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阳军民同乐,一片欢欣之时,零陵正危机临城,惶恐不安。
刘贤在衡阳与程普对战,未料陈应出战大败,自知孤掌难鸣,当即撤兵退回,与太守刘度等商议对敌之策。
刘度叹道:“孙策大军未到,前军已经失败,张允、刘磐皆非对手,你我父子恐难抵挡。”
刘贤神情凝重,言道:“孙策麾下文武极多,如今又收得赵云,据逃兵回报,陈应在其手下三合被擒,若此人来零陵,不可与他力敌。”
刘度问道:“邢都尉也无法抵对吗?”
刘贤摇头道:“邢道荣乃吾州上将,自然可力敌赵云,但就怕他与孙策等将同来,再无人能出战。”
刘度轻叹一声,看向窗外,缓缓道:“张羡让出长沙,引孙策前来,便是引狼入室,只恐荆南四郡不保!”
刘贤看出来刘度有意屈服,略作思索言道:“孙策在江东招贤纳才,结交豪杰共谋大事,若不战而降,必为其轻视,恐你我父子不得重用,当先拒守对敌,让他也知道零陵俊杰,再见机行事。”
刘度抚须笑道:“吾儿乃文武俱全的儒将,名著荆南,也该到你展现实力的时候了。”
正商量之时,忽然
探马来报,孙策发兵一万来取零陵,领兵之将乃是黄盖,孙策带领大军去了桂阳。
刘度闻言疑惑道:“桂阳已经折损一半兵马,陈应也被擒,早无战力,为何孙策反去了郴县?”
“哼,欺人太甚!”刘贤闻言却拍案而起,冷笑道:“孙策只派一偏师老卒来取城,也太不将我等放在眼里,岂有此理?”
刘度也明白过来,沉声道:“既然孙策如此轻看你我父子,那就给他点颜色看看,吾儿先去将这一路兵马消灭,以壮军威。”
刘贤抱拳道:“孩儿这次要让孙策明白一个道理:情敌,是要付出代价的!”
原本刘贤还担心孙策带着赵云来攻打零陵,邢道荣一个人无法敌对,只想着展示一番实力之后便顺势投降,以此来得到孙策的重用。
但他万万没想到,不但孙策没有来,而且赵云也去了桂阳,只派了老将黄盖带领一万军马到来,这是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
刘贤气冲冲来到军营,命邢道荣也引兵一万,出城二十里下寨迎敌。
刘度听闻刘贤出城对敌,赶紧到城门口拦住,问道:“吾儿先前带兵回城,说要据城死守,为何如今又要出城去?”
刘贤怒道:“若是孙策亲来,自然要据城而守,如今只来一老卒,岂能叫他猖狂?今孩儿也带一万兵,定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听闻孙策善于用兵,明知零陵有三万大军,却如此派兵,必有深意,”刘度皱眉道:“那黄盖也是零陵人,早年便追随孙文台南征北战,经验丰富,又熟知此间地利,吾儿不可大意。”
“苍髯老卒,有何惧哉?”刘贤一阵大笑,指着城门口的上马石言道:
“父亲但放宽心,孩儿若拿不下老黄盖,有何面目再见零陵父老?当撞死在这城门口。”
言罢打马疾驰而去,刘度无奈,只好命士兵紧闭城门,日夜加强巡逻,以防黄盖从小路派兵来偷袭。
泉陵出城二十里处正是群山环绕之地,湘水在这里被大山阻隔,由北向南流转,流向衡山方向,东吴大军正是沿着湘水而来。
人马正在水边扎营,忽然探马来报:“黄盖亲自带领三千先锋兵杀到。”
刘贤立刻传令停止扎营,全军列阵,冷笑道:“这老卒自来送死,将他斩了,顺势冲杀吴军,得胜之后连夜回城去。”
遂传令邢道荣先引军出战,其余人马随后准备,
只等败了东吴先锋兵马,便一口气追杀下去。
邢道荣出马来至阵前,举起大斧厉声高叫道:“孙策贪得无厌,安敢侵我境界!”
只见吴军阵中,黄盖提铁鞭立于军前,灰白的须发迎风飘洒,朗声道:“来者何人,可知零陵黄公覆?”
“黄盖老矣!”邢道荣巨斧傲然道:“如今零陵,只有上将邢道荣,不再有老将黄公覆,说出吾名,无人不怕!”
黄盖抚须叹道:“昔日周朝等人叛乱零陵,若非乌程侯相救,此处早被夷为平地,尔等小辈恐也难以活命。如今其子领大军安定荆南,命老朽来招安零陵百姓,汝等何不念及旧恩早降,免受兵灾之祸?”
“哈哈哈,老头儿,时代变了!”
邢道荣在马上仰天大笑道:“如今的零陵境内兵精将勇,早已不是你昔年离去的模样,要想我等投降,白日做梦!”
黄盖摇头叹道:“当真无知,我零陵有此等狂妄短浅之徒,实乃百姓之大不幸也!”
“老东西,说谁短呢?”邢道荣闻言大怒,抡起大斧直奔黄盖杀来。
黄盖抖擞精神,举铁鞭与之相斗,邢道荣的开山斧有五十斤重,虎虎生风,战不数合,便
杀得黄盖气力不济,拨马逃走。
“哈哈哈,果然老不中用了,随我杀!”邢道荣大喜,领兵随后追赶。
后面刘贤见邢道荣三四合便杀得黄盖手忙脚乱,狼狈逃走,立刻挥兵掩杀,零陵兵马喊声大震,沿河直追下去。
此时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