袁训还没有回话,“扑通”,后面摔倒一个人。看一看,是士兵坐下来一个。
军官们有眼色,大喝一声:“列队!往后,跑!”甲板上的官兵很快离开。
到船的另一头,他们停下来。摔倒的那个兵开始哆嗦:“兵,兵,兵,兵部尚书!”
“这里有兵部尚书?”听到的人全瞪圆眼睛,抢着找位置偷看:“在哪里,哪一个是的?”
“那,那,那那,生得好的那个!”这兵不口吃,是还没有缓过来。
有人不服气:“你怎么知道他是!”
另一个人道:“他进京送过公文。”
“我,我,我我……。”
别的人都埋怨:“行了,你别说了,我们自己看。”
“我在院子里,他在公事房里,气派,生得好,我多看一眼!那天他穿官袍。难怪我看他眼熟。我还以为看多白将军,所以眼熟。”这兵总算顺过来。
当官的低声呵斥:“闭嘴!看他盖不盖印就知道!”从官到兵开始偷看和偷听。
见白卜晃几下公文,回身到船帮又去骂江沿将军:“胆小如鼠,没胆子的东西,你娘生你的时候让吓着了是怎么着……”
没头没脑的一通骂,江沿脸由青变成乌紫:“这小子平时处不来,也没这种挑衅过!不教训还行!开船,撞他娘的。兵部里侍郎给他新船,他得瑟上了,撞他!让他小子知道厉害!”
他的船在白卜侧后面,他也是顺风。这就风帆全起,人人看得出来转了船头,加速过来。
梁山老王正在夸跳脚的白卜,他是声如打雷:“你早就应该这样对他!”却看白卜泄过怒气,人软下来,哭丧着脸:“我不想得罪你,要说以前在京里打你的还少吗?我是真的带你们来看大鱼,打我到这儿,这才第二回。”
连渊接上话:“是以前打你吧,把你能的,跟个尚书跳脚,你就敢把旧事颠倒着说!”
偷听的官兵们张大嘴:“啊,真的是尚书!”
“不对啊,不是有人说尚书拿下来了?”
“你没听说过尚书的出身吗?皇上的表弟,拿什么拿,就是恢复官职也不用知会你。”
他们集合到这里看得很有精神,跟他们的船急了,大声道:“避开!江将军的船不怀好意!”
白卜和袁训一行看过去,见果然,那船头对过来,风帆全满满的,借着顺风走一道斜线,只看到就不是好事情。
官兵们大骂着各守位置,迎战的迎战,避开的避开。执瑜执璞和萧战嘀咕上几句,三个人怀抱弓箭,对准江沿的来船。
“呔!赶紧停船,否则不客气了!”三个孩子大喝道。
江沿鼻子都能气歪,大骂道:“你敢动手试试,老子把你军法从事!”
执瑜执璞和萧战不再理他,执瑜沉声道:“我打主帆,左侧帆是二弟的,右边战哥儿打!”
“好!”执璞和萧战答应带着痛快意味。
寒光,猝不及防闪动在他们手上,弓弦一声响,三枝子箭对着江沿大船飞去。
那船上早树起盾牌来挡。但见弓箭直击桅杆,“啪啪啪!”三箭击中同一个位置上,桅杆有大碗口粗,也当即一片脆折,带着风帆往一侧倒去。
“不好!”江沿叫出一声,又听“啪啪……”不断,左右侧桅也断裂开来。
江沿出身贫寒,受过苦日子的原因,让他深知道过于压迫是什么滋味儿。他在收钱上并不压榨,但他对江强忠心并不改变。上有江将军,从没有受到这种待遇。
只见三根桅杆往下掉落,士兵们四散躲避,江沿胸口顿时堵上,这一口气闷得他手脚都快麻木。
脑海里有了一声,白卜,你竟然猖獗!面前一道黑影一闪,一枝子箭到了胸前。
这箭来得又疾又速,是江沿从来没有见过。他又气在前头,刚才一心撞人,虽然帆倒船速还在。
这就他暂时的身子滞重躲避不灵便,而船速往前,好似他迎上这箭。
这箭没有箭头,打得胸口重重一疼,把他郁结的一口气打通不少。但随箭过来一句话,又让江沿眼前一黑。
“呔!我是梁山小王爷,我爹梁山王!今天代我爹教训你。劝你从此收敛,否则拿你问罪!”
那黑脸孩子来上一句。
江沿往后面一倒,让脑海里迅速出来的一句话嗡嗡的站立不住。
“江强将军性命危矣!”
让带走的江将军,不是前往梁山王处?
他的人也让吓蒙住,同行的船也不敢有进犯的心。而白卜这船上,萧战对着袁训恳求:“不是我报名字,白将军跟姓江的是没法子吃一个锅里的饭。不镇他不行。”
但萧战聪明的不提讨钱的事情。官印在谁手里,谁说了算。
太子也微微地笑,殿下也聪明的一言不发,只推敲下眼前的矛盾,就能想到水军中的矛盾,是殿下的一大收获。太子知道自己还不懂的时候,此行谦逊多看少说。给不给白卜钱,也是官印在谁手里,谁说了算。
张大学士是没想到,他默默沉思下,也就能知道皇上这是爱重太子,为太子安危着想,官印因此在忠毅侯手上。
二老王也没有想到,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