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县大牢内,充满了另人作呕的血腥气,黑漆漆的大牢里头,墙壁上还挂着几根火把,熊熊地燃烧着,一面墙边挂满了颜色灰暗让人看一眼就的头皮发麻的刑具。
混合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还有燃烧出来的味道,以及那些因着常年使用上头沾满了血渍的暗色刑具,整个大牢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氛围。
“啪……”一条马鞭破空而起,一个身着暗黑色服饰的狱卒手里头的马鞭啪地一声,打向了对面的人身上。
那人被捆绑住了双手,低垂着头。
刚才那一鞭子,打在了他的身上,立刻将衣裳打的撕裂开来,露出了里头皮开肉绽翻起的血肉。
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被鞭打的痕迹,鲜红色的血已经浸染了身上的白衣,越发触目惊心,血粼粼的。
可那人看着就跟个哑巴似的,哪怕是被抽的皮肉都翻了起来,他也只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你说不说,说不说!”见吊着的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狱卒手里头的马鞭挥舞的更放肆了,一下又一下,鞭子抽在皮肉上,皮肉炸开的声音,听的让人热血沸腾,那狱卒眼睛越发地鲜红。
可无论他怎么用尽力气抽搭,吊起的那个人咬着牙,脸被埋在了披散的头发,脸上还有两道深深的血痕,由于低头,看不清他的样子。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
“胡参领!”用刑的人见胡兴友来了,立马收了马鞭,谄媚地过去打了声招呼。
胡兴友冷冷地看着挂在刑房里头的人:“招了没有?”
“不招啊,胡参领,您看看,都被我打成这副样子了,连哼都不哼一声!要不是知道他能说话,小的还真以为他是个哑巴啊!”那牢头哭丧着脸说道。
不是他心软,而是这个人就是死鸭子嘴硬,一句话都不说啊!
胡兴友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那狱卒被骂耷拉着脑袋不敢狡辩。
胡兴友这骂完了,这才将目光转向吊起的人,眼神透着凶狠毒辣:“把鞭子给我!”
那人立马将手里头的鞭子递给了胡兴友,胡兴友掂了掂,随手就丢在了地上,呵斥道:“什么破鞭子,给老子换一根来。”
这样的鞭子一鞭子下去就能将人的皮肉给抽的鲜血淋淋,可胡参领竟然还嫌弃,狱卒没有迟疑,来到刑具旁边,取下了另外一根鞭子,双手毕恭毕敬地递到了胡兴友的手上。
胡兴友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
他绕着那个被吊起来的人转了一圈,这才来到那个人的面前,见他低着头,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抬起了头。
眼前的一张脸已经被打的血粼粼的,两道深深的血痕,一条在额头,另外一条在左脸上,额头上的那条流出来的鲜血将他的脸都给糊花了,只能看到那一双清凉的眸子,和不屈甚至不屑的冷意。
洪南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眼神中的鄙夷不屑让胡兴友看了很不舒服。
到了这种地方,还逞能?
“你不是澧县人。”胡兴友狠狠地一用力,洪南感觉到下颌传来一阵疼痛,骨头都要被这个人捏碎了。
“说,那个夜闯县衙的人去哪里了?”胡兴友冷冷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说了,我放过你,你要是不说……”
他举起了手里头的鞭子,那鞭子早就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由于沾染了太多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我手里的鞭子可跟刚才的鞭子不一样,我希望你不要试试这鞭子抽在身上的滋味。”
洪南抬起了头,一双不屈的眸子带着玩世不恭的嘲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闲来无事到处转转。怎么,澧县县衙有规定宵禁吗?我没事到处转转,也犯法了吗?”
“狗东西,还嘴硬!”
胡兴友大喝一声,突然就是一鞭子,洪南感觉到自己的皮肉活生生地被人给扯去,疼得他不住地颤抖,刚才被打的时候他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可现在就一鞭子,他就已经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寂静的牢房里,那一声痛苦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安静的大牢里的凄厉地四散开来,另人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
胡兴友看到洪南疼的面目狰狞,撕心裂肺地惨叫,他笑了。
张狂得意地大笑:“怎么样?这鞭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那鞭子跟普通的马鞭不同。
这鞭子是胡兴友特意让人定制的,专门对付嘴巴硬不愿意张嘴的犯人,鞭子上头布满了细密的倒刺,只要一鞭子下去,那些锋利的倒刺就会刺进人的皮肉里,再扯出来的时候,人的皮肉被倒刺带出来,就像是活生生地被人咬掉皮肉一般。
而这鞭子上,密密麻麻地的布满了上百根倒刺,一鞭子下去,就是密密麻麻的伤口,胡兴友多次用这鞭子审过犯人,还从未有一次失手过。
“怎么样?这滋味舒不舒服?”胡兴友提着鞭子,鞭子上的倒刺在火光下泛着幽幽的白光,依稀能见上头挂着的血红色的皮肉。
洪南疼的几乎昏死过去。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吞噬你的血肉一样,痛的锥心刺骨。
可他喊过了之后,依然咬着牙,看着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