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文武百官在高升唱和中终于送走了景宣帝,跪在大殿中央的钟伍德和魏悯益洪禄等人也已经被押了下去,弹劾萧钰的崔甫和陈新河也是吓出来一身的汗,好不容易才爬起来,出了大殿就看到萧钰身边围了一群的大臣一个个都在恭喜萧钰。
萧钰站在中间,谦逊地接受着众人的恭喜。
崔甫恨得几乎咬碎一口牙齿。
以前不过是他看都不愿意多看两眼的虾兵蟹将,如今经历过一件事情,竟然就被景宣帝给连升了六级,直接任了三品的官员,而他现在也不过是三品而已。
一旁的陈新河又羡慕又嫉妒,嫉妒的牙齿都往外头冒酸水:“大人,您说出,这萧钰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回回都让他化险为夷,而这一回,更是让他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崔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你们事先没有调查清楚情况,就弹劾他不守孝德,这下好了,今上将计就计,两天的天牢就将他扯谎不守孝德的罪给免了。罪过全部都没了,剩下的可不就全是功劳了。”
若不是他们的弹劾的话,说不定萧钰的官不会升的这么快。
陈新河哭丧个脸:“大人,我这不是想……”
崔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陈新河真是有苦难言。
眼睁睁地看着萧钰被人簇拥着离去,如众星拱月一般。能升任三品的官员,无一不是四十有上一步一个台阶爬上来的官员,偶见一个或者两个连跳两级的官员已经是难能可贵,如今,一个还不满二十的毛都没有长齐的小伙子竟然连跳了六级,这在大越的历史上,绝无仅有。
“这萧钰,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崔甫恶狠狠地骂道。
“与其嫉妒别人,不如想想该怎么取他人之长补自己之短!”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差点没吓得崔甫双腿打抖。
回头见是禹王,崔甫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禹王……”陈新河跟着行礼,禹王刚才在大殿里头跟人商量了一会儿事情,一出大殿就看到崔甫和陈新河盯着萧钰的背影。
禹王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也看到了随着众人出去的萧钰。
还不到二十,就是大越开朝以来唯一的一位三元及第,又是第一位连升六级的官员,更是大越朝以来最年轻的三品官。依照这个速度做下去……
禹王看着萧钰的背影,嘴角慢慢地咧起:“这萧钰,倒是让人感兴趣。”
对手强大,才能激发他战斗的乐趣,若是个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他可不屑。
一旁的陈新河道:“禹王,此人诡计多端,又深得今上的信赖,如今一下子连升六级,若不再找出他的错处的话,怕是以后连禹王您他都不放在眼里了。”
陈新河在一旁添油加醋,禹王收回了目光冷冷地扫了陈新河一眼,陈新河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禹王这时却边往台阶下走,边说道:“这样一个有勇有谋又深得今上欢心的人,若能纳入本王的阵营,你们说,怎样?”
陈新河大惊。
一旁的崔甫脑子转得极快,立马回道:“王爷必定如虎添翼。”
禹王呵呵笑了笑:“聪明。”
说完,也不管崔甫和陈新河了,笑眯眯的摇着折扇走了,他走路风流,一边走,一边摇着折扇,一旁还有下人撑起了油纸伞,替他遮挡着头顶上的炎炎烈日。
又是扇子又是油纸伞,似乎怕极了头顶上的烈日,又似乎是爱极了他那一副皮囊,生怕烈日灼伤了他那雪白娇嫩可与大家闺秀相媲美的娇嫩肌肤!
是啊,世人皆知,禹王可不就是一个眠花宿柳、听曲摘星的风流王爷嘛!
陈新河下台阶的腿有些打抖,边战战兢兢地问崔甫:“大人,禹王是什么意思?”
崔甫斜睨了他一眼:“以后莫再动歪心思了,这个萧钰,是个难得的人才,你现在要做的,是跟他交好。可知道了?”
陈新河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下官知道了。”
萧钰一路上跟着那些恭贺他的大臣说着话,一路马不停蹄地往外头赶,他已经被押入天牢五六日了,也不知道阿萝和孩子们急成什么样子了。
刚到宫门口,萧钰原本打算自己走路回去的,哪里知道,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往他这边行驶过来,再看马车上的人,萧钰大喜:“听松!”
“老爷,夫人来接您回家了。”听松刚说完,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了一张让萧钰朝思暮想的娇俏的脸,萧钰大喜过望:“阿萝。”
他三下两下就上了马车,一进马车,还没有坐稳,谢玉萝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声音带着哽咽,一双杏眼下头是有些淤青,看来这段日子她过的很是不好。
“阿钰!”
“傻子,吓坏了吧!”萧钰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我没事的,你瞧瞧,我没事的。”
谢玉萝扑进了萧钰的怀里,鼻尖充斥的都是属于萧钰的味道,心里头的石头落了地,这才捧着萧钰的脸,仔细地端详着。
几日不见,有些瘦了,不过精气神却还好。
“我被关进天牢之后,今上并没有亏待我,好饭好菜,还有住的地方,就是失去了自由,其他的跟在家里头没有什么区别。”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