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澧县之行,若不是没有一个人的话,儿臣不会将澧县的事情办的如此的圆满。这人孤身一人在澧县身陷囹圄,不仅救下了洪山村可怜的三十多人性命,而且收集了魏悯益的证据,禀告了儿臣,儿臣这才赶往澧县,不费吹灰之力将魏悯益和洪禄拿下,若没有此人的提醒,也压根就想不到朝中还有官员牵涉其中。儿臣斗胆,请父皇饶恕此人的罪过。”
“他何罪之有?”景宣帝问他。
苏珩看了一眼督察院崔甫的方向,答:“督察院有人弹劾他假借回乡祭祖之名行其他之事。”
听到这句话,崔甫脑子嗡地一声就炸了。
萧钰!
萧钰竟然没有是去了澧县,去查澧县的事情去了?
“你说萧钰?”景宣帝道。
“回父皇的话,正是萧大人。”苏珩道。
景宣帝冷笑两声,崔甫和陈新河吓得是面如土色,他们,他们哪里知道萧钰去了澧县啊!
“看来,朕还真说对了。不弹劾败类,专门揪着别人孝顺不孝顺不放。崔甫,你这做左都御史做的可真是轻松自在。”大事不弹,专门弹些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能不轻松能不自在嘛。
崔甫吓得那叫一个魂飞魄散,吓得连忙下跪:“臣有罪,臣有罪。”
“你是有罪!”景宣帝哼了一声,让人从大牢里头请萧钰出来。
很快,萧钰出来了。
看到萧钰全须全尾地从天牢里头出来,身上的官服连个褶子都没有,浑身上下捯饬的干干净净,这哪里像是从天牢里头出来,这明明,明明是一副要来上朝的模样嘛!
人家在天牢里头待了两天还能这么容光焕发?
有脑子转不过弯的,直愣愣地盯着萧钰看,有些脑子转的快的,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人家去天牢真的就是坐牢的,可这萧钰去天牢,还真的只是去了天牢而已。去坐天牢和去天牢这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崔甫和陈新河看到萧钰精神焕发地跪下行礼,模样儿比他们两个还要精神,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今上这是故意的!他肯定很早就知道萧钰去澧县的事情了!只是,今上既然知道萧钰去了澧县办这么大的事情,为何还会下令将萧钰送到天牢去呢?
很快,景宣帝给了答案。
“萧钰,你假借孝德回乡祭祖之名,其实是做了他事,朕大越的官员若是都如同你这般假借孝德,那岂不是要乱套了。”景宣帝说道:“所以,你这坐了两日的天牢,可反省了?”
萧钰跪拜,声音朗朗,“微臣反省了。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如此行事。”
“好。”景宣帝大声对着殿下的文武百官说道:“我大越向来以孝德之名治天下,做表率,若是再有假借孝德之名行他事的官员,一律依法惩处,绝不宽恕。”
意思是萧钰该坐牢。
“可萧钰办理澧县事件有功,朕要重重地赏!”景宣帝开口:“从今日起,萧钰任吏部左侍郎。”
吏部左侍郎?
那可是正三品的官,可眼下萧钰,他,他不过是正六品的翰林侍读,一下子就变成正三品?
有官员掐着指头算了算,从五品、正五品,从四品,正四品,从三品,正三品,一级,两级,三级……萧钰一下子连跳六级啊!
这在大越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情啊!
有人当下出了列,开口就直呼不行,不妥,“皇上,萧侍读如今不过是正六品侍读,一下子连升六级,擢升正三品,这于理不合,人心不服啊!”
“人心不服?”景宣帝管他服不服,犀利的眼神在殿下一扫:“谁不服?给朕站出来,朕倒要问问他是哪里不服?”
景宣帝是个惜才爱才之人,他此举也是让天下的人知道,他不在乎什么于理不合,他在乎的是,心里头装着老百姓的好官!
能力和才华都是次要的,他也不相信,一个能考上进士能当官的人会一点能力都没有。身为朝廷官员,什么能力最重要?
就是常怀一颗为民请命的心,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心里装着老百姓,才是让大越需要的官员!
而这个人,在金銮殿上应试,给了他祛病除疴的希望。只有此人,在金銮殿上,说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而这人,也从不令他失望。
在处理老百姓的事情上,一件又一件地深得他心。
景宣帝犀利的眸子在大殿里头一扫,有些想要出来反对的大臣见状,哪里还敢站出来,纷纷又缩了回去。
今上都这么说了,他们还反对什么?
一个个噤若寒蝉,只能默默地算着萧钰这一下子连升六级,从一个正六品一下子擢升到了正三品,简直是……
开了是大越官员任职的先河,之前从未有人这样升过这样快的。
他,他这是坐了孔明灯吗?升的也太快了。
这时有人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皇上,萧大人才华横溢、心有万民,此次事件他不顾个人安危,将澧县的事情处理地如此完美,依臣之见,他确实应该擢升,有萧大人这样的官员,乃是我大越朝的福分啊!”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