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的斧头上有个豁口,大家听听,这算什么?那个砍柴的斧头上没有豁口,照你这么说,全天下的斧头都是你的了,我还说我的斧头是铁做的,那铁做的斧头就都是我的了。”李四阴阳怪气着说道。
周围的人被李四逗乐了,跟着开始挪揄白武。
“这位小兄弟啊,别闹了,斧头上有个豁口能算数吗?我们家斧头上也有豁口,那也是你的了?”
“对啊,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是啊,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行,非要学人家碰瓷敲诈。”
“哎呀,现在都年轻人啊……”
……
白武的肺都要被气炸了,这一个个路人看热闹的不嫌事大,顺着李四的话就开始批评白武,也不管事实究竟是怎么样,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看热闹的戏而已,顺便在言语上攻击一下白武来显示自己高尚的道德,似乎对于弱小者的批评会让他们更加高大一样。
但是现在白武确实没有办法证明那斧子就是自己的,而且白武相信,就算自己现在说出来斧子的特征,李四也会说是白武刚刚才看到的,周围的人也更不可能帮自己说话的。
白武突然想起了自己有一次跟老头讲道理,那时他已经上了三年私塾了,讲道理老头是不可能讲的过他的,最后老头急了,把白武揍了一顿。
白武哭着骂老头不讲理,老头捏了捏拳头说:老子的拳头就是理。
白武捏着拳头就朝李四的脸上锤了过去。
李四正举着斧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武,他料想这小子也不可能说的过自己,周围的人都是帮自己说话的,他举着斧子就像举着胜利的旗帜一样,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一句废话也不讲了,直接开打。
李四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白武夺过斧子,指着倒在地上的李四说道:“说,这是谁的斧子?”李四倒在地上,留着鼻血,看着正气在头上的白武,哪里还敢说话。
周围的人也一下子被吓了一跳,但是马上就开始有人指责白武,“年轻人,你讲道理的哇,怎么好动手打人的。”
白武扭头一看就是刚才说自己没父母,缺教养的老头。
白武一扭身,拿着斧子指着那老头,老头被斧子这么一指,身子便颤抖如筛糠,抖着胡子,“你~你~你~你~”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人看到斧子甩了这么半圈,吓到都向后跳去,谁也不肯上前了。
“你刚讲道理不是还讲的挺多吗?怎么现在说不出话来了,我没父母?我没教养?你有父母你父母就教你这么说话的吗?啊?我要是你爹,我现在非一斧子劈了你不可。”说完做了抬手欲劈到动作,那老头双腿一抖,就要跌坐在地上,还好后面的人扶了一把,这才勉强站住。
老头旁边的一个人说道:“你跟老年……”
他话还没说完,白武就拿着斧头指向了他,吓到他赶紧闭嘴。
白武拿着斧头转了一圈,被指到的人纷纷吓到后跳,白武看没有人再说话了,才拿着斧头走到李四面前。
李四已经站了起来,可是再也没有了刚才趾高气昂的态度。
白武拿着斧子,横在两人中间:“你说斧子是你的,你说,它有什么记号能证明是你的。”
李四支支吾吾:“它是……”李四突然发现,无论自己说什么,白武都能用刚才自己的逻辑来反驳自己,斧子现在已经是张明牌了,谁也不能证明,谁也不能证非。
白武看李四说不出来话,转身就打算走,面前的人纷纷躲开,在他们眼中,白武已经是一个光天化日之下动手伤人的疯子,现在这个疯子手里还拿着斧子,谁看到都要害怕一下。
人群中突然有个声音喊道:“光天化日之下动手伤人之后还想跑。”
白武注意到,周围的看客,听到这句话后,围的更紧了一些。
群羊本都是懦弱的,但当头羊站起来的时候,他们仿佛都有了与狼作战的勇气。
白武明白自己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走脱了。
起码这件事情在明面上了,自己做的确实没有道理。
白武握紧了手中的斧子,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道理是讲不通了,如果他们真的要为难自己的话,他只有握着斧子杀出去了。
面前那人被白武的眼神吓得后退两步,但看了看周围的人后,又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
“对,围住他,不能放他走,难不成他还想光天化日之下动手砍人。”人群中有人喊道。
气氛变得凝重起来,白武,李四和围观的人谁都没有说话,因为谁都明白,接下来已经不是说话能解决的事情了。
纷争一触即发,这时突然这时传来了小鹊的声音。
“白武怎么又是你啊?每次人多的时候都是因为你,上一次是因为你晕倒了,这次又因为啥?咦?你找到你的斧子了?还跟你说的还真是一模一样,但这不就是一把普通的斧子吗?哎呀,这豁口在这呢,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
小鹊还在人群中喋喋不休,凝重的气氛似乎被小鹊打破了,围观的人突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