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叶辰煞有介事地说道:“本君也觉得太子妃并非善类,怪不得那个陪嫁侍卫,失这么久不露面,原来是因为他和太子妃狼狈为奸。”
见权叶辰相信自己的谎话,楚潇潇穷追不舍,继续道:“太子殿下,我有办法将太子妃和陪嫁侍卫一网打尽,只要太子殿下给我机会。”
好不容易回到权叶辰身边,她自然要使出浑身解数,让权叶辰彻底远离梦黎。
权叶辰转动扳指的手顿了顿,不急着问楚潇潇有何办法,而是好奇问道:“齐王妃,你说了这么多,本君倒是忘记问你,关于太子妃的种种,你又是从何而知?”
此话一出,楚潇潇瞬间通体冰寒。
“没记错的话,太子妃身在苗疆,长在苗疆,齐王妃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未去过苗疆,怎会对太子妃的斑斑劣迹这般了如指掌?”
楚潇潇如鲠在喉,方寸大乱,“……殿下所言甚是。”
当然不能说自己也是重生回来的。
上一世,她凭借一己之力,假用权叶辰的名号,暗中杀了梦黎,以及梦黎肚子里权叶辰的亲骨肉……
这要是让权叶辰知道了,她怕是也活不久了!
“齐王妃最好说清楚,要不然,本君无法信你
。”权叶辰单手搭在身后,居高临下拷问着慌张无措的楚潇潇。
“我……我……”
楚潇潇转了转脑筋,扯谎道:“具体原因,不方便说,但是,殿下,这么多年,我对您的真心,您是知道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骗您,殿下若是还不相信,我……可以发誓。”
权叶辰淡道:“那就发誓吧!”
楚潇潇咽了咽口水,没想到权叶辰防备心这么重。
事已至此,如果她不发誓,就是心虚。
楚潇潇骑虎难下,为了大局,只好闭眼咬牙,竖起三根手指。
“我,楚潇潇,对天发誓,如果所言有半句虚假,甘愿众叛亲离,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权叶辰还算满意,楚潇潇亲口许的愿,他定会帮她实现。
“好,你继续说吧,有什么办法能揪出太子妃和陪嫁侍卫的奸情。”
皇后带人,跃过侍卫们的住处,径直来到太监们扎堆的小巷。
巷子在浣衣局后面。
偷懒的太监,吃酒打牌逗乐子。
皇后凤驾到来后,太监们齐齐跪地请安,“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迈步从太监身边走过,在红梅的引领下,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屋前。
“娘娘,帮太后射杀
世子的,就是这屋子的主人,宋公公。”
皇后捏着手绢,抵在鼻前。
刺鼻难闻的气味,让她很不适。
“来人,把门踹开。”
侍卫们得令,三步并成两步,走上前去,抬腿踹开弱不禁风的房门后,骚臭味扑面而来,更加浓郁。
皇后皱着眉头,退后两步。
若不是今日来搜查,她还不知道宫里还有这种地方。
又脏又乱,和富丽堂皇的皇宫格格不入。
如同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蟑螂臭虫,突然发现后,只会觉得恶心反胃。
侍卫们秉着一口气,袖子堵在鼻子前,快步走进去,将人拖出来。
红梅上去辨认,“娘娘,就是他,我之前在太后娘娘宫中见过。”
皇后眸光低沉,打量着耷拉着脑袋的宋公公,“把头抬起来,本宫看看。”
与此同时,侍卫们从房间内,搜出夜行衣,东宫独有的弓箭,以及一瓶鹤顶红。
铁证如山,宋公公无从抵赖。
本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没想到太后不靠谱,竟然这么快就被逮住。
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好大的狗胆,射杀世子,罪无可恕,你就等着被满门抄斩吧。”
宋公公苦笑,“不怕皇后娘娘笑话,奴婢早就家破人亡。”
就
算皇后想要大开杀戒,也要有人能给她杀才行。
若非无依无靠,孤苦伶仃,谁愿意断子绝孙,入宫身净当太监!
皇后听出他话中的凄凉,不由多问了一句,“幸好你爹娘早死了,要不然,见到你助纣为孽,干出伤人性命的丑事,定然恨不得亲手打死你出气。”
她是个直爽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更何况,她也是个当娘的人。
宋公公和权叶辰年纪相仿,身份天差地别,但在她眼中,都是孩子般的年纪。
跟着谁混不好,非要跟着太后!
自寻死路!
男子汉大丈夫,风华正茂之年,理应厉兵秣马,驰骋疆场,为国效力才对。
“要怪就怪我自己不成器,皇后娘娘要杀要怪,奴婢悉听尊便。”宋公公视死如归,当他拉开弓箭,瞄准世子那一刻,就注定了没有回头路。
皇后不会悲悯一个杀人凶手,“等到了陛下面前,你交代出指使你的人是太后后,本宫自然会让你如愿去死。”
人头送到安庆王府,以儆效尤。
侍卫们伸手要将宋公公拖走的同时,“皇后娘娘,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