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谢玉萝被人抱着压在了萧钰的身上,耳边还传来萧钰沙哑的声音:“阿萝,你这一大清早地就点火,是想要为夫惩罚你嘛?”
谢玉萝贴在萧钰的胸口,听着萧钰强劲而有力地心跳声,惩罚似的说道:“谁让你装睡的。”
感情是发现自己在装睡。
“什么时候发现的?”萧钰低低地笑,那温热的气息洒在谢玉萝的耳蜗里,像是灶膛里头的那一把火,将周围的空气都给烧热了。
“跟你说话的时候,你笑了。”谢玉萝痴痴地笑。
这么多年的枕边人,萧钰熟睡时是个什么样子,她怎么会不知道,果然,一出手就将某人给炸出来了。
萧钰胸膛起伏,也跟着笑,然后随手一扯,将谢玉萝冠好的发簪扯了下头,一头青丝如墨一般倾洒而下,遮住了他的脸,挡住了他的眼。他温柔地将墨发拂到一边,将谢玉萝的娇嗔悉数吞入了腹中。
“我刚刚才冠好的发。”
“等会再让人给你冠过。”
“时间不早了,你还要去上差呢!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昨儿个晚归,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晚去片刻并无碍。”
“呀,我刚刚涂好的脂粉……”
“等会再涂了。”
“……”
某人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惜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在外头候着的听荷端着面盆打算,没一会儿就听到里头传来的娇笑声和其他的声音,听荷脸一红,唇角一勾,转身就走了。
外头的阳光正好,扑棱棱地倾洒在紧闭的窗棂下,诚心将老爷夫人的早膳都摆了出来,可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人过来,“夫人怎么去那么久?老爷怎么还不起来啊?”
诚意道:“要不你去喊一声吧,等会饭菜凉了。”
诚心刚抬脚往外头走,听荷刚好进来,诚心:“听荷姐姐,老爷起来了吗?饭菜都准备好了。”
听荷将面盆放下,笑着道:“急什么,再等等。”
诚心:“……”
诚意:“……”
早上不是你让催夫人和老爷的吗?老爷上差就快要迟到了。
看到姐妹两个茫然地望着自己,听荷顿了顿,道:“那个……老爷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诚心诚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懂,这一大清早的,有什么比上差还要更重要的事情。
听荷抿抿嘴:当然有了,生个小小姐啊!
约莫两盏茶过后,萧钰身着官服,神清气爽地过来吃了饭,诚心诚意看看外头,都有些奇怪:夫人去叫老爷,怎么老爷来了,夫人却没来?
二人没问,萧钰吃了不少,心满意足地道:“夫人有些乏了,你们先等着,等她叫你们的时候再过去伺候。”
说完,这才精神饱满地走了。
哪里有半夜没睡的萎靡样子。
诚心嘀咕:“早上夫人精气神不是挺好的吗?”
“是啊,昨夜夫人睡的早,早上起的早,还在院子里头跑了三圈呢。”诚意也跟着咬耳朵。
两个丫鬟也不敢去打扰夫人,便守在外头等呀等,等了半个时辰,里头传来夫人起床的声音,两个丫鬟忙进去了。
待看到夫人面色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迷人的红晕,头发凌乱,嘴唇红肿,就连起身的姿势都有些扭捏,二人哪怕不懂,现下也明白了,偷偷地看了一眼,然后掩嘴嗤嗤地笑了。
谢玉萝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跟散架了似的,好不容易喂饱了那只披着羊皮的狼,倒把自己累的够呛,睡了这么一会儿,身子还是痛的,直到看到镜子里头自己那张红肿的唇,谢玉萝终于知道这两个小丫头片子为何总是背着自己偷偷地笑了。
好你个杀千刀的萧钰,属狗的呀,嘴唇又红又肿,说好了今儿个中午请姐姐姐夫他们一家人吃饭的,她还怎么见人嘛!
本要将宴席设在揽月楼的,可如今这副样子实在是不宜出门,谢玉萝只好将宴席设在家里了。
家里头人虽然少,但是都是得力的,半上午的功夫,买菜的买菜,洗菜的洗菜,将家宴准备的倒是有条不紊。
谢玉萝也不出门,任由他们去操办,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头闷头看书写书,时不时地拿着凉毛巾敷在嘴唇上,等到了中午的时候,还好,嘴唇复原了不少,最起码,能见人了。
莫云柔夫妻什么时,带来了一大堆的东西,塞满了半个车厢。
大包小包地往院子里头抗,等谢玉萝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五六个筐子放在院子里了,听荷无奈地看着她,无声地表示自己怎么拦都拦不住。
“姐夫,你这是做什么?”谢玉萝疑惑地看着正指挥着人卖力地搬东西的柳寻渺,“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莫云柔抱着小七从外头走进来,“小姨,小姨……”
小七乐的直往谢玉萝怀里钻,谢玉萝伸手接过了他,还是满脸疑惑地看着莫云柔。
“东西不是我和寻渺买的,是我爹和我大哥置办的,说是要让我好好地谢谢你,若不是你的话,我们……”莫云柔没说我们怎样,不过想也想的到,那日从宅子被带走,莫四是真的要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