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来了人,小金桂终于从自己悲切的情绪中收回心神,有些手忙脚乱的想护住自己光裸身子。
“三当家……你,你先回避一下,我现在不太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觉着挺方便的!”
女子脸上的□□扩大,挥手将男子用来遮掩身体的褥子扔到一边,眼神上上下下扫视好几遍,满意极了;
“好好好,你这身子可真是漂亮,肌肤嫩滑,小腰纤细……”
她笑意越发猥琐,一伸双臂将小金桂整个身子都揽在怀里,双手乱摸,话语暧昧;
“嘿嘿,你这般好的条件,真怪不得大姐宠爱了你这么久才腻,可真是便宜了老娘我啊!”
小金桂整个身子都被对方搂在怀里上下其手,还感觉自个儿脖颈处有臭烘烘的气息蹭来蹭去,直蹭的他全身寒毛都竖立起来,心头微怒。
他小金桂当初在村里是全村最漂亮的美男子,基本上每天都有女子送她一块糖,一朵花,一块棉帕,一根丝带……这些小东西来献殷勤,后面被土匪掳上山后,他也是迅速攀上大当家这个寨中老大,从此过上了狐假虎威,穿金戴银的好日子。
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平日仗着特权跋扈惯了,哪怕刚被大当家嫌恶抛弃,他也一时没扭过性子,很是不忿的推搡一下身后女人;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若是你再碰我一下,我就……”
“啪!”
狠狠一巴掌落在小金桂俊俏的脸蛋上,直惊的他双目圆瞪,满眼惊惶。
“你,你敢打我!”
“老娘怎么不敢!”三当家嘴巴一歪,猥琐表情立时化为凶神恶煞,满眼恶意;
“你姥姥的!老娘以前捧着衣料首饰来找你,你却看不上老娘,行,没事儿,你那时候有大姐护着,我也不敢动你,可现在不同了,大姐都不要你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女子话里恶意越发浓重,她一边揉捏着小金桂白嫩的脸蛋,一边缓慢开口;
“……这就代表着咱们寨子里的姐妹谁都可以爬你的床,从此你就和厨房里的那两个浪货一样,天天当新郎,夜夜换新娘,高兴不?快活不?这样你以后也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与人偷情……”
小金桂一僵,瞬间面上惨白之极。
他,他以前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就经常言语嘲笑另外两人的下贱身份,虽说他们都是在山下被掳来的男人,可像他们那种人尽可压的下贱货色,又岂能与自已相提并论。
他曾一直都为此骄傲着。
可是现在,完了,一切都完了。
女人看着小金桂惨白的脸色,面上神色越发得意,站起身来,拽着他就往床上压;
“来来来,别想那么多了,赶紧先好好伺候老娘一场,瞧瞧这滑腻身子,瞧瞧这漂亮小腰,你今晚若让老娘满意了,说不得我还愿意在寨子里护你一护……”
感受着身上臭烘烘的肥胖身子,小金桂妥协般的一闭眼,彻底认下命来,再开口的语气里就带上了几分媚意;
“慢点,慢点,三当家的你急什么,现在离天亮还早着呢,咱们慢慢来,慢慢来……”
“唉哟,我的小心肝哟,你想通了就好,快快快,快让我好好亲亲……”
“哎呀,你亲疼人家了,讨厌……”
“心肝哎……”
宋玉殊此时窝在苏文庭怀里,耳边清晰听着屋里传来的□□,粗喘呻/吟,脸色都有些铁青。
……该死的,怎么就能那么巧!
宋玉殊此时身子僵硬的犹如石雕,连抬眼去看上方男子面色的勇气都没有。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太尴尬了,这世界上还能有比这更尴尬的事吗!
随着屋中呻/吟越发激烈,宋玉殊突然感觉男子将搭于自己后背上的手臂收了回来,似乎是在空中僵了一会儿,突兀的落在了自己肩膀上。
她眨了眨眼,身体随着对方小力度的推搡缓缓后退,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空出十厘米左右,男子才收回手臂,沉默垂头。
宋玉殊有被此时气氛尴尬到,有心想说两句笑话缓和气氛,但听着耳边越来越大的呻/吟,她也只得讪讪的闭上了嘴巴,同样沉默。
得!就身旁这种场景,她还是一个字都别说了吧,这保不齐嘴巴一个秃噜,真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那可就真成社死现场了。
……
苏文庭耳边听着屋里传来的暧昧动静,双腿不自在的摩擦一下,热气迅速漫上了他整张脸颊。
该死的!他现如今的身体怎么这般不争气?明明昨天晚上才……该死!
他不自在的将身体后弯,唯恐被面前低着头的女孩看出什么异状来。
苏文庭啊苏文庭,但凡你还要脸,就赶紧压住这种邪念头,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天天瞎想什么呢!你也不睁眼看看面前姑娘才多大,若真让她发现了这种心思……
那可当真是连最后的脸面都没了。
苏文庭咬牙,闭眼不再看自己身侧乌黑的小脑袋,脑里强逼自己去想生意场上的一大堆杂事,这才渐渐将身体里的燥热平息下来,又歪头听了听屋中动静,冷不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