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啊。”楚二伯招呼大家,盛了一碗鸡丝面疙瘩,尝了一口,“嗯,这才是咱们老人该吃的饭。”楚二伯用筷子在碗里捞一下,“阿荀,鸡丝汤烧的好。”
“二伯,你喜欢吃就好。”荀氏让大家先吃,她带着儿子到厨房吃。
“阿荀,我交代过吃红烧鸡。”楚奶奶语气冲说道,脸色极黑。
“娘,弟妹说你要喝鸡汤。”荀氏委屈道。
“弟妹,咱们老了,牙齿不好,你说要吃红烧鸡,你看我和三弟的牙能啃吗?”楚二伯露出自己黑洞牙。
楚爷爷闭嘴,昨天小儿媳妇烧的菜太硬,他牙齿掉了一颗。大二媳妇烧的饭挺好,不用担心吃着会掉牙齿。
楚奶奶示意老头子说几句话,见老头子只顾着自己吃,压根不管他们母子。楚奶奶对楚二伯不满到极点,哪里都有他的事。她拿着碗,捞鸡丝给儿子吃,捞了半天,就捞到一点;无可奈何,把目光转向鱼汤,里面没鱼,只有豆腐。她准备发火,见老头子身边有两条鱼骨头,楚二伯身边有一条鱼骨头,怒眼盯着儿媳妇,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荀氏见没她的事,带着儿子到厨房吃饭。楚奶奶跟着到厨房看一眼,见啥也没有,饭菜和他们一样,搅和一下汤,没有鱼,鸡丝也很少。
楚玮也不挑,吃完鸡丝,又开始吃面疙瘩,再不吃,都被其他三人吃完了。
楚奶奶回到座位上一看,抚胸,转身功夫,饭菜少了一半,好的都被两个老头子吃完。
楚奶奶这顿饭吃的特别痛苦,到外边又开始说大儿子一家种种。
三个人从楚老大家扶着肚子出来,吃的都对外嚷,楚老大家又杀鸡,又捉鱼,有些人,心是黑的。
楚家二老不注意喝了一肚子汤水,太补了,上火加腹泻,人老了,蹲起不便,抢厕所,拉的虚脱,身上一股臭味。
楚玮一直吃的都清淡,今天补的太狠,和爹娘抢厕所,本来沧桑的脸上更加苍白,走路双腿打哆嗦。
楚富见此,庆幸没有去大伯家吃饭,他和傻子命犯冲,去了绝对和他们一样。
楚二伯可惜了,这么好喝的汤,侄孙交代他不能喝多,补过头有害身体。自从在侄子家吃过饭后,他觉得身体舒爽好多,也不失眠,一觉睡到天亮。家里人都说他气色变好了,不像以前蜡黄。
这两天气节转换,荀氏拿出药准备给男人煎上,发现男人没有出现发烧状况,她有些疑惑。药先备着,过两天看看情况。
“小子,发生什么好事,今天老是乐?”程夫子不解道。
“这两天季节变化,我爹没有吃药,身体比以前好多了。”楚尘说道。
程夫子点头,继续和弟子对弈,“你家生活变好,压在你爹心有的郁气没了,身体自然会变好。”
“老师说的是。”
三人在家里养了几日,走路轻飘飘到大儿子家算账。
“三弟,你们这是怎么了?”楚二伯在路上碰到三人,这三人如此憔悴,难道病了?
“从老大家回来,就一直上吐下泻。”楚爷爷扶着老婆子,大儿子心生他们不满,想谋害他们。
“我从阿玦家回来后,觉得自己年轻很多。”楚二伯哈哈大笑,中气十足,“你们是不是吃的太多,伤了胃。”楚二伯回忆道,“我记得我刚喝完一碗汤,两大盆汤全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