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弈点点头,“费了点时间,但问题是解决了,短时间内,应当是无人敢兴风作浪了。”
苏梁浅放下心来,微笑着起身走到谢云弈身边,“这么说,我这次回京,你可以一直陪着了?”
谢云弈点了点头,坐下的苏梁浅,伸手就挽住他的一只胳膊,一双明媚的眼眸盛着笑意,“没想到啊,我随手救的病公子,不但长得好看,还是个大粗腿。”
她少有这样如少女般的天真俏皮,谢云弈见她挽着自己的手,还有些故作的讨好,被她愉悦,“那你可要抱紧了。”
苏梁浅噗嗤笑出了声,重重点头,挽着谢云弈的手更紧了些,“皇室的皇子自小就有人专门教导,各种学习,谢云弈,你也是这样的吗?还有,你你身上的蛊蛊毒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要学的,若是没点本事,如何管家?又如何驭下?至于蛊毒,我自一出生就有了。”
提起蛊毒,谢云弈的脸上没了笑,拧着眉头,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他抿着嘴唇,似乎是在犹豫,良久才道:“代代相传,我身上的蛊虫,大概有几百岁了吧,属于蛊虫里面的祖宗,四舅舅身上的蛊虫,属于他的后代,若是他身上的蛊毒发作,母体会感知的到,这也是为什么舅舅情绪激动,我好端端的也发作的原因,很多人为了找我,故意在正常的人身上下蛊。”
谢云弈开口后,一改之前的凝重神色,努力让自己的口气轻快,但这样的事实,却让苏梁浅脸上的笑,也荡然无存。
“你们家不是从先秦时候开始就是大夫了吗?这么久了,为什么治不好?”
“医和蛊如何能一样?”
谢云弈说这句话时,是明显的惋惜。
“谢家意识到问题存在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来不及了。真正的医者仁心太少,蛊也是一样,看人开价,但就算是如此,也是有风险的。所以浅儿你看,我多自私,明知道和你在一起,是会让你遭罪的,但还是”
谢云弈看着苏梁浅铁青的脸,感受到她握着自己的手,一点点松放开,只觉得自己的心也一点点往下沉,往下坠,让他如置冰窖。
也是,她现在明明有更好的人生,除了替自己和沈家报仇,讨回公道,她应该也是想要生儿育女,有个完整的家的吧。
谢云弈知道蛊毒发作有多痛苦,她如果和他在一起,他们的孩子,会面临和他一样的命运,谢云弈以前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从小到大也是这样过来的,他的父亲也是,谢家的男儿,他的孩儿,没理由这样的槛都过不去。
谢家了男儿,享受了祖辈打拼下的富贵权势荣耀,自然也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身上的蛊虫,也是对心智毅力的磨练,但想到苏梁浅会心疼,他又舍不得,而且那是他和浅儿的孩儿,为什么要遭那样的罪?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苏梁浅有了那般深厚的感情,但感情就是这样,等你意识到这其实对她并不好犹豫着要不要放手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这些事情,谢云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满苏梁浅一辈子,但苏梁浅手头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从来就没消停过,谢云弈不想拿这些棘手的不能解决的事给她添堵,所以一直没开口。
他本来是打算,寻个合适的时机,将事情告诉苏梁浅,让苏梁浅选择,是离开还是继续和他在一起,如果继续在一起,是生孩子呢,还是不生孩子,如果不生孩子也行,谢云弈都坐好从旁支里面挑选的打算了,虽然这会遭到很多人的阻拦反对,但只要这是苏梁浅的选择,他们两在一起,可以排除万难。
但现在,苏梁浅将自己最隐晦的秘密都告诉了他,她又是真的有心想要和他共度一生的,谢云弈觉得自己也不能再瞒着了。
“浅儿。”
谢云弈小心翼翼的叫了声,看她的眼神也透着小心。
他承认,自己也是有私心的,他想着,他多付出一些,苏梁浅感知的到,对他的感情,也会深一些,然后像他一样,不管如何,只要是这个人,便舍不得松手离开。
“飙风寨初遇,我见你杀人,就生出了好感,我想,如果谢家有这样的主母,就是我出了什么事,你也能顶起谢家的半边天来,后来我见你虽心狠手段毒,对无辜的百姓却好,更觉得你合适,我不希望这天下乱,但谁也不知道,这天下会不会乱”
没曾想,就这合适,将自己整个都赔了进去。
失神的已经松开了谢云弈胳膊的苏梁浅,将他的手打掉,红着眼道:“你刚说什么?”
谢云弈本来就心虚,苏梁浅突然大声,把他吓了一跳,外面的疾风估计也没幸免,马车颠了一下,秋灵想进来,但是又不敢,偷偷撩开马车的门帘,往里面看。
“你接近我,说要娶我,也是为了利用我?”
苏梁浅尖锐的声音,带着咬牙的冰寒,那已经涨红的眼睛,除了气愤失望,也染上了仇恨,而那一个也字,更让谢云弈觉得苏梁浅是将他归为了夜傅铭之流。
谢云弈很快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那个心乱的呦。
“没,我,我,我是说一开始,但我,我后来对你怎么样,你知道的,我肯定是真心的,我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