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台上摆放的黄纸之中,竟然有自己最擅长的“傀儡转生术”的符箓。
正明晃晃地摆放在上面,丝毫没有遮掩。
“师傅,你说的这个什么术,不是你的秘术么?”
“没错,但是,会这个术的人,还有一人。”
之前还说这个术只有他自己会,怎么又多了一个会的?游方四疑惑地问他那人是谁,可这半仙儿又不言语了。
这时候,在外面忙东忙西的张捕头快步走了过来,一上来就问游方四他们看没看见凶手长什么模样。
游方四本想说是妖孽为之,可还没等他张口,赵半仙儿就接过话说不知道。
接着他还给游方四使了个颜色,意思是叫他不要多说话。可游方四会错意了,以为让他来补充,张嘴就说是妖怪在作孽。
此话一出,张捕头顿时愣住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妖孽杀人而吃惊。
“此话当真?”
“......”游方四心说也不确定,忙向赵半仙儿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可赵半仙儿只是摇着头,没有只言片语。
“其实我们也拿不准,没准是妖孽,没准是别的动物干的吧。”含含糊糊地解释完后,他岔开话题道:“仵作有没有什么发现?”
张捕头沉吟了一会儿说,仵作验尸说那三具尸体,脸面被生生啃掉了,其余的也没什么了。
“等等,你说三具尸体?可是......”
“对啊”,张捕头看着游方四皱着眉毛,急忙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对了,刚才你和半仙儿究竟去什么地方了?”
游方四知道瞒也瞒不住,想问问赵半仙儿作何打算,却发现他已经走到庭院里,正在唉声叹气。
回头再看张捕头,年纪也得三十往上了,他在衙门口混了这么多年,就算不是神探,基本的察言观色也是比寻常百姓厉害不少。
如果再撒谎骗他的话,恐怕自己会陷入矛盾的境界之中,倒不如直接摊牌来的轻松。
“张捕头,不瞒您说,刚才我和半仙儿还真的在那酒家里谈事儿。但我以我的人格作保,人可绝对不是我俩杀的。”
张捕头看他不像在撒谎,只是有点狗急了跳墙的感觉,摆摆手说:
“这个我倒是能确定,因为这三个人,已经死了三天了。”张捕头说完,低着头走到椅子边说:“但是,我奇怪的就是,他们都死了三天了,那是谁招待你们的?”
三天?游方四头皮顿时发麻,刚才他说死了三个人的时候,就心说奇怪,明明自己和赵半仙只看见了两个人。
那第三个人是谁呢?
“我看没准真的是妖孽作祟,然后使了障眼法迷惑了我俩。”
游方四对张捕头说完这番话,自己都觉得圆不上,好歹人家赵半仙儿也是半仙之体,如果这三个人都死了三天了,他不可能察觉不到。
除非,人是他杀的。
也不可能,因为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出过房门。
接二连三的疑惑,让游方四脑子都快大了,急忙走到庭院之中,打算问问半仙儿能不能参透一二。
闻听这两点疑惑之后,半仙儿依旧愁眉不展,沉默了一会儿,朝大堂走去,边走边说:
“咱们看看第三个人是谁,没准会有线索。”
等到两个人走到大堂之时,门外已经有三五个老百姓在围观了。
几个衙役正站在门口拦着他们,生怕泄露了信息,再让犯人闻风而逃。
“游方四!别愣着了,快些过来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我瞧他怎么这么眼熟呢?”
听见赵半仙儿叫自己,游方四忙回头望去,不看还好,一看那人的脸的时候,他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嘴。
“怎么样,见过没?”
“当然见过了,这......这是我的师傅,刘吉骑。”
听他这么说,赵半仙儿自己也是一愣,接着问道:“你说的师叔,是不是他的师弟?”
“当然了,要不然为什么叫师叔,不叫师伯?”游方四也不知现在是应该难受,还是应该作何反应,只是傻傻地站在师傅身旁。
赵半仙儿一摸脑门儿道:“我想起来了,当日就是他和另一个人,替我降服了那毒蟾。”
游方四也没心情听他诉说那过去的故事,只是眼巴巴地瞧着地上的尸体。
这才一日未见,竟阴阳两隔,尽管这师傅还没有传授自己什么本领,可就想游方四自己说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不对”,赵半仙俯身上前察看一番之后,急忙回头仵作说:“这个人是在哪里发现的?”
“在厨房,看见他的时候,就是这样。”仵作说完走到游方四身边问:“你是他徒弟是吧,我想问问你能不能让我验一下尸体?”
游方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古人多数都是土葬,讲究的就是个死后留全尸,怎么可能让你剖膛开腹的呢?
“我觉得不用上”,赵半仙边盯着刘吉骑,边吩咐游方四去把他放在客厅中的包裹拿来。
游方四也不知他有什么方法,不敢怠慢地朝后面跑去。没一会儿,就拎着重重的包裹回来了。
“你们都撤远着点”,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