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马岱领兵到翼城,又搦令狐愚出战,要亲手除掉叛徒。
令狐愚知道马岱勇猛,也不敢出战,倒是高旺昨日胜了一阵,士气正盛,再次求战。
张辽命令狐愚守城,亲自出城掠阵,高旺整兵而出,手提三挺大砍刀,意气风发。
马岱看张辽就在后面,大笑道:“久闻张文远大名,竟不敢出战,派亲兵上阵,莫不是怯敌了?”
高旺大怒,提刀上前喝道:“吾乃陷阵营统帅高旺,家父高顺!”
马岱横刀大笑道:“高顺也不过尔尔,张辽派你前来送死,莫不是二人有仇隙?”
高旺怒上心头,厉喝道:“你马岱也不过马家旁支而已,有何脸面大放厥词?”
马岱冷然,指着高旺沉声道:“小子,你自己找死,可莫怪本将没提醒你,放马过来。”
他今日出战,主要是想与令狐愚交手,以便执行法正计策,但偏偏令狐愚躲在城中,让他的计划落空。
高旺毕竟年轻气盛,催马杀了过来,他的三挺大砍刀有三十斤重,直向马岱砍过去。
马岱横刀立马相迎,两马相交,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马岱竟硬生生接住高旺一招,反震得高旺臂膀发麻,
不由心中暗惊,此人虽不如马超,但也实力不俗。
马岱舞刀厮杀,刀法十分灵活,上下翻飞,兵器相撞,打得火花四溅,想拿住高旺,换令狐愚。
两人交手二十余合,高旺便有些招架不住,招式逐渐迟缓,力气也大不如前。
马岱早已察觉,大喝一声举刀斩下,高旺此时避无可避,只好咬牙奋力格挡。
这一刀非但迅疾,而且势大力沉,凌空而至,狠狠打在他的刀柄之上。
高旺勉强接住这一刀,在马上震得身躯摇晃,闷/哼一声打马便走,才转身便哇的一声口吐鲜血。
“哪里走!”马岱得势急追。
“刀下留人,看箭!”张辽早在一旁凝神戒备,见高旺不敌,赶忙放箭拦截马岱。
马岱打马躲过箭矢,圈马回转,冷笑道:“张文远,终于肯出战了吗?”
张辽纵马上前,征袍飞扬,凌厉的眼神扫视马岱,沉声道:“马岱,休得猖狂!”
马岱大笑道:“我西凉大将,从不屑于暗箭伤人。”
张辽大怒,催马向前,手中大刀斜斜扬起,直劈向马岱,战马疾驰,身后雪泥飞溅。
马岱毫不畏惧,舞刀迎敌,大刀也向张辽拦腰斩去,逼得张辽不得不
变招,挑开他的兵刃,两马交错之际,反手劈过来。
两马交错之间,二人已经对了三合,各自打起精神,圈马再战。
张辽在中原成名已久,马岱上阵便用全力,没想到还是无法将其拿下,暗道此人果然名不虚传。
张辽则知道马超之名,对马岱也有警惕之心,两人从相互试探到全力厮杀,不觉三十合过去,依然不分胜负。
马蹄踩踏雪地,很快变成了泥水,二人越战越勇,五十合过后,马岱终于有些难以招架,被杀得节节败退。
张辽早知道马岱是援军,将其杀败,王凌便不足为惧,怒吼一声奋力上前,刀刃与雪色交相辉映,一片银光飞舞。
马岱匆忙招架,奋力逼退张辽,这一招竟杀得他心惊胆战,再也不敢交手,顺势打马撤退。
张辽纵马急追,两人在雪地里狂奔,马岱急于回阵,抖动丝缰掉转马头。
不想雪地湿滑,战马踏足不稳,顿时翻滚在地,将他远远甩了出去,头盔滚出去,披头散发半天爬不起来。
张辽吃了一惊,不敢立刻掉转方向,向前直冲出近百步,马蹄在雪地上滑出长长的壕沟,战马才稍微减缓速度,掉转方向。
王凌见马
岱落马,急忙带兵赶过去救应,等张辽回马再来的时候,弓弩手已经上前列阵,一阵箭雨射来,将他逼退。
张辽见马岱被救走,打马退至城下,大笑道:“马岱也不过如此,尔等要想破城,叫张翼德来!”
马岱被摔得眼冒金星,手臂受伤,王凌命人将其抬走,带兵小心退后,立刻派人向张飞报信。
兵马退回营中,马岱躺在床上,叹道:“张辽果然名不虚传,可恨不能为参军报仇。”
王凌安慰马岱一番,言道:“张辽大胜,将军受伤不能出战,我担心他来劫营,无人能敌!”
马岱言道:“只好暂将人马退回绛县,待张将军领兵前来,再出战迎敌。”
王凌一声轻叹,传令兵马退回绛县,拼着被张飞责骂惩处,也不能让这些士兵跟着遭殃。
就在他在马上思索之际,忽然身后马蹄声响,一队骑兵狂奔而至,正是张辽追杀而来,后军被冲得大乱。
王凌大惊,万万想不到撤退途中,张辽竟在快到城下时追来,刚撤退时士兵都小心翼翼,断后哨探,保持阵势。
此时眼看绛县在望,都放松警惕,张辽却偏在这时候领兵杀到,后军根本来不及结阵抵挡
。
汉军阵型大乱,才要结阵,张辽已一马当先杀入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杀得士兵四处逃窜。
马岱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