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需要用到阮氏兵马。
“岂有此理!”
听完盛楠一番言辞后,抢先发言的,是大司马黎筍。
黎筍此人人老成精,盛楠的话他听到一半,心下就“咯噔”一声情知不妙:斩草不除根,此乃秉国者大忌。更何况这位盛大人还要保留阮氏军马,这不是明摆着要养贼为患吗?
而黎筍很快又意识到,这种事是一定不能让王爷本人开口。王爷一开口,不论答不答应,那就是定论,都会把自家逼到一个极其难堪的份上。
这就是老臣的作用。意识到盛楠出口不善后,黎筍等对方话音刚落,立即大声断喝道:“岂有此理!彼辈叛逆乃兵败国丧之徒,正该明正典刑以儆效尤,安能再掌兵马乱我朝纲?”
盛楠丝毫不为黎筍的大喝所动。只见他懒洋洋靠在右首第一张交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边还用小指掏了掏耳朵:“黎司马有点反应过激了哦。您老放心,按我的计划,这阮氏一族今后就待在大城不回来了,也算是变相流放。我在这里给大伙拍个胸脯,保证今后阮氏不给大家惹麻烦。”
盛楠的方案激起了在座重臣们更加激烈的反应。
马上,就有一个全套甲胄的武将愤然起身。此人是北越前敌大将郑文雄,乃是郑梉族侄,掌握了北军三成军权的嫡系大将。
郑文雄起身后,隔空遥指盛楠,满脸怒容地喝道:“这不就是与贼休息吗?待他日这伙逆贼吃饱了大城的稻米,将养了元气,跑来祸乱我朝的时候,你姓盛的又在哪里?”,
听到郑文雄不客气的指责,盛楠的脸色也变了:“这是飘了啊!”
冷笑一声后,盛楠身体前驱,手肘拄在膝盖上,盯着郑文雄问道:“郑大人,昨日砸开这顺化城的那几门炮,可还粗大?”
盛楠这句话一出,就像一盆凉水浇在了群情激昂的文武头上。这一刻,大家瞬间想了起来:对面这位平日笑嘻嘻的盛将军,背后可是有着舰队和巨炮支持的煞星啊!
“虽说眼下没炮弹了,不过广州城府库里,炮弹总是不缺。”
说完这句赤裸裸的威胁之语后,盛楠再也不理哑口无言的郑文雄,而是转头看向了高据王座,面色阴晴不定的郑梉。
下一刻,盛楠又恢复了微笑的表情,轻轻松松对王爷说道:“您看,现在问题很简单:既然我的很大,那么朝堂各位,大约还是要忍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