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糊了一脸火腿蛋,且惊魂未定的狄利斯:“……咕咕!我是好不容易在母猩猩的爪下活着回来见你的,见鬼,为什么我喝醉后要去找母猩猩斗殴啊,诺丁杉附近的角斗场我是怎么找到的……不对!重点是,你竟然用食物扔我脸!”
看着这个委屈的混蛋,伊莎贝拉愤怒地拉开了毯子——“我去你麻痹的母猩猩!过来,看清楚再逼逼——否则老娘十秒钟之内掐死你!你他|妈究竟是怎样的脑回路……靠!停停停!别盯着我开始哭啊!你哭个屁啊!……艹,昨天晚上你都没哭,现在你哭是耍老娘吗?!”
作者有话要说:机械师的心理历程:我不会参加街头斗殴了吧→哦,原来是宿醉啊→等等,宿醉的疼痛应该没有这么夸张→这些痕迹????什么???真的是母猩猩吗???→劫后余生……还能见到咕咕真是太好了→(看到对方扯下毯子后)???……!!!……qaqqqqqq
第74章 哪愧疚哪有掐死好玩
究竟是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啊。
究竟是为什么……我他|妈要担当的“第二天早上满口‘甜心宝贝’的哄人角色”???
伊莎贝拉瞪着抱膝蹲在卧室角落的狄利斯,心情在“想再扔一块三明治过去”和“直接掐死算了”之间来回摇摆。
最终,她只是恶狠狠地抓过第二块三明治,咬了一大口——已经搞不清楚是被累饿的还是被气饿的了,啧。
“你是个男人,狄利斯。滚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抱膝蹲在角落里男人动了动,向后一仰,运用他奇异的运动细胞,默默滚了过来。
这场面很像一只被风吹到脚边的垃圾袋。
公爵大人:“我只是让你过来,不是真的‘滚’……算了。”
她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好歹恢复了一点力气,就弯腰去拽地上人锁得死死的胳膊——没错,这只大垃圾袋为了成球状顺利滚过来,把自己的脑袋也埋在了两只胳膊里,整只都散发着非常抑郁绝望的气息。
而且他的肩膀还在小幅度抖动。
和那天被扔到女人堆的抖动频率一样——是被吓哭了,还是恶心哭了?
公爵大人:无论是那种可能,想把他掐死的冲动更加强烈了呢。
当然,她不可能真的下手掐死弟弟——尤其是,看见对方脖子上凄凄惨惨的痕迹后。
昨晚,掐他喉咙,把他拖进浴室时就在上面留下了瘀痕;后来把他按倒在浴缸里时,她害怕这货又顺势一滑,攀着水管逃到奇奇怪怪的地方(酒馆那个拿着鸡毛掸子和香蕉拼命挥舞的女招待就是前科之鉴)……伊莎贝拉当时就下意识加重了力道,想把他固定好……从而,叠加了更多的瘀痕……再后来,咳,再后来嘛……
我、我就是想听弟弟哭啊!
都放下要把他“艹哭”的狠话了,其实并没有实现什么的……幸亏狄利斯看上去已经完全遗忘了,否则岂不是在这个嘴炮面前丢了大脸吗!
谁让他每次被咬到喉结时都会发出……类似哭的声音。
那个被欺负的样子怎么可能让人打住啊。
地点不是讲台或楼梯已经非常遗憾了。
——心里藏着两只怪兽的成年女人如是想到,面不改色。
况且,咳,这个,那个,军队里偶尔听过的荤话是说,男人很喜欢被女性触碰要害的……所以我造成的这个……这个惨状……咳……也是出于好意……好意……是有经验的姐姐在引导他……没错……有点、有点点用力过猛而已……
↑其实根本也没啥经验,完全没意识到荤话里的“要害”指的是另外的东西的公爵大人。
她稍稍愧疚的视线再次划过床下的大型黑色垃圾袋,但对方不停抖动的肩膀,让公爵大人成功转移了罪恶感。
……都怪弟弟!谁让他一直没哭来着!我执着啃咬他脖子都是为了听到哭啊!服个软哭一下不就好啦!
……昨晚没哭,现在蜷起来哭也太侮辱人(的技术)了!
可恶……难道是看不起我卡斯蒂利亚公爵的技术吗?!和他这种单纯的嘴炮不同,我可是身经百战(并不)的成熟大人啊!
伊莎贝拉给自己做好了一番心理建设,再抬头时,心里的腹稿早已打好——[狄利斯,听着,我们之间,呃,昨晚发生的那种事,是成年人之间的顺应自然,你不要害怕]——然而,就在这时,埋在自己胳膊里的弟弟抬起了头。
这是今天早晨,他们之间第一次,脸对脸,视线对视线,距离极近的相互注视。
他真的哭了啊。
——这是公爵的第一个想法。
他的嘴角是被谁用拳击连揍了十八下吗。
——这是公爵的第二个想法。
……哦,这可怕的伤痕好像是我干的。
——这是公爵的第三个想法。
等等,我当时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不过是亿点点轻吻而已?
——这是公爵的第四个想法。
我是禽兽。
——这是公爵的第五个想法。
所以,跪在床下的狄利斯眨眨自己略微湿润的墨蓝色眼睛,准备开口说什么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