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好无趣啊。”
池颜边抱怨边从里边出来,但听声音显然是高兴的:“晚上吃点儿什么,庆祝庆祝?我请你吃饭。”
“你请我?”
他抬了抬眉,仿佛在说,你确定饭后不是刷我的卡?
池颜:“那怎么了,这是你的荣幸。”
她这次有了上回的教训,避开所有海鲜,还配合对方的口味选了家很清淡的广东菜。
当把自己先生当成赴宴的客人来对待时,境遇提高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很是舒心的一顿晚餐。连带着回到家气氛也刚刚好。
如池颜所说,小别胜新婚。
池颜临睡前刚对着镜子做第一遍皮肤护理时,就听到了身后脚步声渐近。男人挺拔的身影停在一步之遥。
他弓身伏在她耳后,问她什么时候休息。
如果只是单纯的问也就罢了,偏偏说话的时候,手指顺着耳后肌肤一路下滑,捏了捏她的后腰:“睡吧。”
两处最敏-感的地方牢牢被人控制。
混着浴室还未散去的氤-氲水汽,她眼神水盈盈的:“怎么这么急。”
“嗯。”
他从嗓子眼发出沉闷的一声,重复道:“很急。”
毕竟独自在外有段时间了,池颜忽然想起前段时间自己莫名其妙做了个梦。
梦境像隔雾看花,拢着迷蒙白气。
整个梦境的光源都来自于那盏对着钢琴的舞台灯。在第一次见到他的舞台上,她背靠着钢琴架,高高抬起一条腿,就像那晚在琴房一样。
他们像分不开的藤蔓交缠。
想到那个让她浑身湿漉漉的梦。池颜顺从内心想法,抬手勾住了他的后颈,“抱我。”
“想在哪?”
“去卧室呀。”她故意使坏,凑近咬了下他的耳垂,“不然背后硌得疼。”
这时候的男人温柔多情。
他垂着眼看她的时候,显得尤为柔和。平时情绪寡淡的木头在这一刻也有了人类的欲-望。
池颜被他抱着倒向卧室大床,眼波流转看着他一颗颗解开自己的睡衣扣,动作慢条斯理。
在欲-望边缘游走,还如此优雅,像极了斯文败类。
纽扣一颗颗往下松开,露出男人清瘦的胸膛。衣料底下,就是这么一层薄而有张力、性感的肌肉线条。
他欺身下压。
下一秒,吻本该落在耳边,却蓦地停在了半空。
池颜眯了下眼,“怎么了?”
她看见男人的动作有一瞬僵硬,随之慢慢起身,拧着眉向身后望了一眼。
池颜不解,也拽着他敞开的衣襟起身,顺着他的视线一道向后。
“……”
难得如此投入,忘了家里还有小狗的存在。
此时小狗正用前爪扒着床沿,专心致志地舔着好久未归的男主人的脚心。
一静下来再细听,小舌头甩得啧啧作响。
似乎是见两人停下动作一起望过去,小狗黑黢黢的眼睛闪着光,更卖力了。
看表情……还挺意犹未尽的。
池颜不知作何反应,有点想笑。
但看他突然黑了脸,蹙着眉问“它怎么在这”时,又觉得现在笑出声好像有些太不合时宜了。
她硬憋了憋,最后实在没忍住,索性自暴自弃笑起来:“我忘了把他关出去了。你不在它一直住卧室啊。你看——”
她抿着笑指了指占据飘窗一角的窝,“你看,睡那。”
怕他真的生气,会凶小狗。
池颜起身拍了拍小狗脑袋:“小宝去睡觉。”
小狗嘤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它飞速晃着尾巴,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眼巴巴地望着男主人。
梁砚成:“……”
一人一狗对视许久,梁砚成不大高兴地抿了下唇,附议:“去睡觉。”
随后转头对上池颜:“整个配楼都可以给它住,不用睡到主卧。”
“你懂什么。”池颜用脚心蹬着他,“小宝还小,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睡的。”
梁砚成:“……”
所以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还成了狗爸爸?
他这位太太不知心血来潮什么,把狗当儿子养?
梁砚成深看她一眼,突然握住了她的脚踝往上轻轻一送抵在胸口。眉眼间透出点恶趣味,“行,和爸爸妈妈睡。”
“如果你喜欢让它看着的话。”他补充道。
***
一夜翻来覆去。
池颜到后来哑着嗓子断断续续保证,小狗最多只能睡起居室,多往里一步都不行。
次日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大床另一榻空空荡荡,卧室也没了眼巴巴等着她睡醒的两汪小黑豆眼。
池颜慢吞吞洗漱完,正准备下楼。与主卧方向相对的走廊另一端,书房的门倏地被打开。
她与昨晚折腾她的罪魁祸首对上了眼。
同样是夜里辛劳,从他脸上半点捕捉不到倦意,一如既往矜贵清隽。见她一动不动站着,问:“醒了?”
池颜点了下头:“小宝呢?”
“在花园。”梁砚成停顿两秒,着重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