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胡生财瞪着洪照,不太明白洪照的意思。
“老板,既然大家都不知道罗玉公子是谁,您说若是有人站出来说他是罗玉公子,您说会不会有人相信?”
胡生财眼珠子一转,等着洪照继续说下去。
“第一个站出来说是罗玉公子的人,您说,再有第二个人站出来,假如说有这个人站出来的话,您说,大家是相信他们第一个看到的,还是相信他们第二个看到的?”
“你的意思是,让人假冒罗玉公子?”
洪照点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若是长乐戏楼伏法,咱们没必要出这么阴狠的招数,可若是长乐戏楼还想要蹦跶,这可是个好办法。”
反正没人见过罗玉公子!
胡生财略一思索,就点头同意了:“行。好在你在我身边,不然这么好的办法,我哪里想的到。”
洪照立马点头哈腰:“老板,您要是不收留我,给我饭吃给我衣穿,我哪里有这个机会在老板您面前伺候啊!”
胡生财满意不已:“好,若是四喜楼能度过眼前的难关,你就是我胡生财的福星!以后有我一口肉吃,你就绝对有饭吃。小伙子,跟着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洪照低头弯腰,谄媚不已,“那小的就先多谢老板了!”
胡生财哈哈大笑,全然没看到弯腰低头谄媚笑的洪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长乐戏楼也被人告了的事情,宋长青很快就知道了。
宋福是第一个知道的,火急火燎地就将这事情告诉了宋长青,哭丧个脸,“公子,现在该怎么办啊?常大人把四喜楼的状子给收了。”
既然收了状子,那就证明四喜楼有足够的证据。
而宋长青这段日子的提心掉胆,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临了。
“公子,公子……”宋福哭丧个脸,见宋长青许久不说话,都快要哭了出来:“我看了四喜楼状告我们的状子,里头罗列了一堆证据,咱们的那一场戏就是出自石头记啊,现在四喜楼说我们长乐戏楼是第一个剽窃的,那些文人学子也将长乐戏楼给围了起来,我怕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全部都集聚到揽月楼来……”
宋长青长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焦急的宋福,并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这样的话:“长乐戏楼的戏曲是谁编的?”
他盯着宋福,等着宋福的回答。
宋福就要脱口而出是萧夫人时,突然想起了公子之前对自己的叮嘱,他讶然,惊呼出了声:“公子……”
“长乐戏楼的戏曲是谁编的?”宋长青见宋福还不回答,又重新问了第二遍。
宋福看看宋长青,又想想公子提醒交代自己的,满心不快地说出了违心的答案:“是,是公子您……”
宋长青长舒了一口气,比之前听说长乐戏楼抄袭还要放松。
“对,那戏是我从石头记里头剽窃出来编写的。你就记住了,剽窃罗玉公子的人是宋长青,其他的一概什么都不要说。”宋长青再次提醒宋福。
宋福这回真的哭了出来:“公子,您为何要把这罪揽在自己身上?您难道不知道吗?若是坐实了您抄袭的罪证,别说是揽月楼了,就连您身上的举人功名都会被褫夺啊!”
那是公子这一生的欢喜了吧?就算不能入仕,不能读书,可也有举人的功名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若是……若是连举人的功名也没有了……
宋福不敢想,他就这么看着宋长青。
宋长青丝毫不在乎:“我如今就是一个商人,有没有举人的功名有什么关系,况且,就算没了揽月楼,我们不还有仙居楼吗?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若是这罪名安在谢玉萝的身上,让她遭受世俗的唾骂和偏见,让她承受她压根承受不起的惩罚,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公子,您何必啊!”宋福抹了把眼泪,知道公子是个倔强脾气,他决定了的事情是怎么都不会更改的,只能应了宋长青的要求。
跟宋福对上了口供,宋长青也就什么都不怕了,笑了笑重新坐了回去,“既如此,那就等他们上门吧!”
常守农将两份状子都收集了,收集了证据之后,他怕那些罗玉公子的书迷会攻击长乐戏楼、四喜楼,下午就升堂审理此事了。
反正证据都有了,就只需要当事人认罪了。
只是这事情还涉及到了宋长青,常守农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下午,京都府衙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围住了,以潘润为首的文人们站在大堂之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后来进来的几位。
一位是四喜楼的老板胡生财,一位是长乐戏楼的老板,也就是揽月楼的老板宋长青。
这二人一出现,一位一身暴发户的形象,大腹便便,而另外一位,则是一身天青色的直裰,儒雅翩翩,英俊潇洒,人未至,那一身儒雅之气就让人挪不开目光。
潘润身旁的一位文人在潘润耳边悄声说道:“这宋老板还是举人出身!”
“那看来他也是知道大越律法的,知法还犯法,罪加一等!”潘润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王聪就抢先说道。
宋长青完全不理会众人对他的喟叹和揣测,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