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心里憋着气,揉揉眼,把旁边的服务铃掐掉,穿了拖鞋出去,看到平时静暗的主卧开了灯,她知道陆宗豫回来了,便走进去,主卧里飘荡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类似铁器生锈的味道,南栀没多想,扇扇鼻子走了进去。
陆宗豫把脱下的衣服随着扔在一旁,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麦色的小腹腹肌硬朗明显,横列着八块,粗犷的锁骨,宽厚的肩,陆宗豫偏头,见她只发呆的站着,眉宇间的戾气敛了几分,脸上挂了玩世不恭的笑:“丫头,有没有想我?”
南栀反应过来,粉润的脸红了红,没有回答他的话,逃也似的跑进浴室,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跑进浴室,松了口气,想起给他放水,看着面前几个按钮,愣在原地,这几个哪个是热水,哪个是冷水?南栀试探的按下一个摁扭,却有粘稠的液体流出,南栀赶忙关掉,沾点在手指上稳稳,是沐浴液,然后再换另一个……
陆宗豫进去的,南栀赶忙低头跑出去。没等她走出去,就听见陆宗豫一声低吼
“死丫头!”
南栀缩缩脖子,赶忙跑出去,心里想,自己刚刚试了试水温,不烫也不冷呀,他喊什么呀!
第二天大早,南栀做了三明治,然后把咖啡摆好,嘴里咬着一片面包,抄起自己的书包欲走,却被一道醇厚的声音喊住。
“站住!”
陆宗豫从楼上下来,黑色的浴袍睡得凌乱,隐约露出麦色胸膛。
南栀僵着身子,嘴里的面包还来不及吞咽,只能支塞着声音:“哥哥,我上学要迟到了。”
“急什么,待会送你去。”陆宗豫坐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后拿起放置一边的报纸看了起来,南栀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她再不走就又得挨老师的骂,见他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注意力在报纸上,右脚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左脚,见他没反应,就大着胆子转身,陆宗豫沉凉的声音随即传来:“再走一步,以后你就不用来了。”
南栀顿时定住,不敢再动。等陆宗豫吃完收拾妥当已经过去二十分钟,南栀着急,恨不得去催催他,可是他是老板,南栀不敢。
坐上车的时候,陆宗豫的视线一直凝在平板上,神情端正认真,慢条斯理,南栀有些气鼓鼓,又无可奈何,一张脸慢慢透出恼人的红,她还是想想待会要是迟到了该怎么跟老师说吧。
可是不到五分钟,黑色卡宴就停在了学校门口,南栀对陆宗豫说了声谢谢,就下了车。
陆宗豫的黑眸转向南栀活泼娇憨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
放学后,门口的值班老师特意叫住了她,温柔地问道:“南栀同学,早上送你过来的是你的家长吗?”
南栀想了想,点头,女老师亲昵地替南栀整了整衣领:“天气开始变冷了,记得多穿点衣服喔。”
下午放学,南栀照例往医院跑了一趟,然后又去别墅,给陆宗豫做好饭后,自己则对付着吃点就回房写作业了,写完作业已经十一点点,南栀伸了伸懒腰,眼角忽而晃过一个白色影子,她寒毛倒竖,小心翼翼地朝落天阳台走去。
忽而,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她没敢看清,吓的撒腿就跑,下意识跑向主卧,主卧的门没锁,留着一条缝,南栀当时被吓的屁滚尿流,没多想就推开门,看看陆宗豫正背对着她在酒柜倒酒,她想也没想的扑过去,紧紧抱住陆宗豫精瘦的腰,嘴里叠叠呜:“哥……哥哥,有鬼……呜呜有鬼……”
陆宗豫倒酒的动作一顿,想拉开腰间小手,却不曾想小丫头缠的死紧,他揶揄:“哪来的鬼,带哥哥去看看。”
南栀却阻止他去,嘴里抗拒着:“不去不去不去。”
陆宗豫哭笑不得,眼里染了几分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不回去?那你今晚睡哪,嗯?”
南栀被吓得眼泪出来,眼露星光的看着不远处的大床,厚着脸皮道:“哥哥要不我跟你换个房间?”
陆宗豫反问:“那你敢一个人睡吗?”
“……”
“你要保证我的安全……”南栀的小手在他腰间勒紧了几分,陆宗豫没用几分力地拎她:“晚上睡觉老实点,我就留你在这睡,怎么样?”
南栀泪眼汪汪地点头,哭了一阵后,沾到柔软的枕头就睡了过去,陆宗豫的床很大,小小的它蜷缩在一角,深色的被单几乎将她淹没,清妍精致的小脸没长开就可窥以后是怎样的绝色。陆宗豫黑眸沉沉,看了一会儿,便在床的另一边躺下,刚一躺下,女孩特有的清橘香味沁人心脾,陆宗豫眉间的川字松了松,刚把灯拧暗,就听见丫头甜糯嗯一声:“鬼啊,有鬼……”
陆宗豫浓眉挑了挑,宠溺地笑笑,小丫头真不经吓。
南栀生理钟一响,惺忪地睁开眼,觉得很热,等视眼清明,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穿鞋下床,下楼并没看见陆宗豫的身影。
“倒杯水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南栀回头,看见陆宗豫浑身是汗的从电梯出来,看来是刚运动鞋完,赶忙给他倒去一杯冰水,陆宗豫仰脖喝下。
“器材室在上面,有时间多去练练。”陆宗豫把被子放下,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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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