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震惊之色,拿着一盏酒水喝着掩饰尴尬,见旁人不再看这边了,才低头急声问柳时明:“我好不容易说服的巍威令他派出东厂的人助我们铲除韩暮,若今日错失这个机会,等后日韩暮回京,我们再想对他下手可没机会了。”
自从任道非上次被韩暮以操练锦衣卫的名头打了后,自觉自己在锦衣卫面前颜面无存,对韩暮的愤恨也抵达到了最高峰。
恨不得把韩暮扒皮抽筋的他,去信给家里,想要借助任家的势力帮他除掉韩暮。
然……家里却来信说,韩暮此次破了南京布政司的案子,圣上对韩暮能力赞不绝口,已同内阁商议过放出话说,等韩暮回京便要升韩暮官职。
而他……只因是副指挥使的职位,位低于韩暮,却没能得到圣上半分青睐。
明明侦破南京布政司的案子他出力不少,凭什么头等功全被韩暮一个人占去?
他不服!
他想要证明自己比韩暮强,正苦于想不到对付韩暮计谋时,同他一样对韩暮仇视的柳时明忽然说,他可以借巍威的手除掉韩暮。
他大喜过望,忙私底下见了巍威,更和巍威柳时明商榷好对策,欲借韩暮来刘府赴宴这一茬口,下手除掉韩暮。
然……这一切他都计划好了,如今却告诉他计划取消?他岂能甘心?
柳时明自然知晓任道非心中所想,他仰头灌一杯酒,将空酒盏往桌案上重重一搁,解释道:“刘娥诬陷倌倌推她下水,倌倌人现今被关在柴房,以韩暮在乎倌倌的程度,不去为倌倌翻案,反倒在这喝酒,你不觉得意外吗?”
任道非一怔,皱眉道:“你是说韩暮已猜到我们想对付他了?”
“目前尚且没有。”柳时明撩.开眼皮看韩暮:“但倌倌出事,韩暮定会对他周遭的所有人有所防范,在这节骨眼上,事态已变得对我们不利,你如何寻得机会下手?“
这也是他为何答应倌倌今日不再对付韩暮的缘由。
任道非狠狠捏着酒盏,咬牙切齿道:“难道我们就放任截杀韩暮的机会这样白白溜掉?”
柳时明见他不甘心,低喝道:“道非!你心浮气躁如何能做大事?”
“我不想做什么大事。”任道非无视柳时明的怒意,他眉峰狠狠一拧,自嘲道:“我只想杀了韩暮,将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