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洳雨,我看你一个残败之身怎么继续纠缠沈哥哥?
曲折游廊,绿柳周垂。
离那地方越近,徐柔柔心跳如擂。脸颊上多了一份红润,眼睛发亮。
离她最近的妇人感受到她的状态,心中奇怪,不过一盆牡丹而已,徐医官至于如此吗?难不成真是喜花之人?
她突然想起,徐家老夫人最是喜花,尤爱着有花中之王之称的牡丹。
徐大人纯孝,想要讨好徐大人的,都要先送上一盆珍贵牡丹。
前两年,张家儿子犯了事,便是先送了几盆牡丹过去的,似乎其中就是有盆绿色的。
莫非是自己记错了?
正疑心着,便听到徐柔柔道:“那假山真是不错。”
妇人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微笑应和道:“的确不错。”
这徐医官今日可真是太奇怪了,她不是最挑剔的吗?
那假山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莫非是她看花了眼?多看了两眼,也没看出什么。
离那假山越来越近,心中有一壶烧沸了的热水,马上就要倾泻出来。
徐柔柔竖起耳朵,却什么都没听到。
不但没有让人耳红心跳的暧昧声音,连风声都没有。
咕噜咕噜冒着泡的沸水顿时冷却了下来,成了温水。
她盯着前方少女纤细的身影,瞳孔瑟缩。
莫非这女人骗了她?不愧是一家子,都是贱人!
似是心有所感一般,柳霜瑜回过头,正与她对上眼睛,眼中含着震惊。
柳霜瑜转过头,似是不经意道:“母亲,我怎么听到假山那边有声音?该不会是今日有小贼趁乱进来了吧。”
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安夫人停下脚步,招手,“文梨,你去看看。”
文梨应了一声,快步去了那假山后面,又回来,“夫人,没有人。”
“怎么可能?”徐柔柔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的激动情绪,她道,“我是说,会不会是躲进假山后的山洞去了,万一贵府丢了什么东西便不好了。”
文梨道:“徐医官放心,我都瞧过了,没有人。”
“你真是仔细瞧过了?”徐柔柔又问。
“奴婢真的仔细瞧过了。”文梨回答。
徐柔柔又想说话,柳霜瑜轻咳了一声。
陪在老夫人旁边的柳霜锦回过头,凤眼微眯,意味深长道:“徐医官这话也是奇怪,像是确定了假山后面有人一般。”
徐柔柔干笑,不大敢与她对视,“我分明听到后面有声音,可这丫头说后面没有,我心中觉得奇怪,多问几声又如何?”这话有些心虚。
她早年便跟着师父在阜城学医,便吃过这柳大小姐的亏。
这人混不吝的很,嘴巴厉害,拳头也厉害,她挨打都没道理。
这表情,与当初打她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柳霜锦应了一声,“原是如此,你若是不信,不如自己去瞧一瞧。”
徐柔柔咬了咬牙,不信邪道:“那我便自己去看。”便朝着假山后面走去。
那计划如此周全,怎么可能不成?
柳霜瑜挑了下眉,原先只是随意一说,徐柔柔这样一说,倒是让自己猜中了,她倒想看这徐柔柔到底闹了什么幺蛾子。
众人面上露出疑惑,不大清楚这徐医官是想做什么。
徐柔柔绕到假山后,往里一瞧,什么都没有。
她不信邪地往里走几步,依旧什么都没看到,连里面曾有人的痕迹搜没有。
心中沸腾的水转温,又彻底变凉。
这怎么可能?柳洳雨呢?
徐柔柔在假山后呆的时间过长,众人议论起来。
柳霜瑜眼神微暗,有些心焦。
见事情失败,她不是不慌张,人都是她确认过的,药她也让人试过,没理由不成功,柳洳雨和一个瘦弱的小丫头,别说是绑架了,便是强迫,也不可能失败。
但事情的确是发生了。
那这徐柔柔还在那边墨迹什么,生怕别人不起疑吗?
她提醒道:“徐医官,你可是看完了?里面有没有人?”
徐柔柔这才回过神来,勉强压制住火气,挤出一个难看的笑,从假山后面出来,“原来是两只小雀儿叽叽喳喳的,是我听错了。”
众人便顺势聊起这春日爱叫的鸟雀儿还有花朵。
徐柔柔抑制住自己掐死柳霜瑜的冲动,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接下来看那绿色牡丹时,也是兴致缺缺,就差把不喜欢写在脸上了。
回到寿宴上,望着那个空落落的座位。
柳霜瑜心道,若是柳洳雨没事,总会回来的。
那种药应该是生效了,照徐柔柔所言,除了男人,无药可医。
现在,八成是成了,她心生一计,垂着眼道:“五妹妹早就出去了,怎么现在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了事吧。”
倘使她不在院中,那她便让人在全府搜寻,总是能找到的。
倘若是在院中,那便更是省事。
柳霜瑜起身,“我放心不下,我去看看吧。”
柳霜芍眼神微闪,她这三姐姐,可从来不是好心的人,八成是存了坏心,她也乐得见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