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说的对呀!”那车夫一拍大腿,满脸惊喜的站起身来;
“这既是小童恶作剧,那周围肯定有人家呀,待我等会找着了,可得狠狠唾骂他们几句,竟敢纵容小童在大路上这般玩耍,又给咱们造成不便,说不得我还能要过来一些补偿呢……”
她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立马找到人家大骂一顿,好好发泄一下心中郁气才好。
宋玉殊在旁边瞧的皱眉,迟疑一瞬,不得不开口戳破她脑中臆想,冷静开口;
“婶子,你可万万不能这样做,不说这土坑是小童挖的也只是推测,就说咱们现在是求人的一方,你若把人家惹生气了,没人帮咱们,你说咱们怎么办?这求人就得有个求人态度,等会儿若真能找到人家,你不仅态度要好,需要的时候还得破点小财才行,要不然咱们今儿个那可真就悬了……”
那车夫还真没想到这点,怔愣一瞬,又见宋玉殊小小年纪却对自个说教,不由羞恼;
“哎呀,你这姑娘真是的……婶子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不懂这些吗!我就过个嘴瘾罢了,难道我还能真指着人家鼻子去骂呀!行了行了,婶子知道了,咱们快点兵分两路,赶紧找人过来帮忙才是正经……
她一边嘴里不耐烦的敷衍着,一边随意找了条小道就开始往前走;
“我就走这条了,就这样沿着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家吧,你也赶紧挑一条路去找吧……”
眼瞧她的背影越来越远,宋玉殊有些放心不下的看了又看,这才收回视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算了,管那么多呢,人家好歹也是干了好几年的车把式了,难道还真能不懂这些道理吗!她还是仔细把自个儿顾好才是正理吧。
……
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她们这边才刚走,那从另一条小路就呼啦啦涌过来五个粗壮女子围着马车叫唤。
“快出来,车里有没有人呐?”
“哎呦喂,这又逮到了一条小鱼,咱们龙虎山的姐妹今儿可真幸运,前头刚截下来一票大的,现如今又碰上了票小的,舒坦,真舒坦……”
“是啊,咱们这土坑挖的可真是地方,过两天我可得领着姐妹们在另一条路上也挖个去,哎呦,可真方便……”
……
几个女人围着马车叽叽喳喳吵吵闹闹,那带头的粗壮女子听得不耐烦,回一个凶狠眼神制止了她们,然后狠狠拍了拍马车框架,眼见无人应声,她大手一掀就将帘子掀了开来。
“娘的,里面没人!”
女人的表情看着更凶恶了,她的视线在马车内部打眼一扫,伸长胳膊就将座子底下的两个大包裹抓了出来狠狠扔在地上,然后招呼身边的几个跟班;
“扒开看看,瞅瞅有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娘个批的,这条小鱼也太小了点!”
老大一声令下,几个跟班自是迫不及待的就上前开始扒扯。
结果扒来扒去,翻来翻去,也就只能看到几件细棉衣服裹在其中,连件绸的都没翻到,如此场景,也让几位女子脸上的兴奋都消停了下去。
“啊呸,原来是个穷酸!”
那上手扒包裹的一个黑胖女子心有不忿,猛的一脚踹出,将里面的衣物都踢得四处散落,才终是解恨了一些;
“如此穷酸货色,倒真让咱们姐妹白跑一趟,妈了个巴子的,可千万别让老娘再碰见她,不然一定一刀砍了她!”
旁边跟她一起上手的女人满脸认同,出口附合;
“那可不是嘛,娘的,这么穷的门户不好好搁家呆着,出来乱跑个什么,瞅瞅这几件破衣烂衫,都还不够老娘跑腿的辛苦钱……
“就是就是,咱们要能再碰见这个穷酸,那就得手起刀落,砍死了事,这样的穷人活着干什么?一点油水都没有……”
……
几个跟班在旁边谈论的热火朝天,仿若手起刀落砍死一人,就如砍瓜切菜般容易,让人听着都有几分胆寒。
而那刚刚将包裹从马车里拽出来的粗壮女子不耐烦了,她的眉头越皱越紧,恶狠狠朝几人一瞪,瞬间让几人没了声音。
女子名叫王叶,是这片地界的四当家,脾气暴躁的很,又加之她身形高大,眉眼严肃,平白令人心生忌惮。
见周围几人终于不再聒躁,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眼睛在四处散落的衣服上扫视一圈,转头命令身边的另一个女子;
“我瞧那堆衣服里有两套厚棉袄,还是簇新的,你去把它捡过来揣怀里,到时候回到寨子里扔给厨房里的那些男子穿用,这好歹冬天要来了,万一把他们几个冻死了,咱们可就没得享受了!”
“唉哟,是啊,还有男人呢!”
女人这话落地,几个跟班这才想起寨子里还有几个男人的事,不由得一拥而上在衣服堆里挑挑拣拣,希望能挑出点好的来做人情。
“……哎呦,我瞧这件棉布衣衫挺好,瞧着还有七八成新,我若捡去送给那灶房烧火的小金宝,他定能让我好好享受一场……”
“我瞧这件中衣不错,大小也合适,到时候送给掌勺的泼辣货,到时候,嘿嘿嘿嘿……”
两个女人在那边污言秽语,□□不断,这边正在扒拉衣服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