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手中的利刃寒光一闪,径直刺穿了正在飞奔至树下的马的脖颈。
马受到惊吓,一瞬间失去控制,不断地挣扎跳跃,无奈越是挣扎,生命力就越是加速消耗,直至力竭,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而上本就因入夜而昏昏欲睡的车夫随着马的逃窜和挣扎,一个不慎被甩出车外,被卷入了奔涌的渭水,从此消失在了世界上。
而车厢中的顾安虽然有车厢阻挡不至于被甩出去,但也上下左右不停的在车厢壁上撞击翻滚,摔得七荤八素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缓过了劲,一边大骂车夫在搞什么,一边从侧倒的车厢中爬了出来。
一爬出车厢,手中就沾上了什么粘稠的液体,抬手一看,竟是殷红的鲜血。再一看,尚未完全断气的马还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顿时冷汗就浸湿了全身的衣衫。
“二虎!二虎?你跑到哪儿去了?!”顾安失魂落魄的大喊,四处张望呼唤着他那个早已被洪流卷走的叫二虎的车夫,可惜再也没有人能回应他的呼喊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搭上了他的肩膀,吓得他心脏骤停。
他脖颈僵硬的缓缓回头,可惜还没来得及看清身后到底是谁,就感到后颈一疼,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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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你一句话都不说,我怎能知道你想要什么?咳咳……”
小黑蹲在渭水边上,手下抓着顾安的衣领,将他的头按进冰冷的河水中,只一个来回,就把顾安从昏迷中唤醒过来,只是醒过来时已经被五花大绑蒙着眼,成为任人宰割的俘虏,只能不停扭动的挣扎。
由于蒙着眼睛,他不知道抓着他的到底是谁。他以为小黑只是来谋财劫路的,但是不管怎么问话,小黑都一声不吭,只是一个劲的把他的头往水里按去。
几个来回下来,顾安已经呛了满肚子浑浊的河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不断的喘息,大口地呼吸来之不易的空气。
小黑见他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就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拖上了岸,绑在了一颗粗细合适的树上,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塞进了他的嘴里,阻止他继续发声。
顾安嘴中被坚硬的石头塞住,石头尖锐的棱角将他的嘴里划得血肉模糊。他在痛苦之余越发纳闷:这贼人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到底想要什么。既然不是图财,那多半就是寻仇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顾安再如何害怕,终究也是在大家族受过训练、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仔细思考着到底是什么人会犯得着冒如此大险来谋自己的性命呢?
他平生性格放荡不羁,为此也得罪下不少人,这片刻之间他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不少人的名字,包括但不限于某个被他羞辱过的朝廷大员之子、某些因欠他赌资而丢掉手脚的赌徒,以及某些被抢了老婆的不知道叫什么的人……
一时间还真分不清凶手是哪一边的。
就在他胡思乱想瞎猜的时候,小黑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呜??嗯嗯?”
顾安刚刚强迫自己冷静下去的心情再次被打乱。
“不会吧?难道这个人是传说中的变态?看本公子俊朗就不惜干出这种事来上我?”顾安大惊,一想到自己从来只展示给美丽女性的地方竟然要被一个男人玷污,简直比死还难受,又剧烈的挣扎起来,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
“等等,这个人也不一定就是个男人吧?说不定是哪个女人看上了本公子,想要硬上弓……”顾安心乱如麻,已经开始胡思乱想,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正准备动手的小黑完全不知道顾安此时在想些什么,只看到他的挣扎又激烈起来,不耐烦的用两只膝盖压在他的腿上,阻止他乱踢。
原本小黑的计划是将其打晕后就绑起来直接动手的,但是一想到这样会让他的痛苦降低数倍,就心有不甘,临时改变了计划,先将其淹在水里,让他尝足了痛苦,再在他清醒的时候动手,让他感受到什么是绝望,现在小黑看着他的挣扎,以为他知道了自己想干什么从而在抗拒,藏在好几层面罩下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抹快意的弧度。
小黑从袖口中再次抽出一柄匕首,刀刃的一边仍然布满了倒刺状的锯齿。他也不急着一刀了事,而是一点点一点点的锯着。
双腿被限制住的顾安原本还在奋力的试图挣脱,随着小黑的下手,第一刀割下去,他的整个身体随之一颤,接着是死一般的僵硬,这剧烈的痛苦一波一波的袭来,直冲他的大脑,把他脑内一切的思维和想法全都驱逐殆尽。
极度剧烈的疼痛使他的一切机能都随着瞬间失效,甚至连挣扎和喊叫都忘记了。
随着接下来的几刀一下下的到来,顾安仿佛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挣扎和呼救的权利,于是喉咙中传出一阵阵比驴叫难听数十倍的凄惨叫声,被小黑压住的双腿使劲的试图乱蹬,但又被小黑死死的钳制住,只听嘎嘣一声从顾安的腿内传来,这剧烈的挣扎甚至使他自己将自己的腿骨挣扎到折断。
随着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