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正纠结着要不要解释自己不能进官府的理由,却听得里面传来急切的声音。
“大人!您可千万要帮帮下官呐!莹儿她还未出嫁,万一真被人掳去,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胡伟才在院里哭得稀里哗啦,膝盖弯曲要跪下,却被宋仪和小黑扶住,就这么脚尖点地半悬在地上。他的儿子胡瀚也是一脸着急,一边劝着父亲一边恳求宋仪。
“胡别驾你别着急,先坐下,先坐下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宋仪和小黑扶着已经哭成泪人的胡伟才坐在一旁石凳上。
“大人还是我来说吧!”胡瀚见父亲被打击得已经没法好好说话,当即接过话茬禀报:“是小妹莹儿,她今日和弟弟环儿出去玩耍,没过多久弟弟却哭着回来说莹儿被一人掳走了,当时天色早,路上基本没路人,他追了很久追不上,只能赶回来禀报我们……大人,你可千万要救救小妹呀!”
“这是一定的!”宋仪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城中出了抢小孩的贼人,于公于私都得帮忙!
“三弟,你快回我屋里取上那柄剑,到兵营中调兵!让他们全城搜索,再叫几个将领来见我,一定要将贼人搜出来!不,在此之前你先叫几人去各个城门,将城门紧闭,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益州城大得很,事情又很紧急,光靠几个捕快肯定是不够的,趁着贼人没躲藏到位,争取将其尽快捉拿!
“是!”小黑知道事情紧急,不多废话,几步奔回屋中取下令剑,又加速跑向马房取马。
“胡公子,你快仔细说说,莹儿她在哪儿被劫、何时被劫?劫匪长什么模样、有几个人?”几句安排完,宋仪又问起详细情况。
胡瀚急得连谢字都来不及说,匆忙回答:“听环儿说是在胡府一条街外的瓷器店附近,大概也就是半个多时辰前,至于劫匪只有一个,环儿只记得那人穿一身破烂衣物,剩下的因为着急都没有注意。”
“我明白了!胡别驾胡公子你们别着急,这么短的时间,又带着一个姑娘,这人肯定跑不出城,我让大军全城搜捕,一定能将莹儿救出来!”宋仪安慰他们。
“大人大恩,下官全家拜谢了!”胡伟才涕泗横流,说着又要跪倒。
“大人别这样,跪拜解决不了问题,你们也都回忆回忆还有什么细节忘记的,这时候记起来越多越有利。”
“对对,瀚儿,你快去将环儿带来,让他好好再想想……”胡伟才吩咐儿子。
春香在院门口将这些话都听在耳中,直到此时场面控制住后才凑上去。
“这是?”宋仪见到小乞丐,皱了皱眉。
“他被人欺负了,还受了伤,我带他回来躲一躲。”
“那他就交给你了,徐先生屋子里应该有各种药物,你去找找有没有伤药。”宋仪也见到小乞丐身上的血,不过这时候他没精力关注这个小孩子。
春香正准备带他回屋,没想到小乞丐没有要挪步子的意思,犹豫片刻后语出惊人:“诸位大人,那位劫匪是不是个乞丐?”
胡伟才一听这话,以为小乞丐是目击者,立即扑过来问:“是不是乞丐不知道,现在只知道那人穿着破烂……你可曾见过?”
小乞丐摇摇头,弱弱地说:“大人,若是乞丐的话,那说不定是义帮的人……不过您们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不然他们会杀了我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害怕起来。
“放心吧小兄弟,这里是官府,没有人敢对你怎么样!你快说说这个义帮是怎么回事?为何要劫掠无辜女子?”宋仪凑上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让其安心,轻柔问道。
“义、义帮就是益州城乞丐们的头头,他们要让全城乞丐每月缴纳三十铜板供奉,不然就会被赶出城去饿死在野外……”
“那跟我女儿有什么关系,你别啰嗦快说呀!”胡伟才急红了眼,急切地打断他。
“胡别驾别急,让他慢慢说,尽量说详细些,有利于我们救人。”宋仪赶紧拦住胡伟才劝道,又递给小乞丐一个鼓励的眼神。
小乞丐定了定神继续说:“他们不仅搜刮城中乞丐,暗地里还干着拐卖的行当,据贱民听说,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城中劫掠落单的小孩卖去其他州县,有时也会劫掠落单的年轻女子……”
“掠、掠、掠去做什么?”胡伟才脸色煞白,声音开始发抖。
“好像是卖去其他州县的青楼。”小乞丐怯怯回答。
胡伟才仰天哀嚎一声,一口气没喘匀昏倒在地。
“胡别驾!胡别驾!”宋仪赶紧掐他人中,好在只是昏厥,这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对胡家岂不是祸不单行?
院中男性除了小乞丐就只剩下宋仪,他只能扶着胡伟才,将其送到屋中先休息。
“小兄弟你继续说,还有什么情报?”宋仪从屋中出来后继续问小乞丐。
“大人,贱民全说了,您可千万要护着贱民呐。”
“这是一定的,等我们把贼人铲除,不仅保护你,还得给你奖励呢!”宋仪拉他坐在石凳上,好让他不再紧张。
“义帮的人怕做得过火会引起大动静,所以隔上好久才会动一次手,或是几个月,或是半年。益州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