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没想到他也来了,”张大学士无奈之下,只能改口。
“他能不来吗!他是停官职,又不是免官职!元旦正岁,百官朝贺,他不来!太后能答应!”丁前一字一句,对遇上袁训看来他早有准备。
张大学士拧起眉头:“这就烦了,为黄家的事情,他最近纠住我不放,等下在金殿上也跟我吵起来,这如何是好?”
“他跟你吵,你就跟他吵,你张家的人在这里的能少吗?你知道吗?我看到他就明白了,今天不是元旦朝贺,今天是你们俩的一锅大杂烩,今天金殿交给你们就行了。”丁前幸灾乐祸。
张大学士绷起脸:“但老夫我是让你们拖累进去的,你们不相信梁山王大捷,也往老夫府上送过几包子果子,”低下身段儿,上年纪的人陪个笑脸儿:“如果你丁大人肯作证,”
“作个屁证!你为黄家的女儿说话,死了的老黄送给你几分子好药,件件在我心里。一分儿外国牛角,一分儿外国草根,一分儿外国…。”
丁前清清楚楚的说完,张大学士张口结舌:“这礼物是你办的吗,你却全知道?”
丁前一嘴白牙笑得不无阴险:“他上哪儿打听你要用的药?你个老东西也小心,用药从不让外人知道。太医院里问不出来,但你家有个侄子在工部当差,我让他偷走你的药渣子……”
张大学士顿时手脚冰凉:“你们!我今天要有羞辱,生生是你们害的!”
“我巴不得你们全有羞辱,我羞辱这么久,还活的好好的。你别怕啊,气不死人。”丁前阴阳怪气说完,一拂袖子走开。
张大学士在他背后怔上半天,才有一句自言自语:“这个人真的换成太监性子了?你的病就无药可救?”
金钟鼓乐在此时响起,张大学士回去站好班列,满心里又回到对袁训出现的懊恼上。
不时的,对子侄们摆一回面色,跟出门前说的一样,让他们只平息事端吧,不要越挑越烈。
子侄们看过他,就去看忠毅侯,都是一个意思。忠毅侯今天不发飚,那大家也不理会他。
袁训哪能不发飚呢?
他占住理,为加寿说的话还不足够。在祝颂的话说过,皇帝随意地问了声:“没有别的事情,使臣们近前来吧。”
“回皇上,臣有事启奏!”袁训走出来。
皇帝顿时一沉面色,百官们中有的暗暗好笑,这是准备看笑话的。有的眉头紧锁,这是张家的亲戚或者是张家的人。有的蓄势待发,这是袁家的亲戚。
丁前扬眉对殿顶,老子让羞辱,你们也跟上这多好。
使臣们中又有人骚动,金殿上安静而且传音,小二和马浦都听到一个人飞快的说着异邦话:“这是袁训!几年前好些将军死在他身上!”
小二忍住笑,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想:去寻仇啊,让我看看袁兄的威风。
但袁训这会儿没功夫,在皇帝不悦的允许下,他气愤填膺状回话:“臣请皇上治张大学士失察、受贿…。之罪名。臣前日又得知,张大学士收了黄家不少东西,把个不妥当的人往太子府中推荐,他有何面目还能当太子师?”
“忠毅侯,你血口喷人!”张大公子走出来。
忠勇王袖子里的手颤抖着,一会儿成爪,一会儿强制性松开。就是松开的时候,忠勇王也恨不能一把捏死张大学士。
你和姓黄的勾结,勾结!害死我儿子!
他死了儿子,如果请假不在这里也可以。但忠勇王府最近背晦,他的事像是没有人过问,没有人说王爷不必来了,你在家办丧事吧。提这话的人只能是个傻子。
死了的常棋,连丧事都不敢在京里办,当天就到城外的家庙上放棺材里,一家人哭了一回。棋大奶奶还是病的起不来,常钰守灵,都不敢大接待客人,客人们来也遮遮掩掩。
忠勇王心中纠结万端,还是在年三十以前回京,去拜访了仅次于任保的总管太监,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大太监听过来意,眉头一紧:“您家死的又不是长子,您要不来也行啊,”
一句话说的忠勇王无话可回,哪怕他再心爱常棋,丧长子和丧次子的制度又不一样。再说常棋奉旨所斩,为他正经的不上朝,王爷怕皇帝更不喜欢。
他就身处在这里,又一回重温黄跃和张家的勾结名声。
赤红眼眸随时要滴出泪水,耳边听着吵闹起来,忠勇王没理由出去吵,却在心里狠狠叫嚣着,吵死他姓张的,把他骂死算了!
张大学士气的直哆嗦,袁训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顾,反复就是那几句:“收了钱的!你举荐的每一家都给了你钱!”
上朝前,寻丁前说话以前,张大学士也把柳至寻到,柳至当时说好好好,祖宗手里的旧规矩我不能违,有事儿我帮着您。
结果柳至还没有出声,袁训先把他骂进去:“不信挨家问问,”扬声就问:“柳至!你敢说你家没送东西!”
柳至怒道:“我家的小姑娘还病着呢,你说不上我!”袁训又去问别人家。
皇帝只是冷笑,按说他不是个软性子,却破天荒的没有呵斥袁训。
使臣们都愣住,在他们以为金殿上又给出威风时,没有想到这中原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