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去死!”鲜卑军中一人怒吼冲出来,要为主将报仇。
那人冲到张辽面前,举枪刺去,却见张辽带马让过,反手一刀斩来,背后露出空门,便听一声惨呼,已被一刀斩于马下。
鲜卑军相顾失色,一阵骚乱,张辽斜举大刀:“随某杀!”
随着他催动战马,陷阵营紧随其后,后面骑兵也一涌而出。
吴军自山坡上俯冲而下,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鲜卑军本就慌乱,看到张辽杀来,转身便逃。
这段山坡虽然不算陡峭,但鲜卑军前后拥挤在一起,不少人从马上掉落,如滚葫芦一般向山下滚去。
张辽大刀左右挥斩,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眼前血雾喷洒,惨叫不绝。
脑海中回想起乡亲/们被鲜卑人追杀的场景,浑身涌出无穷的力气来,越杀越觉得解恨。
此时的张辽,宛如一尊杀神,从山坡直冲到山下,鲜卑军纷纷避让,但身后还有陷阵营和其他士兵,无人能幸免。
转眼之间,山坡之上尸骨堆了一层,血流成河,顺着山谷流向鲜卑军大营。
“不要欺人太甚!”张辽正闷头追杀,忽然一支骑兵到前方,拦住去路。
张辽提刀扫视来人,见他头顶一根朝天辫,圆脸大耳,狮鼻阔
口,沉声道:“尔可是素利?”
“我是古牙加——”那人打马上前,晃动双刀厉喝道:“我胖虎今天要为兄弟报仇!”
张辽一声不吭,催马杀过去,古牙加舞刀来战,双刀一前一后,右手刀架住张辽大刀,左手刀向张辽脖子砍过来。
当啷——
“啊——你……”
古牙加未料到张辽力大,大刀横扫而过,便将他右手的刀震飞出去,顺势一刀斩去,半边脑袋就被削掉。
古牙加左手刀还在半空之中,白色的脑浆便飞溅出来,像隆冬之时的大雪,洋洋洒洒落在地上。
“你就是胖虎?”张辽冷哼一声,再次向前冲杀。
一连杀了素利熊虎两员大将,鲜卑军惊得魂飞魄散,调转马头惊慌奔走。
此时山谷中尽是尸体和无主的马匹,拥挤踩踏在一起,战马无法冲突,骑兵威力大打折扣,眼看前方到了谷口,张辽才勒住丝缰。
唏律律——
山坡之上,战马人立而起,张辽一人横刀立马,刀尖上血珠不断滚落,脚下血水如山泉一般流淌。
正准备整兵撤退,忽然鲜卑营中低沉的号角声响起,在山谷中回荡
前方一支人马杀到,当先一人身穿金甲,披着锦袍,头戴圆形金盔。
这支骑兵明显比刚
才那些鲜卑军强不少,不止装备整齐,而且训练有素,早已在山谷口排开阵势,防止敌军再次冲杀。
张辽调转马头,立于大路中央,冷冷扫视来人:“你便是素利?”
“不管你是谁,你今天死定了!”
素利双目圆睁,如同恶狼一般盯着张辽。
刚刚他在营中午睡,听到山上鼓响,本以为随便一个人就能杀败敌军,哪想到接连损失两员大将。
张辽冷然一笑:“放马过来!”
素利沉喝一声,催马出战,张辽也舞刀出马,爆喝一声,翻转大刀,横扫向素利腰部斩去。
素利将铁枪竖起,将大刀架住,二马交错,顺势抡起铁枪,直奔张辽肩头便刺了过来。
张辽撩起大刀,把铁枪架住,二马盘旋战在一处,走马灯一般转圈厮杀,尘土飞扬,十余合不分胜负。
场上两人杀得难分难解,场下军卒挥舞手臂呐喊助威,只见枪刀相交,坐骑两马如游龙般往来冲杀。
两人的招式都是势大力沉,震耳的金铁交鸣声传遍山林,转眼三十合过去,不分胜负。
夕阳将落,雁门关南部已经昏暗下来,两人/大战五六十合,此时不仅是招式和力量的比拼,体力和耐力也是极大地考验。
素利身为鲜卑第一
勇士,见迟迟收拾不了一名敌将,心中愈发暴躁,一声爆喝,抖铁枪分心刺出。
张辽大刀往外遮挡,不料素利却是个虚招,猛然把铁枪抽回,从侧面斜扫过来,却又被翻转刀刃,将其荡开。
素利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催马向后退开,重新打量着张辽。
张辽也同样汗如雨下,刚才接连与两员大将交手,又冲杀一路,看起来力气有些不济。
“张辽?”半晌之后,素利咬牙切齿,冷声道:“明日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张辽深吸一口气,冷笑道:“某正有此意,再多给你一天时间,将你同族的尸首都收好,再战不迟!”
素利沉声道:“此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报!”
张辽大笑道:“尔等侵犯疆境在先,有何颜面敢说报仇二字?我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又该向谁报仇?”
素利脸色铁青,厉声笑道:“草原之上,弱肉强食,羔羊的命运就是被狼群吃掉,这是天道规则。”
“好一个天道!”张辽冷声道:“若有一日,我中原铁骑踏入大漠之时,希望你也是如此说法。”
素利再不说话,带兵回营,张辽也传令撤退,陷阵营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