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心里冷哼,现在不拿我当人,以后千万别有求与我。
楚尘在房间里敲敲打打,在床尾处加上一截木板,木板下面又钉上一两根柱子。“二伯爷,好了。”楚尘坐上试了试,很稳当。
楚二伯点头,三弟家两代人,只出了两个好苗子,一个是阿玦,还有一个就是眼前的孩子。“以后多孝顺你爹娘。”
“嗯。”楚尘让二伯爷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跑到母亲身边,“娘,二伯爷和爷奶他们岁数大了,牙口不好,我们不能做油腻的菜,做软糯些。”
荀氏点头,有老人在,做饭不能做硬菜。
“我刚刚让爹买几块豆腐,我到河里抓几条鱼;母鸡你就熬成汤,二伯爷他们啃不了鸡肉,你就做成鸡丝面疙瘩。”楚尘说完,提着一个桶往外走。
这小子真精,做的合他们几个老家伙口味,那边要是带几个人来就难说了。“阿荀,你就按照尘儿说的做。”楚二伯嘴里露出几个黑洞,他都掉了四颗牙,红烧鸡肉,他真的吃不了。
荀氏见此,应下,没想到二伯老的这么快。他们一家本来就要感谢二伯,公婆顺带。她杀好鸡,扔到锅里炖,男人回来,坐在墙角和二伯聊天。
楚尘心里贼爽,赤脚下河抓鱼,先打一个坝子。
“阿尘,你爹想吃鱼了!”村民坐在河边问道。
“我奶身体不舒服,想吃鸡肉,我娘听说后,熬了一锅鸡汤,请爷奶到我们家吃饭。听说鱼汤养身体,我抓几条鱼炖汤给爷奶喝。”楚尘呼哧呼哧干活,“人老了,他们牙口不好,只能炖烂给他们吃。”
村民感慨,楚老大家的人老实,只可惜老人拎不清。他看了一会儿,就走了,期间,好多村民从地里回家,见到楚尘都要问上一遍,楚尘都会解释一番。
楚尘抓了三条大鲫鱼,拎着桶回家,大家上前看了一看,直呼楚尘运气好,大的鱼都被楚尘抓了。
楚尘嘿嘿笑,“我先回家了,我娘等着做豆腐鱼汤。”
楚家二老带着小儿子到大儿子家,今天相邻看他们的眼神有些怪异,楚奶奶嘀咕,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难道是县试的时间快到了,大家知道大孙子一定能考上,嫉妒她?
大家不看了,俩位老人最近白胖不少,气色好,哪有生病的样子。
三人进了院子,嫌弃打量院子,楚玮家院子、房子重新收拾一遍,旁边又重新盖两间房,三人看着大家。
“爹娘,你们先坐一会儿,饭还要等会才好。”楚玦到堂屋搬几个板凳。
三人坐在板凳上,楚二伯和侄子聊的很愉快,三人一到,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家阿富,上次病成那样,还差一百名,就中了。”楚奶奶得意的说道。
楚二伯低头喝茶,这句话他听了快三年,太得意,小心今年还落榜。
“娘说的是,我听人说你给了阿富二两银子赶考;当年给我四百文钱。”楚玦苦笑说道,“阿富差点考上,儿子差点要了命。”他从考场上抬回家病重的时候,爹娘死都没有拿钱给他看病,如果当时及时救治,他的身子骨也不会这样。
楚奶奶想抽自己嘴巴,和老姐妹聊天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当年他们不是不想给儿子看病,儿子当时奄奄一息,看着就不行了。大夫也说,就算花几十两银子也不一定治好。
“钱是我和你娘之后攒的。”楚爷爷警告老婆子,下次别乱说话。
楚奶奶委懦,更加厌烦大儿子,哪有儿子指责父母。
楚二伯不知还有这事?当时还是他出了一些钱,给大侄子抓了几贴药,让大侄子暂时保住命。楚二伯摇头,越发看不上三弟夫妻,不知道他们还干了什么事。
楚玦知道的事越多,心寒。
楚奶奶不说她家阿富,老实多了。院子里气氛有些怪异。
楚尘往灶洞里添火,低头闷笑,“娘,我爹不老实了?”
荀氏让儿子注意些,笑声别让院子里的人听到。男人早该如此,他们日子会过的轻松些。“真的留一半鸡肉?”荀氏见面疙瘩鸡汤里的鸡肉有些少,到时候婆婆不会直接摔桌子!
“留着做凉拌鸡丝。”楚尘起身,把剩的半只鸡藏好,“娘,爹知道不会训斥你的,相反,你还提爹出气,爹以后更加心疼你。”
荀氏一脚把儿子踢到灶台下,敢开老娘玩笑。荀氏想着儿子说的话有道理,只放了半只鸡丝。荀氏又炒了几盘青菜,“阿玦,端饭了。”
楚奶奶坐到桌上,拉着儿子坐在她身边,儿子到镇上做短工,变黑了,也瘦了,心疼死她了,毕竟她只有一个健康的儿子,她已经做好准备夹大块鸡肉到儿子碗里。
楚玮在外吃不好,睡不好,也想吃顿好的,又不忍心和大儿子争抢。这次回来他就不去做短工,他赚了几两银子,爹娘又给几两银子,够儿子赶考,这次他要跟着儿子,不能再出差错。
一盆豆腐鱼汤,楚奶奶将筷子放下;小儿子和老婆子不喜欢吃鱼肉,刺多。楚爷爷和楚二伯吃的欢快,对他们胃口。
第二盆面疙瘩,楚奶奶脸色不好放下筷子,鸡肉呢!
楚玮正等着啃老母鸡肉,桌子都摆满菜,鸡肉还是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