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舒服,伸手捏了捏,有些紧绷,“等到了江阳市,我要去招待所里洗去这一身的臭汗和灰尘,吃上一顿饱饭,再好好睡一觉,不然,我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
“胡说八道,”刘春生笑着斥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出来干什么的?”
“我记得,我是出来看病的呀。”
刘春生听了,不由一噎,动了动嘴,却也没有反驳,他还牢记着媳妇的话,这趟带刘艳出来,他身上还背着账,等这趟公差结束,回去后,媳妇还要找他算账。
有时,他都觉得自己一定是脑袋抽风,被驴踢了,才会想着,回来找刘艳帮他找人,他干嘛要心软,想早日找到那些孩子,让他们少受点苦,搞得自己陷入水深火热中,请了座太岁来,还要承受媳妇的怒火。
“好,你是出来看病的,江阳第一人民医院,方医生,医术最好的,记清楚了没?到时候,我们就去找他看病。”刘春生憋着气配合道。
在江阳市待了一个多月,现在各地区警力联合驻地,大本营也在江阳市,江阳市又是这桩犯罪团伙的老巢,这一个多月里,常有人因公负伤,他去过这家医院好几趟,对这家医院里的情况,算是比较熟悉。
刘艳独手支着下巴,颔了下首,完全提不起精神。
实在饿得不行了,才咬一口包子,不知是不是错觉,味道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肉包子。
这趟车晚点,原定一点半抵达江阳市,直到三点钟才达到。
火车停下来后,刘艳冲在最前面,第一个下了火车,刘春生提着行李,急忙跟上,喊她慢点。
刘春生领着刘艳出了火车站,没有领她去单位安排的招待所,而是在火车站旁边,找了家看起来较为干净的招待所,开了两间房。
前台的服务员愣了一下,大约是奇怪不及服务台高的小姑娘也要单独开一间房,在刘艳的催促下,还特意看了眼刘春生,见刘春生点头,才给他们两间房。
刘春生把刘艳送去房间,把行李放下,又跑上跑下,提了两瓶热水上去,让刘艳在自己屋子里梳洗,“我在隔壁,你洗好了,我带你去饭店吃晚饭。”
刘艳应了声好,把人送出去,关上门,从里到外换洗了一身,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花了半个小时,洗好后,刘艳看到房间有阳台,想着换下的衣服,跟揉过的酸菜似的,味道很酸爽,放着都能把房间熏臭,于是用水洗涤过,放到阳台上晾晒。
期间,刘春生已经敲过两次门了。
等到刘艳打开门,刘春生抱怨开来,“我说你,你也太磨磨叽叽了,我下楼在大堂看了下时间,都用了一个小时。”
“我不单洗澡,还洗了头,洗了衣服。”刘艳说着话,手上正不停歇,在扎头发,她留的长头发,平常都是扎着两个麻花辫,这回是她失策,坐车时,没用布巾把头发包起来,使得头发脏得不行,洗第一盆水的时候,完完全全是污水。
“我也同样洗了衣服,也没你这么费时间,要不是为了等你,我都吃过饭回来了。”
“那你去吃呀。”刘艳张嘴顶了回去,她一点都不担心,他去吃独食,这次出门,她妈把粮票放在她身上,没给刘春生,并且,鉴于刘春生长期以来的表现,身上存不住钱,钱也给了她一半,就担心,刘春生照顾不好她。
想到自己身上的粮票,刘艳特别有底气,“等会儿,是我带你去饭店吃,不是你带我去。”
刘春生听了,气得磨牙,“行,我等着你带着我去。”
这回,他算是自找罪受,带着她出来,就是找气受的。
也是他嘴欠,他已经决定,为了自己能活长一点,尽量少开口,少说话,不去招惹她。
后面,刘艳见刘春生终于不再说废话,自然不会主动去气他,相处起来,倒也相安无事,俩人去国营大饭店吃顿饭,然后,回招待所,刘艳在招待所里休息,刘春生跑去了一趟单位职工所住的招待所。
拿了些资料回来,给刘艳,作为找人的媒介物。
准备次日开始寻人。
——
这天下午两点,洪顺从家里吃完中午饭回学校,在教室里坐了半天,实验组的其他十几名同学,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却不见刘军的身影,还以为他是家里临时有事,来不了,不料,在贺老师走进教室时,刘军匆匆踩着点,踏进教室。
等贺老师在讲坛上,让他们把昨天晚上做的卷子拿出来时,洪顺一边拿卷子,一边用胳膊肘碰了下,刚坐下来的刘军,轻声问:“你今天怎么了?来得这么匆忙?”刘军和他一样,时间观念很强,每次都会提前到达教室。”
“没事,在一栋那边的公共电话厅,接了我爸一个电话。”刘军忙地打开书包,把卷子拿出来,才有空闲,去擦脸上因为刚才急跑,冒出来的汗珠。
“你前两天不是说,你爸已经回来了吗?”
“前天又走了。”刘军说道,见贺老师的目光开始频频往他们俩这边瞄了,俩人及时闭了嘴,没再说话,他们可不想,招惹贺老师凑过来听一耳朵。
下午放学的时候,俩人因为激烈讨论一道试题,把这件事情浑忘记了。
等到晚上回家,吃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