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乔佑玥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而岳国驻扎在北丹城外的岳军正等待着湛王的派遣,所以岳泽必须日夜兼程前往北丹,但乔佑玥虽已无大碍,但快马加鞭的行程显然不太适合她。
“放心吧皇兄,”岳阑芷拍着胸膛保证着,“玥姐姐现在是未来的湛王妃,明面上谁也无法找她麻烦,只要不是用身份压制,雕虫小技我根本不放在眼里,这世上能从我手中带走玥姐姐,除了师父和我那个黑心的师姐外,绝无第三人!”
岳泽笑着摇头,并不理会她的保证,只是认真的叮嘱眼前眉眼含笑的女子道,“照顾好自己,不必担心其他事,予墨的病我在回到京都前就已派人治了,不然我也不会如此放心的丢下十五万大军和这个老狐狸周旋。”
“你还会用兵?”乔佑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是游戏打多了,打出经验来了?”
岳泽哑然,他佯装愤怒的伸手弹了一下她额头,“你也会轻功,可我也没听说你有学过,这幅身躯的基因就是开了挂,我也很苦恼的。”
她不满的揉了揉额头,心中化开一抹暖意,随即又担忧的皱皱眉,“刀剑无眼,你也要保重自己。”
“阿乔,你,是在担心我?”男子心中雀跃,墨玉般漆黑的双眸染上潋滟的光彩,他弯了弯眉眼,不是顾明庭刻意暧昧的挑逗,而是明目张胆的表达以及毫无掩饰的期待。
“是,我担心你。”她毫不避讳,道出了心中所想,这一刻,对于古梵的记忆,似乎已经离得很远、很远了。
“呀!我……我看不下去啦!”岳阑芷双手捂住双目,扭捏的转身,“我走了,你们继续!”
语毕,她转身跑开,却留下了一脸错愕的乔佑玥,愣怔着,有些难为情。
房间中忽然只剩下她和岳泽。
岳泽靠近她,她忽然感到眩晕,这不是诅咒带来的病理性眩晕,而是独属于他的气息忽然侵入鼻息,而她,却贪婪着,越是靠近,越想嗅的更多。
她氤氲的双眸染上了一层雾气,他靠的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就越来越快。心脏的跳动,牵动着身体的筋脉,沿着手臂流向无名指间,有些酸涩,她弯了弯手指,像是决定了什么,忽的抬起脸庞。
她灿若星辰的双眸似乎要滴出水来,唇畔微张,呵气如兰,暧昧的氛围,在有些燥热的房间升起,岳泽低头,一只手臂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而另一只大掌则将她额前的碎发拨至耳后,他嗓间吞咽,喉结上下滚动着,停留在她耳后的大掌沿着发丝绕到她脑后,忽的用力,压向自己。
乔佑玥只觉得置于她腰间的大掌有些滚烫,似乎要将自己灼伤。她闭上双目,在感受到男子温凉而柔软的唇缱绻辗转,温柔甘甜时,她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而这样的感觉太过陌生,是她从来未曾体会过的,身体的麻酥感,无名指上的酸痛,以及鼻息间因充斥着他独有的气息而有增无减的绵软无力,迫使她胆小的想要逃避。
然,还未来得及后退,男子似乎早有察觉,只见他嗖的睁开墨玉般漆黑的双眸,在她的眼中看到不解的迟疑时,忽然松开女子的唇畔,他仰起脸,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胸膛。
耳畔,是他温柔的气息,灼热而滚烫,他喃喃开口,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懊恼,“阿乔,是我唐突了,我……”
乔佑玥就这么被他拥着,竟一时间忘记了说话。
直至纸鸢毫无眼色的莽撞冲进房间,才将这暧昧的氛围骤然打断。
乔佑玥慌忙推开岳泽,清了清嗓,佯装镇定,“怎么了?”
纸鸢蓦然张了张口,许久,才反应过来,只见她羞愧的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郡主,那个……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您的随身用品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你……要不看一下,还需要点什么?”
“嗯,你先下去吧,我马上过去。”乔佑玥慌乱的理了理发丝,可双颊上的酡红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发严重。
小丫头见状,捂着嘴偷笑了一声,后又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悄然退出房间,走时还不忘帮她将房门关上。
乔佑玥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了,仿佛偷腥的猫儿被抓住一般,只见她低头,尴尬的嗔着,“都怪你!”
岳泽见状,忽然笑出声来,他的嗓音低沉好听,似乎如流泉一般,在她的心田流淌着,所到之处,皆是清润凉爽。
许久,岳泽才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心蹙了蹙,“你的父亲,他虽然不知所踪,但并没有落到临国人手中。”
乔佑玥也转移了注意力,陷入沉思,“我试探过莫诗晴,目前他也不在莫景元手上。”
“大夏的水,被这一场瘟疫搅得太浑浊了,”他望着她,随即有些庆幸,“好在,你我的婚事定了下来,一旦找到你父亲,我就带你回岳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一月有余,虽依旧烈焰当头,可京都的天,忽然就变了。
岳泽的身影,在官道上渐行渐远,而马车中,乔佑玥与岳阑芷也紧随其后,朝着北丹方向,急速而去。
路途颠簸,经过几个客栈,都是相安无事,岳阑芷也逐渐放松了紧惕。
而就在距离北丹还有三日路程时,二人就寝,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