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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丝羞愧(1 / 2)

于是在六个月之后,齐笙的大哥齐景东成婚当日,看似一脸平静毫不在乎,实则早就积攒了满腹怨气的薛域,大摇大摆地来到靖国公府。

他一身玄色大氅,气质矜贵,淡定从容,嘴角还挂着抹邪魅的笑,慢悠悠挑着剑眉、踱到门外道:“国公爷的大公子成亲,怎也没给本侯送请柬呢?”

薛域的腿已经养得差不多,他身长玉立、锦衣华服,刚刚说的话更是欠儿登中带着底气十足,掷地有声。

总之,看起来极其厉害的样子。

当然,这一切只是薛域他自以为而已。

其实在张灯结彩,红光跃动的靖国公府外,几个看门小厮却尤其见惯不怪地礼貌打量了下薛域,随后满脸懵逼着面面相觑:“这,这这这——”

“是谁啊?”

薛域:“……”

他不要面子的吗?

小厮们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当即开始窃窃私语。

“嘶,今儿要来的京中贵人那么多,实在一不留神就记混了,但这位属实眼生得很,你们可知道是谁吗?”

“啧,我想想,好像还真是……没见过,想不起来。”

“我也不造。”

“造造造,舌头捋不直,就别说了。我记得……似乎前些天,平明侯遇刺身亡,其子袭爵,被特封为永平侯,哎,瞧这年纪和样貌,八成差不多吧。”

倒也不怪他们不认得,靖国公一向瞧不上阴险狡诈的平明侯,跟他从无来往,且薛域自从袭爵,就成天待在府里养伤,见过他的人属实少之又少。

而至于薛域身为奸生子时的悲惨过去,没再敢有谁提及,也自然不会有人注意。

小厮们虽说只是卑贱下人,但作为有头有脸的下人,借了主子的光,连陛下都是见过好几面的,并不会觉得一个侯爷有多稀罕。

但他们依然拿出“国公府欢迎您”的架势,热情地躬身招手有请:“永平侯,实在对不住,听闻您这些时日深居后院养伤,小的才未敢冒昧送请柬打扰,您快请进吧。”

恰好靖国公为恭迎嘉隆帝圣驾,踱到影壁这边,便随口问了句:“怎的了?”

薛域早就按捺不住,他步伐稳健,狗眼圆睁、走路带风,大袖一甩就兴冲冲直往里走:“国公爷,本侯此行……”

没想到他忘乎所以走得太急,甚至在迈过门槛时,都未留意脚下,直接被出其不意地绊到——

“哎!”他瞬间摇摇欲坠,身子趔趄着前倾,眼看就要在狼狈之下、两脚变四脚。

整个一出师不利的装x失败现场。

“小侯爷!”随从们神情惊恐,赶紧冲上去,左右扶住踉踉跄跄的薛域,“您当心。”

“咳。”薛域也是要脸的,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方才出于某种原因过度兴奋,只微微蹙起眉头,极为正经地胡说八道,“那个、本侯腿上有伤,刚刚……”

“不妨,是该当心些。”靖国公私以为或许这小子生得过分好看,比他那死了的渣爹顺眼许多,外加感念他带伤还来特意道贺,说话都不自觉友善了些,“莫要站着了,来人,快把永平侯请进去坐下!”

南晋成亲所行的是昏礼,即在午后迎亲,戌时拜堂,薛域这回好不容易逮着个合适理由,可以师出有名地光明正大进国公府,早早地就来了。

他如今的身份可是个正经侯爷,大可以支棱起来,去满怀哀怨地质问齐笙一句:为何九个月零十三天前见了他也不搭理他?还有,怎么从六个月零五天前,再也不给他送糖了呢?

当初可是她偏要又是“哥哥”又是“小伙伴”,喊得那样亲亲热热的。

突然感情就淡了?可他又没做错什么。

真过分,好没道理。

薛域也不知道自己怎的、莫名有了这种持续膨胀的情绪,总之他就是很生气,相当生气。

如果齐笙在他这里能挂个牌,上书必然是“人性扭曲之徒,道德沦丧之辈”。

薛域越想脸色就越阴沉,他知道齐笙平素喜欢活蹦乱跳,故而一路上都在偷偷摸摸地使劲往四处乱瞟,可都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没能找到,只郁闷到嘟嘟囔囔:“去哪了?一点动静和个影儿都没有。”

跟随薛域的靖国公府小厮听见他在低声哔哔,还以为这位爷有哪里不满意,赶紧问道:“侯爷,您在说什么?”

薛域的嘴角狠狠往下一顿,没好气道:“你管本侯说什么?!”

“妹,好妹妹,笙笙。”身着吉服大袍、轩然霞举的齐景东一把扯住齐笙的衣角,将她给拽回来,“哥哥有事嘱咐你。”

“怎么啦哥,我还赶紧要去前头凑热闹呢。”齐笙歪着脑袋,笑嘻嘻拨弄了下齐景东胸前佩戴的大红花,“这玩意儿不错,我也想整一个。”

“这并蒂莲可不是随便戴的,等你成亲时……呸,扯远了。”时间紧急,齐景东只能用力拉回话题,坚决不被齐笙给带跑偏,“我跟你讲,我快要去迎亲了。”

“等会儿我跟你嫂嫂行完拜堂礼,我不好抽身、她自己先被送回洞房时,你记得到厨房拿些热热的吃食给她送过去。什么点心果子的、哪能当饭吃?咱家不拘这些俗礼,别让她饿着。”齐景东贴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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