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夜傅铭,虽然是皇子,但因为很多时间都被人看不起,他就不能别人这样说他。
季无羡愤怒,反驳道:“明王,您管的是不是太宽了点,一个大男人,管着管那的,和个娘们似的!”
夜傅铭脸上流露出羞恼,苏梁浅不紧不慢的走向他,“七皇子做了那么多,不就是想我留下来,看您给我安排的戏码吗?”
夜傅铭恼火的神色,被诧异取代。
“县主对我还真是了解。”简直就是一针见血。
苏梁浅微微颔首,在夜傅铭的对面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要说吃软饭,谁能比得上明王您啊?要不是苏倾楣,让皇上都同情怜悯您的遭遇,您拿什么成为亲王啊?估计其他皇子都羡慕不已呢。”
“苏梁浅!”
苏梁浅在夜傅铭鲜血淋漓的伤口撒盐,夜傅铭哪有不恼羞成怒的?
其他人:“”
他们不得不说,苏梁浅说这话是真狠啊,换他们也受不了。
“实话实说,而且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认为,北齐的百姓,他们都是这样的看法。”
夜傅铭手握成拳,放在桌上拍了拍,“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下手很用力,厚重的桌子都震了震,桌上趴着的苏克明被这有些大的动静弄醒,勉强睁开眼睛,醉醺醺的嘟囔着道:“怎么了怎么了?”
他看四周围的人,人影都是晃动的,一张张脸,白花花的,他都分辨不清谁是谁的,只是片刻,他很快又支撑不住,再次重重的趴在了桌上。
苏梁浅没搭理夜傅铭,扭头看向谢云弈,微笑着面对他道:“谢云弈,站着太累了,你坐我旁边。”
谢云弈不说话,走到苏梁浅身边坐下,用行动表情自己的乖顺。
“原来你喜欢这种听话好调教没骨头的。”
夜傅铭说这话时,挑眉往萧有望的方向看了眼,含义很深。
他随后目光再次落在苏梁浅身上,见她身姿笔直,仿佛不会弯折,恨恨道:“你就猖狂,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苏梁浅了解夜傅铭,他一旦出手,捏的也是蛇的七寸打,他这样信心满满,苏梁浅心中并非完全没有忐忑,但是输人不输阵,尤其面对夜傅铭,苏梁浅更是不慌不忙的,不肯表露出半分的担忧。
夜傅铭一开始也是信心满满,成竹在胸,但见苏梁浅这个样子,再加上苏梁浅进来的时候,就预料到他设计苏倾楣的事是为了留住她,他再想到之前苏梁浅每次经历事情的反转,自己反而没底起来。
花厅距离婚房不近,秋灵差不多一炷香后才回来,她疾步跑到苏梁浅面前,凑近道:“萧凭望没在公主那里。”
她并没有很刻意的压低放轻声音,不仅苏梁浅能听得到,萧镇海他们也都听到了。
萧镇海当即横眉冷竖,看着夜傅铭重重的叫了声,“明王!”
他站苏梁浅。
“侯爷对我这么大声做什么?我是留了萧凭望,那我也是以兄长的身份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对待公主妹妹,不要辜负她的情意,不然的话,皇后会伤心,也不会放过他的,真要这样的话,我也不能帮他求情,话说完,我就让他走了,我又没让人跟着他,他去了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夜傅铭的话,让苏梁浅更加肯定,此事和他有关。
他的目的,不仅仅是针对她,还有报复皇后和昭檬公主的意思在里面。
毕竟,新娘子成婚当晚不见新郎,独守闺房,是件很丢人的事情,更不要说昭檬还是公主,那丢的就是皇室的颜面,到时候皇上要知道了,对萧家都会有所不满。
但夜傅铭现在正是需要借萧家势的时候,皇上对萧家不满,于他而言,也没好处。
这其中是有矛盾的。
夜傅铭看着若有所思的苏梁浅,身子前倾,想要凑近,就做了那动作,还没来得及实施,脑袋直接就被毫不留情的推开了。
谢云弈看着下手不重,好像只是那么随意的一推,但是展示的却是随时都在守护着苏梁浅的敏锐,夜傅铭被推的身体后仰,直接栽着坐在地上。
“放肆!”
夜傅铭手指着谢云弈,恨的想要将他杀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
季无羡边将头扭过去边道,其他人也当看不到。
夜傅铭气呼呼的,被人扶着起来,他气急了,将手下甩开,手握成拳坐下。
“七皇子,在场的谁都不是傻子,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事情都这样了,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吧。”
萧镇海往前,走到苏梁浅身后,“如此算计,伤害我的家人,这就是明王合作的诚意?要是凭望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萧镇海声音浑厚。
萧镇海这个样子,夜傅铭也没有太多的惧怕。
萧镇海不像苏梁浅,他在意的东西太多,这种人,顾忌的也多,是不会为一个人不惜一切代价的。
夜傅铭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看向苏梁浅,“县主那么聪明,你说说,萧凭望现在会在这里?”
他挑衅的意味很重,随后对着萧镇海耸了耸肩,“侯爷真的问错人了,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