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离开,满是不舍,不过也没有挽留。
她大婚在即,而且她昨天也是提议让苏梁浅住一两晚,苏梁浅已经答应她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更加不好意思开口让她继续留下来。
“皇宫就是个是非地,你不在这里呆也好,老七没为难你吧?”
刚刚昭檬公主已经将事情都告诉太后了,太后又不是皇后和夜傅铭那样的蠢货,一眼就看出苏梁浅是向着皇后和夜向禹的,当然,这应该也是庆帝的意思,但是苏梁浅这样做的,就很容易得罪夜傅铭了。
这要是以前,太后是不担心的,但是夜傅铭最近行事,张扬又高调,和以前是大相径庭,她实在不能不担心。
苏梁浅摇头,自信笑道:“我可不是软柿子,随便就可以为难拿捏,太后放心吧。”
太后慈爱的笑笑,还是叮嘱苏梁浅小心,今后少和夜傅铭接触,也少招惹他。
“苏妹妹,刚刚真的不好意思,我知道在御书房你说的那些话,其实是向着皇兄的,我母后现在是诸事不顺,被冲昏了头,才会对你说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昭檬公主提起皇后,是一脸的郁气。
她之所以比苏梁浅早这么多就回来了,最主要的就是皇后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她就事论事的帮苏梁浅说几句,她就说她胳膊肘往外拐。
昭檬公主没忍住,和皇后吵了一架,根本没久呆。
她现在觉得,皇后简直不可理喻,简直不能沟通。
昭檬公主想到庆帝看皇后的眼神,是急躁又担心又怒其不争,这种复杂的情绪交杂,让她整个人都暴躁的很。
不客气的说,她觉得她的母后真的是历朝历代最蠢最没眼力见也是最不适合做皇后的皇后了。
昭檬公主心里期盼着能嫁给萧凭望,一方面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再就是,她也想远离皇宫这个是非之地,还有皇后都远一些。
那些糟心的事,眼不见心不烦。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皇后和大皇子,放心吧,我根本就不在意,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你也不要因为这些事情介怀不高兴,你可是马上就要做新娘子了,要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苏梁浅安慰着,比起年纪稍长的昭檬公主,更像姐姐。
昭檬公主看苏梁浅离去的背影,心里的那口怄气怨气怎么都不能消。
今天的事,她作为旁观者,皇后和太子所为,实在太让她闹心的。
她送皇后回去后,给她解释,让她今后不要针对苏梁浅,说她的坏话,那些对她都没好处,皇后非但没听进去,说她胳膊肘往外拐,还说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被苏梁浅灌了迷魂汤,和萧凭望一样。
昭檬公主只要想到这些,就觉得心里好像有火烧似的。
有这种母后,实在让她扎心的很。
就皇后这样的性子,将一副好牌打烂,她一点也不奇怪。
且说夜傅铭离宫,诚如胡公公所想,夜傅铭确实生气,简直气坏了,一路呼吸都是急的,呼哧呼哧的,就是上了马车,都不能平静下来,整个人都散发出暗黑的气息。
他不住的默念着苏梁浅的名字,一遍遍的仿佛要吃人杀人似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遍遍的发誓,一定要让苏梁浅后悔。
“明王,救我,您救救我!”
马车行经到一半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因为拦车的人是突然跑出来的,车夫猝不及防,及时勒住马缰绳,但因为惯性,马车出现了很大的颠簸,本来就鼻青脸肿的夜傅铭更是被撞的头晕脑胀,鼻子都流血了,整个人都要炸了。
要不是隐约间传来的嘈杂的声响,让他反应过来这是在街道,有很多的百姓,他直接就动怒暴走了。
夜傅铭半躺在马车内,不停的吸气吐气调整情绪,让自己的呼吸不那么的急促,被人看出发现点什么。
因为极力的压抑克制,他的手握成了很紧的拳头,额头和手背的青筋都是爆出了,这样过了好半天,他才让自己坐了起来。
“明王,您救救我,求求您救救我吧!”
外面的呼救声,清晰的传到了夜傅铭的耳边。
夜傅铭眉心打结,眼底是很深的戾气怒意,他伸手撩开帘子,外面光线明亮,两边都站着百姓,夜傅铭又深吸了口气,眉头以可见的速度舒展了开来,眼底那些冰冷的让人生惧的情绪,也全部都藏放了起来。
他掀开帘子,就见马车的车身前,跪着一人,从衣着和身量来看,应该是个女子,她低垂着脑袋,脑袋垂的很低,根本看不到脸。
夜傅铭曲着身,半蹲着打量,地上的女子察觉到他的目光,缓缓抬起头来。
女子的脸,都是脏污,根本句辨不清楚五官,她的头发也是,脏兮兮的,和鸡窝似的打结,不过夜傅铭还是大概判断出,这是个年轻的姑娘。
少女在夜傅铭打量着她的时候,也看向夜傅铭,见夜傅铭鼻青脸肿的,鼻子还流了血,整个人都是慌乱的。
她当即从地上站了起来,跑到夜傅铭面前,抱住了马身,不让夜傅铭动,“民女听说,七皇子是菩萨心肠,求求您救救我,我一定会报答您的恩情的。”
夜傅铭看着突然凑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