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良原真是闷闷不乐了好几天,初一知道常小姐要来的住两日的时候,葛良原真的是笑的连做梦都要醒了。
他就这么一直等啊一直等,从初一熬过了初二,从初二盼到了初三,好不容易盼到了初六,得知常小姐提前来住了,葛良原高兴地简直要跳起来。
可是来的人一大堆,他想要见的那个人,却不在其中,葛良原别提有多失落了,刚开始他以为云露还在忙,可是等了半日,等了一日,云露还是没有来的迹象,葛良原这下才急了,才会鼓足勇气去问云霜。
谁知道这一问,云露真的不会过来!
还要过正月十五,还有好多日啊,即便是她回来了,他又能保证能见到她吗?
想想懊恼到不行!
抓着头发呼呼地自己生自己的气,就连谢玉萝来到自己身边,他都没有注意到。
“在想什么?”谢玉萝在他身后,问他。
葛良原吓的差点跳起来:“师,师母……”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
“是不是在想什么,这么认真?”谢玉萝再次问他。
葛良原先是点头,紧接着又摇头:“没,没有!”
“没有我站在你身后那么久了你都没看到我?”谢玉萝打趣他:“莫不是在想哪个小姑娘?”
葛良原被戳破心事,吓得脸都白了:“师母!”
谢玉萝摆摆手,安慰道:“傻孩子,跟师母还藏着掖着做什么?我是你师母,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跟师母说。就跟,娘一样。”
谢玉萝温柔地看着葛良原,跟看萧子轩一样。
这些,都是她的孩子。
葛良原心底被触动,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师母,我,我真的没事!”
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情,他的一厢情愿,算什么事情啊!
“真的没事?”谢玉萝疑惑地看着他,葛良原点头:“师母,真的没事!”
“好,若是有事,跟我说。”谢玉萝也不拆穿葛良原,这孩子,自小没有娘,跟着爹相依为命,怕也跟萧钰一样,是个木讷不言语的性子,既然他不想说,谢玉萝也不逼他,暗地里帮帮忙就好了。
常如烟第二日一大早,谢玉萝亲自送了她回去,回来之后,就跟着花娘在屋子里头做衣裳,不知怎的就说起了也要给范林和孙开运做点东西的事情。
“要不就送双鞋子,现在做,开春了刚好就可以穿。”花娘笑道。
谢玉萝摇头:“还是别,鞋子他自己买就可以了,送人还真不恰当。”
“怎么个不恰当了?”萧钰正好进来,身后跟着葛良原。
葛良原进屋的时候,神色有些诧异,认真地看着谢玉萝,似乎在等着她的解释。
谢玉萝只当没看到,“送鞋寓意不好,都说送鞋有要人有多远走多远的意思。还不如送件外袍,咱们亲手作的,比什么都好。”
花娘点点头:“听着是这个理。那若是送个女子呢?这男子总不会亲手做外袍?”
“送件首饰就行啊,簪子玉佩手镯等等,不在乎贵重,是自己的一份情意就行了。”谢玉萝躺在靠椅里,笑眯眯地说道。
直到萧钰再次离去,回头朝谢玉萝眨眨眼睛,花娘则跟谢玉萝相视一笑。
“你说说你,直接跟那孩子直说就行了,干什么绕这么大个弯儿?还要这么多人跟着你演戏。”
“他不想跟我说,肯定也是不想我知道,我就不问,背地里头提醒他几句。”
“你呀,处处替别人着想,也不知道你这颗心,怎么这么软。”
景宣七年,就在大家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的氛围里,迎来了正月里头最后一个节日——上元节。
听说这日,京城里头有花灯节,还有烟花盛宴,谢玉萝也想外出看看,家里头其他几个人更是对外头的盛况跃跃欲试,谢玉萝让大家早些吃了饭,换上了漂亮的衣裳,全家一块出了门。
他们算是出来的早的,天都还没有黑呢,大家上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这一大家子走也不是个事儿,谢玉萝就让大家三三两两的分头行动,叮嘱大家看完烟花就回家,年轻的、年幼的,都笑着挤进了人群,快快乐乐地玩去了。
萧钰护着谢玉萝,也走在了人群里。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
街上的灯也全部都点了起来,一条街仿佛成了花灯的海洋,还有时不时在天空炸响的烟花,五光十色、绚丽多彩,让人感觉到了大越的繁华和昌盛。
萧钰一只手揽着谢玉萝的腰,一只手护在谢玉萝的身前,两个人也不急不抢,跟着人群慢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地看看花灯,猜猜字谜,心领神会,却不说出来。
直到谢玉萝看中了一盏花开并蒂的花灯,只见那花灯只有一根火烛,却有两朵花,两朵花紧紧地靠在一起,守护着二人心中的那一盏明灯。
突然就喜欢上了。
“喜欢?”萧钰看到谢玉萝多看了两眼,便问道。
谢玉萝点点头:“这个寓意好,花开并蒂,夫妻同心,共富贵。”
就在这时,一旁贩子也笑着开了口,“夫人好眼光,这可是我这里最好的花灯了,就适合你们这种一家