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贱女人的脸毁了,看她还拿什么勾引林公子,到时,林公子就是她的了……他们家世相当,才是天生一对,柳霜瑜算什么东西?
柳霜瑜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带离她从噩运中逃出来,黑色的长靴,玄色的衣摆,往上看,雪白的下巴,精致的脸,男人松开了她的手,转身和一红衣男子离开。
柳霜瑜按住跳得过快的心脏,痴痴地望着那个身影。
她以为她天生冷情,所以面对林公子的百般示好都没有感觉,此刻,她才明白,她只是不喜欢林公子而已。
远处,云凤夕哼笑一声,推了推沈厉贺,“沈少爷,英雄救美啊,可怜小胖妞一片痴心,转头你就看上其他小美女了,呵,肤浅的男人。”
沈厉贺友善地赏了他一拳,“云少侠,嫌我抢了你风头就直说,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那个女人不是柳家三小姐吗?沈厉贺心道,他可不是为了柳洳雨,只是顺手而已。
云凤夕摸了摸鼻子,“知道就不要说出来嘛。”
……
柳老爷最近过的很不顺,看好的生意总是被人提前一步抢走,竞价出的价格总有人恰好比他高上一城,还有几桩买卖染上了官司。这要还不知道有人在背后整他,柳老爷这么多年生意也白做了。
请人吃饭喝酒又是一笔花费,最近亏得血本无归的柳老爷很是心痛,最后终于问出来了,是张家在背后搞鬼。
张家?柳老爷急得挠头发,他和张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张家怎么好端端地要整他?柳家和张家虽同是阜城顶尖家族,那也是有差距的,张家底蕴远比近几十年来才富裕的柳家强。
托人去问,张家给了一个回答,“回去问问你的好女儿,要怪,就怪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柳老爷琢磨半天,终于找到了答案。
徐医官救过张家的小公子,他的五女儿把人家得罪成那样,张家会放过她吗?不能直接对小姑娘下手,那不就直接对柳家下手吗?
想明白后,柳老爷就坐不住了。
逆女!
她得了名声有什么用?名声能给柳家赚钱吗?就为了这点名声,她要葬送了整个柳家?
柳老爷越想越气,挥手道:“给我把五小姐叫过来!”
小厮应了一声,赶紧跑到金玉院中,被告知五小姐在大门,又跑到大门。
柳洳雨将大娘从地上扶起来,将一个荷包塞到了大娘手里,“孩子还这么小,您总不想让他们一辈子在地里刨食吧,去私塾读书也是笔不小的钱,这些银子,等你们日子好过了再还我也不迟。”
这大娘正是那日破了肚子的男子的母亲,男子能下地行走了,她赶紧将诊金送了过来,十两银子,还不够柳洳雨一月的花销,却是这个家这么多年左抠右抠一点点攒起来的血汗钱。柳洳雨怎么能要?
见大娘还要给她钱,她眼睛一瞪,“我还能缺您这十两银子不成?等你的孙儿出息了,我可是要收一百两的。”
小厮道:“五小姐,老爷找您。”
“父亲找我了,我就不和您说话了。”柳洳雨转身就跑,生怕大娘把荷包塞到她手里。
远离大门后,她才慢了下来,扭头问小厮道:“父亲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小厮摇了摇头,想了想,决定卖她一个好,“小姐要小心,老爷似乎很不高兴。”
岂止是不高兴,简直是暴跳如雷。
柳洳雨沉吟片刻,应道:“谢了。”从怀中拿出一块碎银放到他手中。
进了柳老爷屋中,小厮敲了敲门,里面低闷地应了一声。柳洳雨推开门,一个茶杯直直地砸了过来,柳洳雨轻巧地躲过,茶杯在她脚边绽了一地。
柳洳雨神色冰冷,迈过去,缓声道:“父亲怎么又生这么大的气?”
“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逆女!”柳老爷将近来柳家生意受针对的事情告诉柳洳雨,脸色阴沉,“你现在就给我去向徐医官和杜大夫道歉,不管你是跪下还是磕头,都得给我哄好了。”
这个渣爹,还真是一如既往。
只要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不管她是对是错,都一个劲地去道歉。
“你让我去道歉,那么敢问父亲,我做错了什么?”柳洳雨扬起头,神色不明,“是我不该治好祖母的病胜了徐医师?还是我不该治好那个男人的伤胜了杜大夫?”
柳洳雨从头至尾,没有做错任何事。徐柔柔此事,都是她自作自受而已。
柳老爷大喝,“胡言乱语,我不管,你现在就去道歉。”
柳洳雨一身傲骨,“我不是告诉父亲了?要我道歉可以,但是你要先告诉我,我为什么要道歉?”
这场父女之间的争执以柳老爷的大怒,柳老夫人的劝阻和柳洳雨三个月的禁足结束。
禁足就禁足,柳洳雨绝对不可能屈服。
积分不够她一直呆在空间中学习,她便索性每日呆在屋中看青禾寻来的医书,默记草药的药性。看书看累了,就做上一段减肥操,然后再去厨房钻研少糖又好吃的菜肴,或者和楚姨娘,青禾打趣聊天,日子过得像是神仙。
柳洳雨不急,有的是人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