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得报,知道孙翊已经杀了杨僮芝,庐陵贼患彻底解除,又派五百军前去支援,以防万一。
将此处战报送往柴桑,与刘贤商议治安之事,却见刘贤没有了往日的精明强干,总是失神发愣,不由疑惑。
到了晚上,在府中备下酒宴,请刘贤闲聊,问道:“今日见将军心神不定,莫非有什么心事不成?”
刘贤举杯不饮,半晌才叹了口气,问道:“城中贼人基本清楚,杨僮芝授首,刘遽被杀,三将军想必也已拿下井冈山,却不知那刘遽之女该如何处置?”
“哦?”黄忠虽然半生无子,但毕竟是过来人,马上便猜到了刘贤的心思,笑道:“这可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刘贤放下酒杯,叹道:“实不相瞒,在下在零陵时,家父也曾问过几桩婚事,但都不合心意,不料见此女子,竟让我魂牵梦萦,实在是……”
“千里姻缘一线牵!”黄忠见刘贤摇头,反而笑道:“缘分感情之事,本就难以说明。既然将军钟情此女,何不请示君侯,以取城之功相邀,将其赐予你?”
“这样……好吗?”刘贤一阵皱眉,言道:“此女乃是贼党,我若有私情,为军法所不容,其次此女也姓刘,我
与她……”
“军法倒是好办,这同姓,倒是麻烦了!”黄忠也一阵蹙眉,没有了主意。
“或许天意弄人吧!”刘贤摇头苦笑,拿起酒杯一饮而下,苦酒入喉,呛得连连咳嗽。
黄忠捻须沉吟片刻,言道:“我看不妨将此事告知令尊及君侯,看他们如何抉择,那刘遽祖上有皇室血脉,你们却与汉室无关,其实无伤大雅。”
刘贤心中一动,他并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抿着嘴下打定主意,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庐陵的捷报送到柴桑之时,周瑜也早从鄱阳湖回到了柴桑,将军事暂时交给太史慈掌管。
经过祖郎的一番交涉,才知道那森林狼苑御一直穿行于赣江流域,往来在武夷山中,行踪飘忽不定,竟是为了寻找失散多年的女儿。
苑御生有一女,三岁时忽然失踪,身上的衣物、佩饰一路掉落,竟是进入武夷山中,苑御带人进山寻找无果。
妻子失子生病亡故,临终留下遗愿,一定要找到女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体,苑御为此常年在山中奔走,实在令人感动。
周瑜闻知此事,让祖郎送信于苑御,直言愿意派人帮其寻找女儿下落,但越人不得再骚扰周围百姓,更不可与
官兵作对,双方暂时和平相助。
此时庐陵的消息传来,便只剩下余汗的青面狼尤突,有太史慈镇守鄱阳湖南岸,尤突已经没有多大威胁。
孙策将周瑜请来,将书信递给他,言道:“豫章六部宗贼,如今便只剩越人部落了。”
周瑜笑道:“我已命祖郎去越人各族宣扬政令,那苑御也并非有意与官府作对,只要此人能归降,开春之后剿灭尤突便易如反掌。”
孙策微微点头,豫章境内的事情基本已经搞定,不必再发愁,倒是袁绍那里要钱要粮,还一直没有想到对策。
便与周瑜商议道:“袁绍假诏传令各郡县,要筹集钱粮修建洛阳皇宫,以二月为献,眼下正是安民练兵之际,江南新定,钱粮本就不足,这该如何应对?”
周瑜剑眉微皱,沉吟道:“如今天子回归洛阳,各郡县或多或少都有钱粮送去,伯符若拒而不纳甚至太过敷衍,恐被天下人议论,此事容我再好好思量。”
孙策也是一筹莫展,毕竟现在人心思汉,尤其那些有抱负之人,都还看着献帝这杆大旗。
袁绍这一招可是阳谋,借着献帝从各处收钱粮中饱私囊,大家心知肚明,但如果不遵从圣旨,不但大失人心,甚至
还会被袁绍找到借口出兵。
现在的袁绍,可谓是一头急于扩展领地的猛虎,惹了他定会招来灭顶之灾!
但孙策并不甘心吃这个闷亏,哪里有割自己的肉,把对手喂肥的道理?
更何况江东本来就缺钱,大家正挖空心思想着搞钱呢!
“若不是等郭图和袁谭帮我购买战马的消息,我又何惧袁绍?”
说到底,孙策现在不想和袁绍撕破脸,还是想在他还能发光发热的时候捞点好处。
提起此事,周瑜也来了精神,言道:“战马自河北转运中原,经过荆州只恐其间颇费周折,纵然刘表不敢得罪袁绍,但也要防蔡瑁等人从中作梗。”
孙策点头道:“若能拔掉黄祖这颗钉子,战马便可从夏口运到柴桑来,只是如今袁绍刚刚遣使说和,不便出兵!”
“黄祖?”周瑜双目微凛,似乎想到了什么,正要开口,却又觉得不妥,轻轻摇了摇头。
孙策见他欲言又止,问道:“公瑾有了对策?”
周瑜摇头叹道:“我方才思得一计,只是未免有些牵强,只恐袁绍不信,反被人所笑。”
孙策正要询问,却见孙河快步走进来,拿着一封密信:“主公,鲁先生有重要情报送到。”
孙策看信上封着
三颗朱红色的火漆,便知道是加急情报,急忙拆开一看,不由脸色一沉,缓缓道:“刘备,终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