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店外都没什么人过来。”
傅辛夷笑着应声。
她还怕人太多店内应付不过来。
炮仗声结束,傅辛夷往店里走。
其他人见傅辛夷往里走了,也纷纷凑过来。
吴掌柜会说话,见着有客人,忙含笑招呼起来:“今新铺开张,大家都可以进来看看。主要就是卖花,其次还卖画。要是您等家里或者店内要花布置,那稍微贵一些,我们能给您弄全京城独一份的景致。”
几个路人听说独一份的景致,兴趣来了点。
“有点意思啊。”
“是说像布置院子么?我家才三口人小屋子,用不着了怕是。”
“那买点花回去也成。这花怎么卖啊?”
吴掌柜忙给人说价,迎着人进门。
花铺门口满地红炮仗的碎屑,两排花篮看着有些壮观,让人一入眼就被镇了一下。等人踏进了屋子,那就忍不住要瞪大眼张大嘴,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地。
满目鲜花绿植。
掌柜柜台后面一面墙那都是绿的植株,两侧有摆设架子,零散放着几盆完整的花。墙面上挂着巨大的花画,每一副上头瞧着可都是真花。
错落有致的竹篮摆放在店内各个地方,里头放满了花。有单支包裹好的,还有一整捧包裹好的,也有没包着,单纯是剪切下来的花。
店铺中央有两幅画不一样一点,两幅画都搁在展架柜子上。两幅画下头都写了名字,还标了非售品。人们靠近一些,能看见厚重的画框里塞满了泥,一副是养了月季的,叫《四季》,另一幅是绿色的,叫《长青》。
本来要用多肉展示的《长青》,由于暂未寻到多肉,至今只能用寻常的绿叶植物来放。
屋内有灯盏,外头沾了不少的花瓣。屋子上头还绕了藤蔓,偶尔垂落下来几缕,和整个花铺融为一体。墙面零散处还有零散的花枝凑在那儿。
清早的阳光从巨大的窗户和正门洒进来,将整个屋子照得透亮。充斥鼻翼间的香味,馥郁芬芳却不会让人觉得心生厌烦。
普通百姓没进过富丽堂皇的奢靡酒楼,寻常去的铺子不是循规蹈矩整齐放着自家卖的东西,就是杂七杂八把东西都堆在一块儿让人自个寻。吃食铺子更是油腻得多,充满了烟火气息。
但信风阁花铺不同。
这儿恍若是异世仙境,只应天上所有,不该凡间能见。
一群人见了这样场景,第一个是觉得自己不该踏进来。他们恐怕买不起这儿的东西。
小吕和人介绍着花:“今日开业,小支的五文钱一枝花。您任意挑。大支的十文钱一枝。买多了成一束,折价,只要原价的七成。”
画是另外的价,面前这几个看起来都不是太富裕的人家,暂且不用说,免得吓到了人。
几个百姓要是先听价,恐怕不会买了。但见着了花铺里头这样的装扮,便觉得价格还算合理,忍不住开口:“那来一枝花。五文钱的那种。”
小吕将纸包好的一束花递给了这位:“您看喜欢么?”
哟,还是用纸包的!
五文钱值了!
第96章
对于有钱人而言, 五文钱根本不算钱。
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 五文钱稍贵,但是从傅辛夷装修如此夸张的花店中卖出, 又是用纸包的, 看起来鲜艳昂贵,总让人觉得是值了这价的。
这就像一个包子, 普通小铺子里卖两三文,大家价格觉得还成, 味道还好, 挺值。隔壁大酒楼,其实一样料的包子,用油纸包着,捏得好看了些, 卖了五文钱, 大家觉得也值得。
看着舒坦,大家知道你花了心思在, 当然会乐意多花一点点的小钱。
几个人晃悠了一圈, 每个人出去时都至少拿了一支花。
傅辛夷见着是有人买的, 相当开心:“掌柜, 生意不错啊。”
整个花铺装点得极为细致, 站在花铺里的傅辛笑起来就像是小花仙一般。
吴掌柜知道自家小姐好看,但也知道傅辛夷真的没心眼。他晓得傅辛夷现在能看懂账本,有认真在学,便耐心向傅辛夷说:“小姐, 我们按月按年来算成本,一天只进账几百文钱,这是没法回本的。花放时间不长,我们又要维持店内一定数量的花,这很不容易。”
小吕在边上帮傅辛夷说话:“掌柜,小姐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不是大生意还是在画上么?”
吴掌柜摇头:“小生意也要顾着才行。花画要是来不及做怎么办?小姐万一生病了、成亲了怎么办?要是小姐一忙,我们花铺就生意亏损,那还怎么长久做下去?”
傅辛夷觉得这话和傅尚书当初的话很像。
店铺想要盈利更持久一些,就不能满足于当下,更不能不想长远发展。
任欣颖在边上欲言又止。
小吕心细,见任欣颖有话要说,开口问了一句:“任姐姐想说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一旁站着的任欣颖。
任欣颖被大伙儿齐刷刷看过来的目光惊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开口:“我觉得我们开店太仓促了。别人都不知道我们花店开了。光是傅小姐的名头,其实在京城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