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聚拢了一大群围观者。
一个白发老头跪倒在地,向路人泣诉惠王的罪过。原来三四年前,惠王在昆明池边修建私家庄园时,强占了他们的田地,拆毁了他们的家园,以致他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虽说有人告到了官府,可是由于惠王背后打点、买通了有关官员,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李婳正独坐于寝室窗前,想念着王诘。忽听巧珠说,有一群百姓围聚在王府前闹事,不禁有些心慌意乱、坐卧不安。
惠王得知后勃然大怒,命姬管家带着一帮子家丁手持棍棒,将前来寻访闹事的百姓强行驱赶走了。
一连好几日王诘没回药铺住了,楼泉怀疑他已变了心。这日清晨,趁着打扫屋子的机会,紧锁着眉头,语气沉重,道:“月儿,你也不小了,该找一门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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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又催了;还是等王诘考完试再说吧。”楼月轻声回道。
“算了,还是别等他了!”
楼月听了登时一愣:“哦?”
楼泉说,王诘整日出没于王公贵侯家,怕是心早就变了;劝女儿还是另找一个合适的。
楼月不信,说王诘不是那样的人!
“哼,他变没变爹还能看不出来!”
“爹——”
“别等他了,”楼泉的口气变得和缓了许多,“月儿,我看李先生不错,既讲义气又懂得体贴……”
楼月听后脸腾的红了,愤然道:“爹,你又瞎说了!”
父女二人正说间,王诘回到了药铺。
简单寒暄了几句,王诘转身上了楼,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王诘便收拾好了行李,手拎肩背的下了楼。
“你要搬走?”楼月拦住了。
王诘“嗯”了声,说父母后日要来长安,他已为二老在归义坊另租了一处宅子。那儿清静,正好能安心读书。
王诘说着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楼月,让她贴补些家用。
“你骗我!”楼月一把推开了,“归义坊离惠王府那么近,还不是方便你和那狐狸精约会。”
“月儿,别胡说,我真是为了读书备考!”
“是么?”楼月说着从那些行李里翻找出了一只香囊,背面赫然绣着“李婳”二字,问,“这又做何解释?”
王诘一时木然,愣怔不语。
楼月将香囊狠狠地甩在了地上,道:“有此定情信物,你还有何话可说!”
“唉,月儿,不就一只香囊么;我和她真的什么也没有!”王诘强辩道。
“没有?”楼月冷笑道,“那就写份保证书来,断了和她的来往!”
王诘唉叹了一声,无言以对。
这时,宁芯进了药铺,她假装奉李婳之命,来接王诘去惠王府。
楼月听后登时来了气:“正说着呢,她就派人来了。”
王诘正在气头上,对着宁芯吼道:“走开,我不去了!”
“公子,这怎么成?”宁芯一脸肃然,“郡主的脾气,你可是清楚的!”
“哼,不去又能怎样!”
楼月冷笑道:“当然要去了。”
“你,这是……”王诘一愣。
“我跟你一块去,看看那个狐狸精到底长的什么心!”楼月道。
“姓楼的,你敢辱骂郡主!”宁芯厉声喝道。
“骂了又怎的!”
宁芯哼了一声,将王诘拉到了门外,肃然道:“郡主吩咐了,昨夜之事谁也不许说!”
楼月冲上前来对着宁芯喝道:“滚!告诉那个狐狸精,以后休要再找他!”
宁芯并未理睬她,对着王诘道:“公子,你可得放清醒了。”
“去,告诉郡主,以后我和她一刀两断!”王诘说着又回到了药铺。
宁芯见计得逞,冷笑道:“公子真是绝情,可不要后悔哟。”
当日,王诘不顾楼月劝阻将行李搬到了归义坊新居。
屋子虽略显破旧,庭院也有些小,但有一架绿色葡萄藤缠绕、几杆青竹相伴,倒也清静雅致。
王诘带人将屋内屋外齐齐打扫了一遍,又置办了些新家俱,才算是有了一个新家。
过了两日,弟弟王询带着父母赶到了京城。众人见了面,略作寒暄后,王诘带着二老仔细看过了新居。王诘的父亲王朴十分高兴,慨叹道:“三年多没见了,想不到诘儿会如此出息,住上了这么大一处宅院。”
王母也甚是宽慰,笑道:“诘儿,这下我和你爹可以安心了。”
“只要二老高兴就好,”王诘轻轻叹了口气,“这些年孩儿奔波在外,为了谋生个中辛酸一言难尽哪。”
“嗯,爹明白,明白……”王朴点了点头,回道。
惠王府,李婳寝室。
李婳独自弹奏了一会儿琴,心情有些怅然,于是起身走到了窗前远眺。
平钰大步进了屋子,高声道:“婳儿,令父要大祸临头了!”
李婳惊回头,问:“小姑何出此言?”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李婳摇了下头,说她真不知。
平钰一脸肃然,说三年前,惠王在昆明池边修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