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梦醒来的时候身体太虚,下不了床,只能待在医院,南栀来看她时,给了她一些现金:“上学和市场你应该可以自己走,我给你一些钱,这几天你先应付着。”晓梦每说一个字,脸色都会苍白几分,聪明如南栀也看出来了,她赶忙接过钱,重重地点头:“小姨,你不用担心我,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晓梦勉强地笑笑,而南栀还是不知道小姨得了什么病才会这么虚弱?
南栀拿着晓梦给的钱,应付着自己的一日三餐,但是,她每天来回别墅,学校,医院,家跑,耗费了很多时间,甚至有几次因为作业写的潦草被老师批评,但是她需要钱,资料费和给小姨买的一些水果都要钱,忽地,她灵光一闪,可是那光又渐渐暗淡下去,之前自己没答应,这次自己又再去说哥哥肯定不会答应呀。
她懊丧地跺跺脚,咬咬牙,先试试吧。
陆宗豫晚上回来的时候,视线一溜就溜到了厨房那道娇小的影子,她倒是长高了一点,以前还得用板凳才够得着,这会儿倒用不上了,陆宗豫脱了夹克扔到一边,把自己扔进沙发里,两指疲惫的捏捏眉心。
南栀做好饭的时候,差点被沙发上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等看清是谁,她拍拍胸脯,心里想,回来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就知道吓人。
等都好了,见他还没有醒的迹象,壮着胆子走上前,见他浓眉深刻的拧在一起,南栀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往两边轻轻将皱着的眉抚平,忽的,南栀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她惊惶地撞入一双寒霜一样的眸,眼底的冰冷好似化不开,把她冻住,陆宗豫见一张莹润绝美的小脸,眼底的寒霜化开,松开南栀。
“做什么?”
“吃……吃饭。”南栀赶忙抽出手,背在后面,生怕又被陆宗豫抓住。
陆宗豫起身,来到餐桌,见她还杵在原地,揶揄道:“吓傻了?还不过来伺候。”
南栀想到还有事求于他,小跑过去,帮他盛饭,摆筷子,然后站在一旁。吃罢,南栀把碗筷放进洗手池自动清洗,陆宗豫本想上楼洗澡,但见她还杵在原地,杏眼时不时看向他,他看过来,她就慌张地看向别处,好笑地走过去:“有事?”
南栀见问,点点头,小心翼翼问道:“哥哥,请问这里还有多余的房间吗?我……我可不可以在这里住一下,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
陆宗豫饶有兴味地打量她慌慌张张的神色:“不说要照顾小姨,怎么这会儿又要住进来了?”
南栀小手绞在一起,嗫嚅道:“我被老师骂了……”
“什么?”
陆宗豫以为自己听错了。
南栀抿抿唇,不愿再重复,陆宗豫也不再问,薄唇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跟我来。”
陆宗豫给她一间二楼的房间,卧室比小姨的家还大,白色的纱帘梦幻的卷起在床的四周,落天阳台可以看见繁星点点,南栀忍不住惊叹,没等她欣赏够,陆宗豫道:“丫头,我不是给你白住的,晚上我要叫你,你要随叫随到,明白?”
南栀想了想,点点头,陆宗豫见差不多了,就准备走,却被一只柔软的手拉住,只见南栀怯生生的看着他道:“哥……哥哥,我可不可以先回去拿衣服。”
“你的衣服在里面,以后要什么再说。”陆宗豫正欲让她放开手,却看见女孩柔白的手腕红的一片,甚至泛紫,他想起刚刚使的力道,明明没使多大力,看起来却像被人凌虐了一样,当真娇弱的像个娃娃。
陆宗豫走后,南栀进去衣帽间,差点把下巴惊下来,只见衣帽间的周围挂满五颜六色的衣服,南栀认真的看了看,大多都是裙子,她拿过其中一件浅蓝色泡泡裙,几个月前和爸爸去逛商场时,自己和南梨都看中了这条裙子,但裙子只剩一件,南梨不依不饶,偏要这裙子,廖珍便把裙子买了给南梨,而她也一脸歉意的对她道:“小栀,你是姐姐,让让妹妹,待会阿姨给你买其他好看的裙子。”
南栀把裙子挂回去,还是趁陆宗豫不注意溜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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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界是京市最大的会所,来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即贵,连这里的服务生都是名校毕业,还要经过各种培训。
“三……三爷,我错了,你……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幽暗的一间包间,唯有一盏紫色的灯有气无力的闪动着,照着沙发上的男人侧脸深刻俊美,低垂着眸,一半匿在黑暗中,平白增了抹戾气,一个被折磨的看不出样貌的男人俯跪在地上,衣裳破损,粘着血迹,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血水顺着下巴而下,他的附近,还站着几个高大健壮的男人。
陆宗豫轻轻晃动琉璃杯,猩红的液体要出不出的在边缘徘徊,他神色冷然,眉宇间凝了几分戾气,他邪冷地笑了笑:“错了?我倒是很好奇,你错哪了?”
陆宗豫习惯性地翘起修长的腿,像上帝俯瞰奴隶般,看着男人一步步艰难地爬过来,直到男人的抓住他打了鞋蜡的皮鞋,没等抓牢,双臂就被人挟持往后拖。
“我不敢在三爷的地盘闹事,不敢把暗夜的机密抖出去,我……我利益熏心,只求三爷能放过我的家人。”
“你走了,你的妻子该多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