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钱人可不跟普通老百姓一样好糊弄,有钱有时候,往往是跟有权并驾齐驱的。
特别是,生意做的挺大的人。
“萧老板生意做的挺大的呀。”区定笑呵呵地道:“不知道有什么能叫的上名号的产业吗?”
萧钰知道区定是在查自己的底细,他笑道:“不知道这位大人听没听说过晋昌府几年前曾发过一次瘟疫?”
“自然是听说过的,听说那场瘟疫在一位神医的帮助下,全城没有死一个人,而且在最短的时间内,研制出了克制瘟病的良方。”晋昌府那一疫,全大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位神医更是在人们心里头比成了在世华佗。
区定一夸,萧钰就笑了,神态颇有做生意人的倨傲和自得。
看的区定心咯噔一跳。
好像不太好!
区定估计的没有错。
萧钰一开口,差点没让区定一个踉跄栽下去。
“那位孙神医,乃是我家医馆大夫,这个能不能算叫的不上名号呢?”萧钰同样笑眯眯地回答他。
区定嘴角好不容易勾起一抹笑:“自然,自然算的。”
不只是叫的上名头,而且来头实在是太大了。
区定默默地打量了萧钰一眼,就见人家压根就没有进牢房时的担忧和无助,显然,人家压根就不怕他们会怎么样!
区定拥着魏悯益就出去了。二人临走时看萧钰的眼光,有些莫名。
牢房里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已经绑起来打算用刑的人,心里头直犯嘀咕:这到底是用刑还是不用刑啊!
萧钰见他们走了,知道自己编造的故事已经让他们起了疑心,有了忌惮,一时半会不会再回来找他们的麻烦了,他看着听松和洪南,担忧地问道:“你们二人如何?”
“老爷,我没事,您别担心,死不了。”洪南努力挤出一抹笑,听松也擦了把嘴角的鲜血:“老爷,我也没事。不是让您躲好吗?您怎么也被抓进来了,到时候夫人要是知道我们没照顾好您,不知道有多心疼。”
萧钰:“看着你们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他一来,洪南和听松就跟有了主心骨一样,老爷说放心,他们就放心的很。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有狱卒来拉他们回自己的牢房,听松和洪南在萧钰的眼神示意下,乖乖地跟着狱卒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其中一个当初给洪南用刑的狱卒啧啧叹道:“怪不得你们受这么重的刑罚也不吐露半个字,有这么好的主子,你们为他肝脑涂地也是应该的。”
“你家这位老爷,是亲自到的县衙来自首。”
洪南和听松对视一眼,心受感动。
区定劝说魏悯益出了牢房。
魏悯益黑着个脸,冷冷地道:“不过就是一个做生意的,我澧县的县太爷,还要怕他们不成?”
他说话很是自负,一副谁都没放在眼里的模样。
做生意的天下千千万,可又有哪个做生意的,敢跟官府斗的。以前澧县不也有一户富户嘛,到最后不照样被他……
魏悯益满不在乎,是因为他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区定却不一样,他是个师爷,想的多,想的长远,想法颇有顾虑。
区定耐心地给魏悯益解释:“当初晋昌府的瘟疫,那位在短时间内研制出克制瘟病的确实是一位姓孙的孙神医。当初可是受过公子珩和晋昌府府尹常守农的夸赞的。而且皇宫里头也有褒奖,这名头在今上那边也是有号的,大人,咱们若是将这位孙神医的主子给杀了,您说,他们会放过咱们吗?”
“那就放虎归山?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傻子在洪山村待了多少天。”魏悯益没好气地说道:“若是放了那傻子,谁知道那傻子记得什么,会说什么,到时候把洪山村的事情说出去,你我二人吃不了兜着走。”
若都是死,不如杀了那些人,再跟他们负隅顽抗一番,就不信用金钱铺不出一条康庄大道来,可若洪山村的事情一曝光,那就是人头落地了,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大人,那个姓萧的商人咱们不能动。若是动了,洪山村也迟早会被上头察觉,洪山村那边已经被打草惊蛇了,依属下的意思就是,洪山村的金矿,咱们要停了。”区定早就觉得那金矿不安全了,这么多年了,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的。
不如趁这个机会停了是最好的。
“停了?”魏悯益皱眉。
区定知道魏悯益不舍,可是事到如今,停了金矿是最好的方法。
“大人,有句古话叫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们已经挖了不少的金子了,该收手了,洪山村的事情若是暴露出去,咱们挖的那么多的金子,又怎么有命花呢?”区定是魏悯益的心腹,说话自然是直来直去,魏悯益听后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区定也不急,在他思考的空当,继续说道:“这五年来,大人在澧县做了不少的好事,深受老百姓的爱戴,若是能够继续将这份勤政有为、爱民如子的名声传扬下去,又何愁不能升官发财?大人如今手里头有几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金银财宝,如今钱有了,这下一步,可不就是权了吗?钱权都到了手,过的恣意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