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荣嫔想都不想就要反驳,但触及柳妃的冰冷的眼神时她所有话的话都被堵在嗓子眼了。
“娘娘我…”刚开了话头就被已经不耐烦的柳妃打断。
“荣嫔御前失礼,”看着被颠簸地哭得差点背过气的孩子,柳妃声音更冷了,“苛待龙嗣,关入浮潜殿禁足,余下的等陛下醒来时再做定夺。”
荣嫔慌了神,浮潜殿可是冷宫,关进去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她尖叫着大吼:“你又不是皇后凭什么能将我的罪,我要见陛下!”
柳妃转身的动作一顿,她侧头眼神轻藐,“不凭什么,只不过是你见本宫要屈膝,陛下赐本宫妃位,而你是嫔,太后命的是本宫,而不是你,不过但凭这些就够了。”
“带下去,莫扰了陛下休息。”
“是。”
荣嫔能在宫里生下皇子,也不是个傻的,别人都在自己宫里安分的待着,她跳脱的跑来御前,主要是害怕皇帝病好后,只记得柳妃的好,她如今有了皇子傍身,当然也想向上争取。
只不过她算错了平时软软弱弱的柳妃娘娘竟然能如此强势。
现在只希望皇帝能早点记起她,把她从这地方捞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待在阴曹地府的靖王有一天突然碰见了兄弟,疑惑的说道:“我是被老婆害死的,老七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好伤心的皇帝:“作者说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所以就把朕丢过来了。”
第57章
伴随着大梁军队自乱阵脚的消息, 还热乎着的中书侍郎带着自家小妻子跑路了。
徒留了一封辞官信,整个中书府差不多都空了。
“沈大人哪有半点效忠的意思,北疆军队还没打过来就着急跑路。”沈修宴年岁太轻, 官升得又太快自然惹得一些人不满。而这位撇着胡子神色不屑的大臣显然是对沈修宴不满已久。
与他一起的朝臣没有吭声,这种临阵脱逃的做法是不太好,但如果他们有门道能出京说不定也会走。
现在大梁的局势绝对说不上好,皇帝还病在榻上, 前线的将士又挡不住北疆的军队,马上到寒冬京城里难民会更多。
能走的话自然更好。
“他回家探个亲还要被你嚼舌根, 不知道的还以为朝廷里啥时候请了个长嘴妇。”
那大人面色不好,但碍于说话的是当今太傅, 愤愤不平的闭上了嘴。
任人随意说,他们还是顺利的出京了,在京城里的时候柳婉玗就把贵重的大物件全典当了, 装了一箱子的银票藏在马车上。
她虽然从小没缺过银子花, 但纸薄的大额银票沉沉叠叠的摆在木箱子里很让人震撼。
这就导致柳婉玗坐一会马车, 就忍不住伸脚向后踢一下,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才安心。
“你踢什么呢?”一下两下的还好,次数多了沈修宴被勾起了兴趣。
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外面赶车的是阳生和瑞文, 瑞清是家生子,柳婉玗看她舍不得家人就把她送回太傅府了。
秉着财不外露的心理,柳婉玗捂着嘴小声的说:“是钱。”
沈修宴低头向椅子下面瞟了一眼,“你带了这么多?”箱子还挺大几乎塞满了整个椅子空。
“你在江南有家产?”
沈修宴特别自然的摇头, “没有。”
“你又没有家产,我当然得多带点。”朝他晃了下自己的白玉镯子,“我可不会亏待自己。”
顺下她的手捏着,“行,不亏待你。”
话说到这柳婉玗突然想起一件事,“兄长现在是在走商?”
沈修宴捏着指头玩,也没抬头嗯了一声。
“那你呢?”趁沈修宴思考之际,柳婉玗给他出主意,“我觉得你最好去做个教书先生。”
捏手的动作一顿,他不解的问:“为什么?”
柳婉玗笑吟吟的说:“你长得就挺像那种斯文的教书先生。”
越说越起劲,“你要是去教书,书院的学生肯定多。”
“而且你原先还是三品朝官,书院肯定都抢着要你。”
沈修宴执着的摇头,“我不去,教书没钱赚。”
柳婉玗抽回自己的手,慢悠悠的教育他:“钱财乃身外之物。”
“那你还带一箱子。”
被他堵了一嘴,柳婉玗没意思的坐回去,抽出一本杂记看起来。
大概是第一次出远门,很兴奋的柳婉玗没看一会杂记,就把窗帘撩开。他们很早就出城了,现在离京也差不多有十里路。
沈修宴看了眼外面的路段,“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下一个城镇了。”
柳婉玗眼神黏在外面的景色上,嘴里随口说着:“那等会下来备点水。”
果然半个时辰后,他们到了一个小镇,晌午的时间已经过了,镇上酒楼里没多少人。
“小二上壶茶。”
“好嘞,客官。”
柳婉玗研究着大堂墙上挂着的菜签子,大多数菜色还是听过的。
沈修宴见她神色,大概猜出是怎么一回事,“饿了?”
他们晌午就在马车上谁便吃了点干粮,原本赶路的时候没感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