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老是在窗户边杵着,湿气太重了,对身体无益。”
“那麻烦道长给我诊脉。”玲珑说着伸手出去,皓白的腕子从袖口里滑落出来,直接戳到他面前去。
她使坏起来,是真使坏。而且样样都给你戳到要害上。两人不能有太过的亲密,偏偏男人不管什么年纪,都是离不开女人的。玲珑这简直就是把他放火上烤。
元泓一把把她的手给接过来,还真的搭了两根手指在上面,过了好会他垂头下来,又给她换了另外一只手,细细探察,过了好会只听他说,“左滑而有力,右脉有力而数,气血已盛。夭夭月事要来了。”
说着他就把她往怀里更带了些,“既然如此,那么就要小心些,别受凉,到时候又疼起来,叫人看了心疼。”
玲珑目瞪口呆,“这个你都能看出来?”
王府里有专门的医官,还可以去请宫里太医署的医官来看,所以玲珑也不麻烦他。自从他救她的那次,她都没有麻烦过他。
差点就把他的这个本事给忘记了。
“脉象上怎么看不出来?”元泓故意逗她,“就连夭夭月事结束,从脉象上也是能看出来的。”
玲珑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一份本事,伸手就要推他,奈何被他捉住了手腕。怎么也动不了。
“也真是难为你了。”玲珑见挣脱不开,干脆直接靠在上面不动,“现在你应当去练兵,去打仗,现在只能和我躲在家里。”
玲珑自己就不是什么能闲得住的人,也不喜欢无所事事。元泓和她差不多,现在在家里,恐怕心头的气难出。
元泓靠在她的脖颈处,“无事,一年到头打仗打个没停,也不好。我倒是想要多陪陪你。”
话语旖旎浓烈,玲珑在他怀里抬头起来,“那也好。”
之前分离的太久,现在在一块,哪怕就这么靠在一起,她也觉得心满意足的。
“对了,外祖父最近有些不太好。”玲珑开口道,贺若家又被启用,玲珑跑贺若家的门,跑的比以前都要勤快的多。元泓是外孙,有时候知道的比她要晚些。
“待会我就去看望外祖父。”
玲珑点头,她转了个身,把自己埋到他怀里,“我呀,就是看不得你伤心。”
元泓喜怒不形于色,对着外人,他永远都是一张脸。就算是对着长辈,也全都是笑,只有对着她的时候,心底里的那些喜怒哀乐才会浮现出来,成为她一人的专享。
只是看的多了,玲珑也会心疼他,“外祖父那边,我也会帮你料理好的。”
元泓抬眼,伸手出来,在她脸上摩挲,“我幼时多舛,没想到,竟然能娶到夭夭。看来上天也不是对我全是苛待。”
“你才知道。所以记得要一辈子对我好。不然……”
元泓来了兴致,“不然甚么?”
玲珑故意不说,“不然你自己说呢?”
话语秾烈,让他眉头都舒展开来,“那到时候任由夭夭处罚?”
说着,元泓又摇首,“不,我应当没有这个机会。”
这脸上贴金的毫不犹豫,也理直气壮。玲珑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伸手过来在她鼻子上刮了下。
“难道还不信我说的?”
玲珑自然不敢说不信,连连点头。
她这么一番表态,元泓算是高兴了,埋首在她脖颈里,脸颊蹭着她的肌肤,就算什么都不做,这么耳鬓厮磨,也是让他心情舒畅了。
外面的雨声越发大了,甚至还有雨点从外面飘了进来。元泓伸手合上了窗户,“外面凉,不要看了,等雨停天晴,我找个空闲,陪你出去游玩。”
他向来一言九鼎,只要从他嘴里说出的话,那么就一定能成。
她靠在他胸膛上,凑上去亲了他一下。元泓得了这么一亲,想要低头吻下来,却被玲珑捂住了嘴,对着元泓不解的目光,“再亲下去,你就忍不住了。”
元泓失笑,她放下手,背过身去,直接往他怀里一靠,“咱们两个这样也不错。”
说着,她曲起手肘,往他胸口上撞了撞,“你觉得呢?”
元泓想了下,“嗯,不过夭夭受得住?”
她不过嘴上说说,谁知道元泓这会竟然不顺着她的意思来,玲珑好大的火气,恨不得给他捏两下。
正气闷的当口,外面来了人,说是宫里来使者,急召元泓入宫。玲珑喜出望外,元泓颇有些不是滋味,“宫里来人了,我就不能陪你了,夭夭难道不高兴?”
玲珑摇头,“我又不是那种非得要人陪的,再说闲太久了,骨头都要发霉,动一动,有益身心。”
说着,她主动从元泓的怀里钻出来,开始张罗着给他换衣裳。要进宫面见皇帝,自然不能穿家里的衣裳。
打扮妥当,玲珑迫不及待送他出门。元泓眼色古怪的看她好会,玲珑都被他看得有些鸡皮疙瘩直冒。
“怎么了?”玲珑都把人送到外面了,那边宫里来的使者一见着元泓,就急切的迎上去,说皇帝召见他有急事,还请他快些动身,话语里满是急不可耐,要不是身份摆在那里,说不定还要动手来拉扯。
这种急切的关头,一切都要长话短说,元泓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