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徽之立马转头盯着王徽之,拧着眉头低声说道:“莫非她当真去了蜀地?”
王献之摇头:“我看并非如此。今日荀灌娘的态度,明显是故意刁难你。五郎还是耐心稍等。”
“若她真的不在义阳,去了蜀地与他人定亲,那我该如何?”王徽之是真的慌了,他觉得心口空空的,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桓伊走进来,出声言道:“打探到了。周女郎在军中!”
王徽之骤然起身,眼睛明亮,欢喜地言道:“我要去寻她!”
王献之拉住王徽之:“五郎不如先沐浴更衣?打扮打扮再去见她?”
王徽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伸出广袖凑到王献之的鼻前:“可有异味?”
王献之默默点头。走了半个月,这一路上都没有机会洗澡,王徽之的身上已经有些味道了。
见状,王徽之立马吩咐阿良:“去备热汤!将大郎调的花露水取来!”
王献之忍俊不禁,他坐下来。
王徽之跑去铜镜前,照了照镜子,转头问王献之:“我该弄个什么发型见她?”
王献之告诉王徽之:“把脸洗干净,一身清爽地见她便可。”
王徽之点头,转身跑去澡屋。
王徽之与阿良离开了,屋内只剩下王献之与桓伊,还有阿陌。
王献之收敛笑意,出声对桓伊言道:“可打探清楚桓大将军身在何处?”
“颍川襄城。”
王献之点头,提笔书写。
桓伊静看王献之,低声问道:“苻健加强边境,上游一带,只怕过不去。想要过江,只能从戈阳。”
王献之认真书写,没有出声回应桓伊。
写完两封信,王献之将信笺交给阿陌,吩咐道:“送到嘉宾手上。”
“遵命。”阿陌拿着书信转身离开。
王献之这才看向桓伊,开口言道:“我不走水路。”
桓伊若有所思地言道:“莫非王七郎想前往南阳?南阳边境更戒严,想要处境,只怕不易。”
南阳与上洛咫尺之隔,上洛、长安被苻健强占之后,这两个地方内外戒严。若是有人从南阳俊出去,定然会被上洛那边发现,只怕还没走出一里地,便会被上洛那边的人射杀。
王献之淡淡一笑,轻声言道:“这世上只有水路与陆路?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了?”
桓伊一脸思索,摇了摇头,低声说道:“除非插翅上天,世上再无第三条路。”
王献之笑容渐深,笑眯眯地告诉桓伊:“我就是要插翅上天。”
桓伊愕然,一脸疑惑,不知道王献之想干什么。
王献之拿起纸张,拿出鹅毛笔开始画图。
桓伊犹豫了一下,试探地凑到王献之的身旁,看王献之画图。
盯着这图纸看了许久,桓伊始终不解,不知道王献之在画什么。
王徽之洗完澡,特地在身上涂抹了花露水,连头发都没有放过。从发根到发尾,全都涂上了花露水。
人未出现,香味先飘进屋里。
王献之被这股浓香吸引了,他抬头望向屋门。
桓伊被香味吸引了。
看到王徽之穿着金线绣纹红衫银线绣纹青裳出现,王献之愣了一下。用不着这么骚吧?
王徽之撩着头发,走进屋内,在王献之的面前转了个圈,挑眉问道:“如何?”
桓伊沉默不语,面带礼貌的笑容。
王献之扬起笑容,出声言道:“甚骚。”
王徽之蹙着眉头问道:“到底妥不妥?”
王献之告诉王徽之:“看得出五郎的用心了。”
“那我便如此去见她?可要准备其他东西?”王徽之忽然紧张起来。
王献之提醒道:“花。”
王徽之拍手。
阿良僵笑着脸,提着好几个花篮进来,花篮里装着王徽之这阵子编的花。
王献之提点道:“若不,再加一些鲜花?”
“鲜花哪有我亲手编的花美。”王徽之不以为意,问道:“可还有其他?”
王献之提醒道:“温柔!一定要温柔!要说好话,夸赞周女郎!”
王徽之若有所思,了然地言道:“知晓!”
转头,王徽之招呼阿良出门。
王献之想了想,放下鹅毛笔站起来。
桓伊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王献之。
王献之淡定地言道:“我不放心。”
“可要伊陪伴?”桓伊也想去凑热闹。
王献之点头,两人跟随王徽之身后出门。
又是失眠的一夜,周玥心烦意乱,睡不着,便起身到练武场练武。
没想到,看到有一人影在练武场上晃动。
周玥皱起眉头,面色凝重,放轻脚步,朝那人靠近。
“何人半夜不眠,来此鬼祟!”
说话间,周玥抬脚踹向那人。
“唔——”
王徽之正面扑倒在地上,下巴磕到了地面,他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
周玥快速上前,单手拎起王徽之的衣衿。将他拎起来,转过身。
王徽之一脸痛楚的神色。
周玥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