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祁琛,如果有来世,我再也不要和你在一起,我一定离你远远的,这世,就当我欠你的。”
祁琛咬牙,矜贵的眉蹙的更深,他沉声道:“你说什么胡话,什么来世这世的,你喝醉了,朕带你去寝宫,你以后别回温湫宫了,就和朕一道,住在承天宫。”
“祁琛,我不会和你住在一起的。”温初酒看着他,红着眼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太恨你了。”
“够了。”祁琛沉声打断,绕过桌子,将温初酒摁入怀里,低声道:“你喝醉了,朕扶你去休息,明早醒来我们再谈。”
“不能了......不能了......”温初酒在他怀里埋头,吸了吸鼻子,道:“我们没有明早了,祁琛,我们今晚,就把话说完吧,我和你之间,没以后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什么没以后了,你喝醉了,朕不追究你说的胡话。”祁琛蹙眉,将温初酒半搂半抱的往寝宫走去,却被温初酒挣脱了。
她哽咽,祁琛垂眸看她,喉结滚动,伸出手本想将她揽入怀里,却看见她嘴角溢出的一点点血,他神色一顿,呼吸一滞。
温初酒嘴里有血腥味,她算准了时辰的,如今,估摸着刚到子时,是新的一天开始,而这一日,正是新年。
温初酒扯了扯嘴角,目光看向祁琛,眼底有一种释然,她嘴里满是血腥味,樱唇轻启,道:“祁琛,我没说胡话,从今以后,我和你两清,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下辈子也不要见——”
话没说完,她呕了一口血。
“温初酒,你!”祁琛眼底闪过一抹惊愕,手都是抖的,他伸出手,扶住了温初酒的肩膀,对着外头大吼:“宣太医,快,宣太医!”
温初酒不知道假死药的劲这么大,她如今浑身没力,双手用力的抓住了祁琛的衣袖,血包不住的往下流,她嘴角扯了扯笑了下,道:“祁琛,不用费功夫了,我吃了青丹。”
青丹是翼国最毒的毒药,无药可救。
祁琛闻言,眼底猩红一片,手擦拭着温初酒满是血的嘴角,嗓音颤抖道:“你不要闹了,朕说过,你不许死的,朕说过你得好好的陪朕入皇陵,你不要闹,不许闹。”
话音刚落,温初酒整个人无力的倒下,嘴里的血更是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
祁琛眼疾手快地将她抱入怀里,他眼底是泪,颤抖的手触上了温初酒的眼睛,她嘴角的血血流不止,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见她已经无力的快要闭眼,他似怒吼又似悲鸣,“是朕不好,是朕的错,朕再也不凶你了,酒酒,你不要闹,朕知错了,孩子没了,我们再要,酒酒。”
温初酒倒在他的怀里,闻言,扯了扯嘴角笑了下,她的手伸出,企图触上祁琛的脸,只是没有力气,垂落之际,却被祁琛一把握住,她虚弱道:“祁琛,我太讨厌你了,你一点儿都....都....都不好...”
祁琛胸膛起伏很大,抱着温初酒的手在抖,他慌乱,一边看着太医来了没,一边哑着嗓子应道:“是,朕一点都不好,朕改,朕改,朕还有很多事和你说———”
“我不要你改了。”温初酒摇摇头,双眸已经慢慢的半阖了,她看着他的脸,无力的说了一句:“祁琛......我爹爹已经把命还给屿国了,前朝恩怨,我也不参与了,如今,是你我之间的纠葛......”
温初酒虚弱的笑笑,无力的喘息,低声道:“祁琛,如今我把命赔给你了,我们两清了...我...我不要你了......”
祁琛,我不要你了。
这句话说完,她的脸上砸下了祁琛的泪水。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哭,像个无助的孩子。
其实他不过是一个少年郎,她不过是一个满怀期待的少女。
温初酒说完这句话,抬眸便看见了他嘶吼的模样,眼底的猩红不容忽略,他将她抱入怀里,除却床笫之事,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亲昵,他在她耳畔低声颤抖道:“你不要吓我,酒酒,是我不好......”
温初酒笑了笑,手无力的垂落,最后垂落在地上,她能看见他眼眸变得更红了,还有那句充斥在耳畔的嘶吼:“酒酒不要——”
她眼一闭,坠入无限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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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国四十年,灭,祁琛复国号屿,复国姓顾,名归酒,年号炎卿。
炎卿一年,冬,登基大典,追封温初酒为懿卿皇后,葬于屿国皇陵,屿国举国同哀,一年内不可举办喜事。
炎卿一、二年,炎卿帝四处征战,一年半时间,收复战乱的周边三国,独独留下小安国。
炎卿三年,春,炎卿帝亲手在皇陵种满梅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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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风景最是怡人,处处青葱绿树,草原上万马奔腾。
安国每年春末都会举办一场赛马,皇宫贵族,大臣使者,平民百姓无论男女都可参与,胜者有一处豪华府邸供选择,为此,许多人都挤破了头,拼命的想要争夺第一。
放眼望去,一个身穿白色男儿装的少女骑在马上,肆意潇洒,她竖起发,葱白的手攥着马鞭,啪的一声鞭策在马屁上,马儿跑的更快,她莞尔,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