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因吴愁富和枯孤荣二人白白送命?我可不是滥杀无辜鸡犬不留的坏人,不然这一掌只怕刚出现,玉临宗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哪里还有时间做什么无用的抵抗?”
也的确是,以万丈方圆,遮天蔽日之威,能令玉临宗更绝望!展望那遥远战场,只在见刻意放缓的浩荡巨手下方,升起一片片或大或小,但都根本连尘埃都算不上的反抗,更有道足有山岳大小的法术骤出迎击,但在天人之威的镇压下,都是如飞蛾扑火,接触的一瞬间便消失在了天际。
“阁下真是……童心未泯。”
孤峰大神动容不浅,顿了顿,终于是琢磨出了个形容词来。
“只是我斗胆想问,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对敌对友,上下千年之事,似乎就没有阁下不了然于心的。难道,中州大地何时出现了以博古通今为道宗的仙派世家吗?”
“哎,此言差矣,别动不动就问我何方神圣。反正跟你们说了也不明白,日后我妹小乐自会让你们明白的,跟着她混保证有你们想要的好处。”
蓦然听他提及我来,仔细一听居然还略带着褒奖,我本想作怒的脸也瞬时和颜悦色起来,忍不住吭了吭声道:“放肆,太虚兄,我耿乐岂是和你一个层次,我可是要成为世界王的男……女人!”
谁知我这么低调地发誓完,在场的居然没有一个人理我!
张太虚自那悬崖边走过来,埋着头散步,径直穿过我们往树林里走去。我们三人跟随看着他的背影,居然愣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哎,你们还站着干嘛,我刚打电话跟好友说了,让他吓唬后把那两人带过来就行了。一起到树林边等吧,这里风大还有点凉飕飕的。”说罢,张太虚又提步走远,“哼,别的我才不想多管,敢抢送给我妹的戒指,这就有点过分了。”
一旁,梁兄闻言,撼然无语地低头盯了盯我空荡荡的右小指。何止是他,也不管张太虚是否玩笑话。我可是当事人,只能一脸僵硬笑容相对,右手则慢慢贴着大腿,滑到背后恨恨捏了又捏。
他这家伙,最好给我乖乖闭上那张臭嘴就万事大吉了!
但也正如张太虚所说,那只来势汹汹的登天诛星手,刚贴到了地平线,便刹那间淡化虚幻,消失在了天地间,仿佛从未出现过。很快,一道流光自那遥远东方暴虐飞来,几个呼吸间,就从芝麻点大的黑影变得轮廓清晰可见。
“哈哈哈哈,张真人你看孙子我做得可到位!”
其身未至,声已临,一个发须花白,系着白毛大衣的时尚老头落在我们刚才所站的地方。他戴着副大墨镜,嘴里叼着根雪茄,脚上白闪闪的尖头皮鞋更是格外引人注目!
这奇装异服的打扮,真是活久见!略一回忆,竟是一路来,除了反派们是个个还有人样,我们正派这边就感觉没有一个是正儿八经的,越是强大莫测越是个性十足!
而且,刚才他貌似自称为“孙子”??被他热情唤作张真人的张太虚,早已第一时间迎上前去,竟和那个古怪老头相拥抱过,又亲切地拉着手朝我们而来。
正仔细观察来人猜测身份之际,手臂忽然一温,原来是梁兄不知何时挨了过来。“小乐,这老人莫非就是刚才那个大手掌……”
“哈?”我顿时一惊,看梁兄,他却盯着我,不容置疑地点点头,暗示根本确切无疑了,这就是那位使出了什么登天诛星手的天人境超级超级超超级的强者本尊了……
“咕噜……”
看着那谈笑风生的二人,我竟情不自禁地咽了口紧张的唾沫。没想正这时,孤峰大神也凑过来了,本以为是交流心得,他却是特意来提醒我俩的:
“你俩小子注意点,这位尊者可是货真价实,离大能境仅一步之遥的恐怖存在。越是这等老怪物,有时性情就越古怪,要是一个字说错,只怕谁都保不住你们,听见没有?”
见我和梁兄啄木鸟似的疯狂点头,他这才飘然离远了,似是有意不想和这个恐怖的老头挨得太近。这倒是令我有些好奇了,但自然不敢多问,毕竟忽的想起孤峰大神生前竟也是个天人强者!
“真是完美,无话可说!得亏孙道友及时赶到,让你堂堂一个天人尊者来此作这儿戏之事,也是迫不得已的下策啊,等回去我张某人再以酒谢罪,哈哈哈!”
“哈哈哈,张真人你这样客气孙子我可就不高兴了,你要认我这个道友,那就别折煞我了。话说回来,你怎么喝着喝着突然就消失了,你这一走,在场的那些老家伙怎么憋得住,新仇旧帐,谁服谁?差点没当场把天上凡间给拆迁啰。”
他俩勾肩搭背地终于来了,却是自顾自有说有笑的。本以为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就这样他俩唠嗑也好,不想那真是自称孙子的孙老头,忽然转头直视向我们这里。
虽是戴着墨镜,看不到他视线落在谁身上,但我从头到脚在一刹那,竟是有种被扫描了七八遍般的恶寒。这种仿若赤身果体被人观赏的错觉,顿时让我对前面那个老头产生了莫名的反感。
“不是吧,有点熟悉的气息啊。张真人,这浑身脏得跟个乞丐似的小女娃,不会就是你常挂在嘴边的亲表妹吧?”
“咳咳咳!”
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