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病情严重之时,家父也是有病乱投医,就寻思看看是不是得了邪病,派人四下寻找能人异士,只要是看好我的病,就给他大笔的奖赏。”
钱程说话的时候,总是停顿,王福怕他一口气缓不上来再过去,也是叫他慢慢说。
“后来家父也不知从哪得知,有一方士,人称赵半仙儿,神通广大,便找了他来。他看到我这情况之后,只是说了三个字,就转身离去了。”
王福急忙问道是哪三个字,钱程也是叹了一口气说:“医不了。”
听他这么说,王福心说这人恐怕并不是没有神通,一定是因为某些事情,才袖手旁观的。
于是问钱程还能不能找到此人,自己要当面跟他问个清楚。
话到此时,领着王福进来的衙役大林子接话道:“小的早晨的时候,好像见到过一个穿着道袍,一头白发的老人从城门走出去了。”
“真的,能不能追上他?”
“看他是徒步而行,如若驾马应该没问题,就是不知......”
见他扭捏的模样,钱程有些生气地说:“有话快讲!”
“是,小的听周围的人说,这赵半仙儿能腾云驾雾,要是他飞......”
“一派胡言,快去追回此人!”
“得令!”
接着大林子就是抱拳拱手,飞身小跑,消失在了门后。
屋中只剩下王福和钱程,在回忆着同窗时的琐事。
不多时,外面马蹄声起,王福急忙起身走了出去。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巧从马上翻下,立定之后,跟着大林子信步朝他们这里走来。
王福急忙迎出门外,深施一礼,然后笑着说:“道爷可让我好找啊!”
赵半仙儿也是纳闷儿,也不废话,直接问他找自己何事。
“来里面请,里面请!”王福急忙请他进屋,一边走还一边客套。
当赵半仙儿见到病态的钱程之后,叹气道:“之前贫道不是说过了么,你这病我治不了,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着话就要往外走,王福急忙用身体拦住了他,然后哀求道:“师傅,您留步!”
赵半仙站定脚步,打算听听他还想说什么。
“师傅,我知道您不愿救治贤弟必是有所苦衷。但是他现在这幅模样,当哥哥的我怎能坐视不管?”
“哈哈哈,笑话!”赵半仙儿的笑声,让前后两个人面面相觑。
他轻拂衣袖,头也不回地说:“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王福一脸疑惑地说:“您是在跟我说话?”
赵半仙也没搭理他,回头再次对钱程说:“你真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事儿了么?”
听闻此言,钱程愣愣地说:“哎呀,不才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有损德行之事,连鸡都没有杀过一只,师傅何出此言?”
“哼,那贫道就帮你回忆回忆?”半仙儿说着话,两步走到钱程身边,一把抓起他的手臂。
身边站候多时的大林子,也不知他要为何这么做,急忙抽刀上前问他要干什么。
“大林子,这没你的事儿,把刀放回去!”钱程边咳边道。
赵半仙儿连看都没看大林子一眼,挽起钱程的衣袖道:“你看看这身上的脓疮,想起来点什么没有?”
见钱程依旧困惑不解,赵半仙儿无奈地叹气,接着转身就走。
瞧见贤弟这凹凹凸凸的手臂,王福心疼地说:“这手臂看起来,怎么像那毒蟾一般?”
听见王福这么说,钱程顿时恍然大悟,脸色也变得铁青,张口道:“我想起来了,这里果真是有妖邪作祟。”
赵半仙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瞪着他,冷冷地说:“你知道就好。”
王福听得是云里雾里的,急忙问道:“贤弟,半仙儿,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没等赵半仙儿张嘴,坐在椅子上的钱程叹气的解释说,当年他落榜之后,心情不好,便想着出去散散心。
走着走着,他就来到了青云山附近。
顺着河流前进之时,他注意到这河边有许许多多的蛤蟆,顿时觉得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也是受心情驱使,他想也没想,对着地面上蹦蹦跶跶的一只,就是一脚。
不过这蛤蟆也算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哪儿能让你就这么给踩死了,一蹦就是飞出了好几米。
钱程踩了个空不说,这蛤蟆的身下是一片稀泥,经过他这一踩,顿时四处乱溅,将他这新买的袍子弄的脏兮兮的。
“小畜生,看我不宰了你的!”
他一边骂着,一边追去,可那小东西东奔西窜的,甚是灵巧,几次都没有被火冒三丈的钱程给伤到。
气急败坏之时,钱程看见地面上放着一块巨石,于是搬了起来,朝蛤蟆扔了过去。
本来他是想砸那蛤蟆的,但石头太重了,也就没了准头,偏了那么一点。
也就是歪打误撞,蛤蟆还以为这石头是奔自己来的,便往左跳了一下,正好被石头给砸住了一条腿儿。
看见蛤蟆被砸中了,钱程心情又好了起来,心说这回看你还怎么跑。
他也没管这蛤蟆有没有毒,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