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转头,虞彦歧还没有离开,而秦翊川也好整以暇看着她。
阿诺把塞子合好,然后丢给虞彦歧,她娇笑了几声,“公子可否亲自把香粉送过来呢?”
她笑得风情万种。
虞彦歧伸手接过砸下来的香粉瓶子,眸底没有什么特别的温度,虽然阿诺没有明说,但他却是知道这个小姑娘又在就着之前香粉的事情拿乔。
阿诺起身,对着宣娘子道:“以后有需要可以再找你调香。”
“能被姑娘喜欢,是宣娘子的荣幸。”
阿诺见已经到中午了,也不欲多留,便打算带着冬月准备回府。
冬月一直在外间侯着,所以阁楼里的事情她并不知道。
阿诺回府的时候,带了好几盒胭脂口脂回来,她叫秋杏把这些分一分然后给几位姨娘还有姑娘送过去。
而拢香阁内,还是原来地方,里面坐着四个人。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虞彦歧坐到了阿诺刚刚坐着的软榻上。
宣娘子用干桂花泡了些茶。
然后才朝着虞彦歧行了一个礼。
秦翊川介绍道:“这位宣娘子是我们南越国的毒医奢老的关门弟子,如今已经得到了奢老的真传。”
虞彦歧端起热茶喝了一口,古井一般的眼眸被热气腾腾的水雾给遮掩了,让人瞧不清他的意思。
他还未出生时,他母后就被人下了□□,不然元后不可能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了。
所以他是带着毒出生的,不过那时的御医没有检查出来。直至长山一役后,他身受重伤,所以掩藏在身体里的毒性爆发了出来,他花了很多药材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他是在母胎内就中了毒,但是因为出生后没有继续接触毒药,所以身子一直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那毒药潜伏在身体里长达二十年,早就根深蒂固了,要解,恐怕没那么简单。
虽然他花了几年时间寻医问药,但也只能解掉表面的毒,却不能完全根治,所以到现在他身体里还有大半的毒没有完全解开。
虞彦歧把茶水放下,突然瞥见榻上一个水滴形的耳坠子,他认得那个坠子,花灯节那天,阿诺一头栽进他的怀里,然后落下了一只耳坠子。
就是他手上这只。
虞彦歧扬了扬墨眉,然后不动声色地把耳坠子藏进袖子里。
宣娘子瞧着虞彦歧的面相,道:“殿下的毒未显于表面,有些棘手。”
“不然也不可能藏了那么多年才发现。”叶墨钧插话道,这种毒最磨人了,别看这毒平时不发作,一但爆发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宣娘子拿出小枕,示意虞彦歧把手腕搭过去。
吃过午膳后,阿诺打算去花园那里走走,消消食。
苏谭逸因为流言的关系,已经被汾阴侯关了禁闭,估计要好些日子不能过来了,阿诺乐得清闲。
秋杏提议道:“姑娘,要不要趁着天气好,去安国寺祈福?”
“再过几日就是过年了,大年初一的时候府里不是有去祈福的习惯吗?”阿诺想了想才回答,“到时候再去吧,不然还不知道母亲又怎么想我呢。”
“是。”秋杏应道,“是奴婢想差了。”
阿诺随手摘了几瓣金盏花花瓣,“回头叫冬月泡些茶吧。”
“好。”秋杏把这些花瓣装进荷包里。
“对了,我叫你做的事……”
“诺儿妹妹,原来你在这啊。”阿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男声给打断,阿诺回头,发现是楚灏羽。
阿诺敛了敛笑容,道:“原来是大哥啊。”
“今天天气很好,不如我们一起出去踏雪玩?”楚灏羽穿着一身红色的直裰,煞是风骚。
“不瞒大哥说,我今早就去了一趟胭脂铺,下午再出去的话,母亲肯定会有意见。”阿诺无奈道。
楚灏羽拍了拍胸脯,“放心,我到时候去求求娘,整天都困在院子里,那有什么好玩的。”说着又想起阿诺去胭脂铺的事,她关切道:“妹妹,我跟你推荐那个胭脂铺好吧?听说是南越国的人开的,用料也是极好,丽娘也喜欢。”
“那你就多买些去给你喜欢的人罢。”阿诺失笑道。
说到这,楚灏羽叹了一口气,“可是她们整日呆在青楼,我时常见不到她们。偏偏父亲还不理解我,我喜欢的姑娘太多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都舍不得跟她们分开。”说道后面,楚灏羽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丝委屈。
“大哥,我理解你。”阿诺拍了拍他的手臂。
楚灏羽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
“是啊,爱情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我们不应该用世俗的眼光看待,”阿诺笑道,“如果你真喜欢她们,可以拿些银两帮她们赎身,然后再置办一个宅子给她们住。”
楚灏羽就像找到了知音一样,他激动道:“之前我这么跟父亲提过,但是父亲却狠狠了教训了我一顿。”
“你这样直白,父亲肯定会生气的。”阿诺安慰道,“他一定觉得你不学无术,整日沉迷女色。”
“不!”楚灏羽后退一步,“我不允许我高洁伟大的爱情被说得那样不堪。”
“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