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半仙儿摸了摸游方四的脉搏,接着一甩手,叹气道:“唉,你这是刚才起身太过猛烈了。”
“哦,原来是缺氧了。”游方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问赵半仙儿接下来怎么办?
思绪了一会儿,半仙儿说他的符箓一出,就感知不到妖气了。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些赶回王老爷的府上,再作商议。
二人打定主意之后,快步朝楼下走去。
来到楼下之后,却发现这里不知何时已经关门打烊了。
“游方四,你去前柜后面看看掌柜的在不在?”
“好。”
快步走到门口前面的柜台,游方四忐忑的将头探向里面,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锦袍,并也跟伙计一样没有了脸的人躺在里面。
“师傅,这掌柜的好像也嗝屁了。”
“唉,此等怪事儿,贫道还是第一次见,咱们快些离开,要是官府来了,就说不清了。”
游方四点点头,想要将门推开,使了半天的劲儿,这木门都是纹丝不动,一时间疑惑了起来。
“怎么了?”赵半仙儿两步之前,轻推一下,皱眉道:“看来这妖人是在外面把门封住了,咱俩走后门。”
从后门出来之后,他俩一路小跑,几分钟就回到了王老爷的府中。
张捕头正好在门口徘徊,见二人终于回来了,急忙近前问他们去哪儿了。
“我们出去碰到了点事情,有妖人作孽,你找几个弟兄去望春楼边上的酒家看看,里面有人死了。”
“什么?”张捕头一听赵半仙儿说有人死了,那对小眼珠儿好悬没掉出来。
确定了他说的话之后,急忙找来了手下人,还叫一个瘦高个去找仵作,自己则是先带着人去了酒家。
游方四看他们忙里忙外的,也是快步回到了大堂之后的庭院里。
路过之时,看到东厢房依旧是灯火阑珊,想必那美若天仙的知府夫人还未休息。
“别看了,快过来!”
赵半仙儿的喊叫声,把还在意淫中的游方四给拉了回来。他慢腾腾地走到半仙儿跟前,问他有何吩咐。
“刚才我在路上就在想,刚才那掌柜的和伙计的脸是怎么回事儿,却始终得不出个一二来。”
其实游方四也一直在想,并且还有了点眉目,只是不太确定。
见赵半仙儿愁眉不展,便张口道:“我倒是有个想法,但是......”
“但什么是,说说看。”
“好吧,我之前跟师叔在一起的时候,听他说过,原先他在古王庙镇附近的小镇上除过一只妖怪。说是那妖孽乃是鸲鹆成精了,善仿人言,还能化作人形,就喜欢啄食人脸。”
赵半仙儿闻听此言,顿时皱起了眉,“你当真没听错?”
“没有,他说的振振有词,肯定不会是假的。可他说那妖物早已被降服了,还被个辽兵给弄死了啊?”
见半仙儿又不言语了,游方四急忙道:“师傅,咱们现在还是先解决了王老爷的事吧,他是不是也得了那钱县令的怪病?”
半仙儿点点头,说他们收集好了虫子之后,就按照钱程的记忆中的位置寻去。
也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那被封死的地洞,上面的巨石之上,还不知道被谁给贴上了一道符。
符箓是道教中的一种法术,亦称“符字”、“墨箓”、“丹书”。
赵半仙儿一看这符,顿时皱起了眉。
王福闻听此处有妖孽,一路上都是战战兢兢的。
见到连这半仙之体的高人都皱了眉,急忙问他怎么了。
“这符乃是高人所贴,用来镇压下面的妖物。我对这毒蟾不甚了解,怕是破了这同道的法术,会招致灾祸。”
王福见他为难,便说:“我听说这毒蟾不仅会吐毒雾,还能迷惑心智,师傅三思啊。”
他说这话的意思是叫赵半仙儿小心点,可人家却不这么想。
“哼,你这是信不着贫道喽?”
“不不不,不才并无此意,就是担心师傅的安危。”
赵半仙儿也没有再搭理他,只是迟疑片刻,就俯身揭去了符箓。
符箓一去,顿时天上风云变幻,成堆的乌云围了过来。本来还是明晃晃的白天,顿时漆黑如夜。
电闪雷鸣之际,王福跟着其他人都是心惊肉跳地对师傅大喊着:
“师傅,这是怎么了?”
“莫慌,此妖物短短几年就得了这么大的道行,怕是老天要收了它,你们快些去别处藏身!”
他说完话,也没管后边的人,直接将压住洞口的巨石搬开了。
王福走的时候,还时不时回头瞧他。看到那么一大块石头都被他搬动了,心说这赵半仙儿还真不是装腔作势,有两把刷子。
半仙儿回头瞧他们都藏好之后,掏出一枚丹药放进口中服下。
紧接着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火把,想都没想,提出铜钱剑跳了下去。
落入地洞之后,先映入他眼帘的就是不远处的一潭清水。
在潭边还有一条浅浅的水道,里面的水均匀地朝外面流淌着,不知最终会汇向何处。
他小心翼翼地朝那边走去,虽说未见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