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林志先回到府邸。
柏翠站在院子走廊里,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
“那位小兄弟呢?”林志先问道。
“还在小姐的屋子里,似乎在生闷气。”
“你没跟他发生冲突吧。”
“……没有。”
“那就好。”
林志先来到屋外,敲了敲门说道:“小兄弟,感觉怎么样,病情是否好了一些。”
屋里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林志先又敲了敲门,“小兄弟?”
还是没有动静。
林志先微微皱眉,推门而入。
屋内床上鼓鼓的一堆,白武似乎还在蒙着头睡觉。
林志先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掀开被子,果然,里面只有一个枕头,白武早已不知去向。
柏翠在身后吃了一惊,“奴婢去把他找回来。”
林志先摆摆手:“算了,本来也是我误会这位小兄弟了,既然他想走,那就让他走吧。”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他偷偷溜走,尽然连你也没有发现吗?”
“奴婢知罪,奴婢一直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流转,本以为是病情原因导致的气息微弱。”柏翠低着头回道。
“不怪你,看来这家伙身上有屏蔽气息的法宝或者手段。”
“是那个宗门子弟出来历练的吗?”林志先思索道,“月音呢?又溜出去玩了?”
“小姐和小鹊出门为这位小兄弟找斧子去了。”
“什么斧子?”林志先立刻问道。
“似乎是这位小兄弟丢了一把砍柴的斧子,小姐想借着找斧子的名义出去玩,我便同意了。”
“什么样的斧子?”
“木柄,长刃,刃上有一个很小的豁口。”早上林月音说的话,柏翠竟然一点不差的记了下来。
林志先的瞳孔急速的缩小了一下,身体竟然因为激动开始颤抖,柏翠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出现这种情况,林志先虽然是个武将,但却是个标准的儒将,举手投足散发着一股自信和从容,印象中从来没有出过一件事能让他激动成这个样子。
这个斧子!究竟有什么不同?
林志先紧咬了一下牙,稳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对着柏翠说道:“你马上去找这位小兄弟,务必把他带回来。”
“是。”
话音未落,柏翠的身形已经飘到屋顶,脚尖轻轻一点,几个起落,便已像燕子一般掠向远处。
林志先在原地来回踱步,突然也长身而起,冲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他的身形不似柏翠一般飘逸,但速度却更快,整个人如同奔雷一般在街道上狂奔,路上的行人只觉得一阵狂风吹过,林志先便已经从他们都身边冲了过去。
也亏的是他速度快,不然让街上的老百姓看到平时温文尔雅的都尉如今跟疯牛一样在街上跑,也不知道他们会做何感想。
林志先很快在街上找到了正在回家的白胜。
白胜正在路上走着,忽的感觉背后一股爆裂的气息正在急速的靠近,他的身体比脑袋反应的更快,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握刀的手便已经有了动作。
但还没等他完全拔出刀来,林志先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拍在他的肩头,一手按住了他拔刀的手。
林志先脸色涨红,还没等气喘匀便开口说道:“老头的斧子在汇城,那个小兄弟带过来的。”
白胜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的说不出来话。
还没等他震惊完,林志先又紧接着说道:“斧子丢了,带兄弟们找。”
白胜的神经似乎被这两个大起大落的消息震的麻木了,也不说话,冲林志先点了下头就冲了出去。
没过多久,汇州城守城门的士兵便拿着一张斧子的画像,搜查来往的行人,平时成队列在城中巡查的士兵,这时也分散开来,有的手里拿着画像,有的还没来得及拿到画像,逢人便问。
城里本来安逸气氛被这些士兵搞的有些紧张,人们纷纷猜测,会不会是宋令史的案子有进展了,这斧子有可能就是凶器,有些好事者已经开始有模有样的编起了故事。
就在全城的士兵都在寻找斧子的时候,白武正在和一个无赖对峙着。
白武偷偷的溜出来之后,便在都尉的府邸周围细细的寻找,两个胡同都翻遍之后,白武便开始已府邸为中心,一圈一圈的向外寻找,几乎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找了,但就是找不到自己的斧子。
正当白武有些泄气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一个樵夫,拉着满满一车木柴,正哼着歌往东市走去,那人腰间别着的正是自己的斧子。
原来那人叫李四,只是附近的一个樵夫,每天上午去城外砍柴,砍满一车后便拿到市场上去卖,换些酒钱。
那天李四早早出门,就看见白武躺在地上,李四过来试着推了白武两下,见白武没有起来,又怕自己被人看见纠缠不清,就转身欲走,忽的看见白武腰间别的斧子,这斧子看着就比自己的斧子锋利一点。
李四见四下无人,就拿起斧子走了。
说来也是奇怪,李四从来没有偷过别人的钱,有次看见一个公子掉了一锭银子,他还好心去提醒人家来着,但是看到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