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来我澧县?”魏悯益得知萧钰是这群人的头之后,也就没有顾忌了,让人将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洪南和听松押了上来。
一桶水将二人给泼醒,他们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抽打的难以避体,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了。雪白的中衣被血染的鲜红,如今已经凝固成了黑色,看的越发的触目惊心。
“听松、洪南……”萧钰喊道。
听松和洪南醒了过来,听到熟悉的声音就瞧见吊在他们面前的萧钰:“老爷,您,您怎么在这里?”
萧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洪南和听松立马心领神会。
“大人,我家老爷就是个普通的商人,求求您,放过我家老爷吧。”洪南跪爬了两步,哀嚎道。
听松也不停地磕头:“我家老爷是无辜的,他就是个普通的做生意的。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萧钰,“听松、洪南,别磕了,咱们就是个普通的经商的,我想,魏大人肯定会知道自己抓错人了。”
魏悯益听后皱皱眉头,之前无论他们用什么刑罚严刑拷打这两人,这两人一个字都不说,如今把他们的头儿抓来了,倒是肯说话了。
“你们来我澧县做什么?”
萧钰笑道:“在下就是个生意人,来澧县洽谈生意罢了。”
“谈生意?谈什么生意?”
“酒楼生意,我家是做酒楼生意的,怎么,想要到澧县来开个分店都要跟当地的父母官报备吗?”萧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在其他的地方做生意,可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情况。我不知道澧县的规矩,跟两位属下冒犯了魏大人,还请魏大人见谅。”他说的很是诚恳。
魏悯益不敢相信萧钰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只是他身上又没有其他能够证明萧钰身份的物件。
“你别不承认了,你的其他的两个下人已经全部都招了,你们来澧县根本就不是来开酒楼的。”魏悯益怒瞪萧钰,故意说道。
萧钰摇头:“我的两个下人其中一个脑子有点问题,时好时坏,我找了许久,一直都没有找到,另外一个则是贪玩,喜欢热闹,前一段时间,半夜里头突然跑出去找姑娘就再没回来过。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他,就连生意都没去谈,没想到,他们二人竟然在你这里。”
洪南:“那个,我未婚妻看的紧,没有办法,只能半夜偷偷摸摸地出去……”老爷,我对啥都感兴趣,就是对姑娘不感兴趣啊!
你这是不是让我背个又色又坏的名声嘛!
魏悯益听的就愣住了。
这人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说是一个傻子,脑子时好时坏,另外一个贪玩,半夜里头跑出去就再也没看到了。怎么说,都觉得是他们是不小心撞到官府的枪口上的。
“那还有一个混入县衙的人呢?他现在在何处?不会也是半夜里头偷偷地跑出去跑的你找不到了吧?”魏悯益急需找到那个夜探县衙的人。
萧钰愣了下:“混入县衙的人?我这两个下人都不见了,现如今都被你抓住了。就剩下一个丫鬟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账房先生,他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能夜探县衙?”
听松边说边磕头:“大人,我家老爷说的不错,我从小脑子就不好使,时不时地就会脑子不清醒,我娘是我家老爷的奶娘,他舍不得把我轰出去,所以这才把我带在身边,那几日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了,大人,我做了什么我也不记得啊,而且这事情跟我家老爷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萧钰之前曾经跟他们说过,若是一个不慎被人抓住,他们这群人的身份不能泄露出去,而且还必须伪造出一个新的身份来,而他们嘴里头编的这些故事,也是之前商量好了的。
若是碰头了,他们用的就是这个故事。
“那你们为何去打探安民堂?”魏悯益呵斥道。
洪南一撇嘴,无奈地说道:“我未过门的妻子生气了,大人,我是个花花肠子,好不容易骗了个未婚妻,这男人嘛,有时候做了对不起女人的事情,总要好好忏悔,于是我就带着她到处逛逛,偶有好玩的事情就逗她开心,哪里知道,那日就正好碰到了那位大娘,那位大娘要找儿媳妇,我们也就……就顺便做个媒,想讨个好彩头啊!”
魏悯益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四处打探,似乎是在考虑他们说这话的真实性,而他的犹疑,也让萧钰看到了希望。
“魏大人。”
萧钰清了清嗓子,看到魏悯益看向了他,他故作姿态的说道:“我们虽然不是澧县人,但好歹也是家底殷实的富商,我们走南闯北做生意,到了这么多的地方,这还是头一回,被人当做刺客给抓起来!”
萧钰自嘲地笑笑:“还真是头一回栽了个大跟头,不过,魏大人,我倒是很想问问你,我这两个下人究竟是犯了什么错,我又犯了什么错,要被全城缉捕?我的家人也是知道我来了澧县的,若是我们在澧县有个三长两短,我家娘子便是倾家荡产也要给我讨一个公道的!”
魏悯益眼神锐利地盯着这一唱一和的三人,之前两人屁话不说,主心骨来了,就一句话接着一句话,魏悯益冷冷地看着这三人,心情有些复杂。
若是真的只是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