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自曹营直接回到寿春,连夜找鲜于丹告知徐庶计策,二人一同来见韩猛。
韩猛督战一日,浑身疲惫,正心力交瘁之际,听闻斥候回城,急忙召见。
朱然回报鲜于丹已兵过洛涧,正与吴兵相约攻打曹军,但曹仁严密防守,滴水不漏,还需等待时机。
韩猛眉头紧锁,叹道:“曹军攻/势凶猛,那投石车和井阑十分厉害,若是再从徐州调援兵来,只怕寿春难保?”
鲜于丹献策道:“如今两军疲惫,都在咬牙支撑,曹仁先前散布谣言,动摇军心,何不将计就计?”
韩猛忙问道:“贤侄有何良策?”
鲜于丹言道:“王参军曾有降曹之意,被将军杀之,城中上下皆以为被责打在养伤,何不假借其言,出城去诈降曹军?诱使曹仁进城,就在城门口埋伏,只要杀了曹仁,曹军不战自乱。”
韩猛双目微眯,犹豫道:“但一旦开城,曹军趁势冲杀进来,万一抵挡不住,岂不危险?”
鲜于丹笑道:“以将军之神勇,曹军中何人能冲过防线?再者也可联络叔父与吴军,一旦曹军进城,便从城外发起进攻,里应外合,纵然曹仁有三头六臂,也难抵挡!”
“好,唯有拼死一战了!”
韩猛一咬牙,沉声道:“成败在此一举,纵然曹仁不死,也要叫他脱层皮。”
鲜于丹言道:“我这位兄弟轻车熟路,又见过吴军将领,可再派他出城。”
韩猛看向朱然:“你可敢去?”
朱然抱拳道:“将军吩咐,小人万死不辞。”
韩猛大笑道:“好样的,等杀退曹仁,某提拔你为将军,重重有赏!”
朱然赶忙谢过,听韩猛与鲜于丹详细交代联络之事,约定明日三更在北门举火为号,大败曹仁。
第二日一早,鲜于丹喜滋滋来报,吴军已经到了寿春西门外,韩猛急忙登城,爬到最高的箭楼上,果然看到远处人头攒动,旌旗飘动,果然是吴军前来助战。
“哈哈哈,吴侯果然是信义之人,待曹兵退后,我一定好当面致谢。”韩猛此时已经确信无疑。
鲜于丹心中暗叹,嘴上却恭维道:“将军勇冠三军,威震北疆,吴侯最重天下英雄,必有会面之时。”
韩猛满意点头,望向江东方向,慨然道:“久闻江南精美人美,某一生都在河北,若能踏足江东,于愿足矣!”
鲜于丹言道:“若将军真有此意,很快就会实现了。”
韩猛还以为鲜于丹说他与孙策会盟,抚须大笑,此
时曹军再次开始攻城,传令调动全军守城,只要熬过今日,便可大功告成。
两军攻防,血迹尚未干涸的寿春城墙上再次鲜血淋漓,浓烟滚滚,一直到黄昏时分,曹军才如潮水般退去。
看着城墙下堆积的尸体,韩猛咬牙道:“曹仁狗贼,定叫你血债血偿。”
当下从军中挑选精骑五千,好好回营歇息,等待后半夜厮杀,这些都是多年跟随他征战北方的精锐,个个实力不俗。
天黑之后,吕威璜和鲜于丹在北城门口布置埋伏,瓮城内挖掘大坑,城楼上准备弓箭、檑木等,又在内城门道内设下绊马索,可谓机关重重。
不到三更,韩猛已经睡起来,全身披挂前来视察,见了布置连连点头:“嘿嘿,这回定叫那些曹兵有来无回。”
吕威璜言道:“稍后北门曹军大乱,将军自东门杀出,末将自西门杀出,鲜于将军指挥北门放箭防守,再有吴军自南门相助,定叫曹仁全军覆没。”
韩梦一怔:“吕将军也要出城吗?”
吕威璜抱拳道:“曹仁有三万大军在城外,只将军一人,恐怕难以击溃其大军,末将已命人死守南门,北门挖下陷坑,曹军无法进城!曹仁急于进城,其精锐必集中在
北门,你我却从东门和西门杀出,左右夹击,定杀他个措手不及。”
“嗯,如此也好!”韩猛略作思索,微微点头,拍了一下鲜于丹的肩膀,郑重言道:“贤侄,寿春安危,可就交于你手了。”
鲜于丹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抱拳大声道:“将军放心,城在人在。”
“壮哉!”韩猛十分满意,带着亲兵去军营整备兵马了。
吕威璜也将城防交给鲜于丹,去军营调兵,他刚才提议出兵,就是怕韩猛一个人抢了功劳,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表现,更待何时?
等到三更时分,鲜于丹故意延迟了一刻钟,让曹军在城外等得心焦,才命人在城头点起火号。
此时曹仁在北门外已经等得焦躁不安,生怕王门事情败露,前功尽弃,正以为计策失败之时,忽然看到火光,个个精神大振。
昏暗的火光之下,果然见沾满血污的寿春城门缓缓打开,曹仁忍不住心头狂跳,将手一挥,低吼道:“杀!”
曹军早已埋伏多时,以牛金为先锋,王双随后接应,曹仁自为中军,曹泰殿后,精锐尽出杀奔北门而进。
牛金一马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