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耳坠子我是故意放那的,如果哥哥没捡到还好,但是哥哥却捡到了。”
“想必哥哥是上了那阁楼吧。”
“也不知道哥哥想要调制什么香,美人香么?”
越说到后面,阿诺的语气越是酸溜溜的。
虞彦歧今晚有的是时间跟她周旋,“你又吃这种乱七八糟的醋。”
“谁叫哥哥长得那么好看,阿诺不多看着点,万一哥哥哪时候被人勾去了魂,阿诺要上哪哭去。”阿诺难过道,“我在府里恪守本分,哥哥却在外面软玉在怀,好不潇洒。”
“那我现在怀里抱的是谁?”虞彦歧问她。
阿诺眨眼,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她紧揪着男人的衣袖,“你怀里抱的是小姑娘,是哥哥的小姑娘。”
她语气轻快,虞彦歧从她的媚意里听出了几分娇憨的味道。
他怔了怔,突然想到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她站在槐花树下面,他叫了她一声“小姑娘”。
男人喉咙有些干,他揽着阿诺的手臂微紧,然后低头封住她的唇。
细碎的惊呼声从嘴边溢了出来,给这朦胧的夜晚更添了一丝旖旎。阿诺原本揪着他衣袖的手也慢慢攀附上男人宽厚的肩膀。
等虞彦歧放开她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情了。
阿诺喘着娇气,沙哑开口:“你别以为这样,我就可以不计较那宣娘子的事情。”
虞彦歧凝视了她半晌,蓦地开口:“以后你可以到拢香阁来找我。”
阿诺惊喜抬头,“真的吗?这样我就可以不挖密道了!”
“密道?”
“话本子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阿诺笑道。
虞彦歧不说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到了,阿诺踮起脚,含着他的下唇,呢喃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天天都可以见到哥哥了?”
阿诺心里有了些猜测,她面上不显,只不过动作越发轻浮了起来。
外面是突如其来的大雪,室内是缱绻炽热的暧昧,伴随着窸窸窣窣声音,还有几声女子的娇吟。
地上红色的寝衣和白色的外衫纠缠到了一块,散落得满地都是。
两具火热的身体挨得严实合缝,女子婀娜的身姿时不时被烛火倒影在墙上,风情无限。
时高时低的声音持续了半夜。
新雪初霁,早起的下人们又要忙碌了。
阿诺被折腾到了半夜,今日身子困倦。
秋杏端着铜盆走了进来,她瞧着阿诺满脸含春的模样,就猜测昨夜那位殿下过来了。
“姑娘,今个儿夫人派人来传话,说今天的请安就免了,估计夫人也起不来。”秋杏笑道,“姑娘,您要不要再睡一会?”
阿诺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是还未退下的湿意,她恹恹地应了一声。
她这一觉睡到了中午。
简单吃了午食后,冬月就兴高采烈地跑进来,因为激动她小脸通红,“姑娘,您听说了吗?奴婢刚刚去打听了一下,说是宫里来人了。”
阿诺喝了一口金盏花茶,软软开口:“然后呢?”
“是宫里的齐贵妃,说过几天要在御花园举办一个花宴,邀请各家适龄姑娘进宫参加,而且齐贵妃特意提了您,让您一定要去呢。”
阿诺目光稍顿,这齐贵妃怕是来者不善啊。
冬月见阿诺脸色不是太好,于是小心翼翼开口:“姑娘,您没事吧。”
“我怎么会没事呢。”阿诺勾了勾唇,最近府里也没有什么宴席,虞彦萧自然也找不到进府的理由,看来平阳侯和虞彦萧还未达成一致。
阿诺想了好一会,她原本准备直接去拢香阁的,但是都到这时候了,虞彦歧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她其实很好奇虞彦歧的反应。
如果不出所料,虞彦歧晚上应该还会过来。
“你准备一些大公子喜欢吃的糕点,还有得月楼的一些招牌菜,尽量快一些,等会我们去一趟鸿儒轩。”阿诺起身道。
鸿儒轩是仅次于平阳侯所住的清晖园的第二大院子,从名字可以看得出,平阳侯夫妇对他的期盼。
虽然平阳侯禁了他的足,但是却没有阻止别人去看望他。
阿诺进来的时候,楚玉容刚走。
“大哥,”阿诺把食盒端进来,“这是得月楼的烤鸭,你平常最喜欢吃的呢。”
楚灏羽原本还在苦巴巴地抄着家规,一听到阿诺的声音就觉得通体舒畅,“还是五妹妹懂我。”
他赶忙放下笔,然后跑过去,还没走进呢,就闻到一股烤鸭的味道。
“其实不止有烤鸭,还有麻辣兔头,清蒸鱼,都是得月楼的招牌菜。”阿诺一一把食盘端了出来,“饿了么?饿了就快吃吧。”
楚灏羽的嘴很刁,一般的菜都入不了他的眼,所以中午的时候,他没有吃多少,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结果阿诺突然出现,还带着一大堆食物,他感动得都快热泪盈眶了。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雪中送炭。
楚灏羽也不顾什么矜持了,他拽掉鸭腿就直接啃,吃得满嘴流油。
阿诺贴心地给他倒了一杯山楂茶。
等他吃饱喝足后才慢慢开口:“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